“夫人什么意思?我身边的婢女每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帮凶?”庞玲玲不敢相信,连连后退。
“依萍,你去那边看看情况。带她们过来。”邹氏坐在院子中,冷冷地看着浣希。
不一会儿,依萍带着两个婢女走来。
庞玲玲定睛一看,不由惊呼:“翠红?熙菱?怎么是你们俩?”
翠红和熙菱两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庞玲玲。
“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两个人都是我的贴身婢女,对我忠心耿耿的。”庞玲玲为两人求情。
邹氏冷眼看着两人,淡漠的喝了口茶:“你们自己说吧。”
两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见邹氏等得不耐烦,依萍直接替她们说:“她们趁着这个时间,偷偷将毒药放进香炉,试图用同样的方式再次伤害三小姐,以达到陷害二小姐的目的。”
庞玲玲连连摇头。
“这是奴婢从她们手中拿到的药丸。”
依萍从袖中拿出方帕包好的药丸,众人一对比和浣希身上找到的药丸一模一样。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可认罪?”邹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早就被这阵仗吓得哆哆嗦嗦,连忙磕头:“夫人,我们认罪!”
庞玲玲尖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妹妹还不明白?”庞姝月抱胸,挑眉看着庞玲玲,“浣希联合你院中的这两人给你下毒,然后再栽赃嫁祸给我。”
“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庞姝月勾唇一笑:“作为婢女她们肯定没有理由做这些,如果她们身后有人让她们这么做就另当别论了。”
“赶紧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彩兰扇了浣希一巴掌,企图用武力来迫使她们交代。
但是浣希嘴封的严严实实的,沉默不语。
“我们只不过是替三小姐打抱不平,我们老早看二小姐不爽了!”翠红急中生智。
“你们只不过来了一个月,都没见过二小姐几面,怎么就仇视她了?”邹氏明显不相信这个说辞。
“你们手中的毒药可是稀罕东西,普通人是买不到这种毒药的,除非另有门道。就凭你们这些不起眼的小丫头能拿到这种东西?”庞姝月也有理有据的分析起来。
“如果你们再不说,就要把你们交给顺天府处置了。”
面对各种各样的威胁,三人不为所动,一口咬死就是自己干的。
这时庞姝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三颗药丸,一一塞进她们嘴里。
熙菱恐惧地瞪大双眼,掐着脖子问道:“你刚刚给我们吃了什么?”
庞姝月晃了晃手上的药品,露出一抹骇人的微笑:“也就是个致死的毒药罢了。”
三人脸色大变,赶紧用手抠着嗓子眼,想要把药丸吐出来。
“没用的,这种药丸沾水便会溶解,只要吃了一点进肚就是致命的。”
“不过你们还能活个十天半个月,就是活得比较痛苦。到了晚上就能体验到蚀骨之痛,逐渐四肢无力,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在场的人听完庞姝月的描述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更何况是吃下毒药的几人。
“有没有解药?”浣希赶忙问。
庞姝月又拿出一个药瓶:“当然有,不过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三人犹豫不决,一方面是怀疑庞姝月给的是不是毒药,一方面怀疑这个解药是不是有用。
庞姝月自然看出来几人的犹豫:“我以县主的身份担保,吃下这个你们绝对平安无事!”
有了庞姝月的保证,几人的防线终于卸下了。
浣希磕头:“我说!我们的毒药是从另外一个人那得到的。”
“这个人给我们很多钱,让我们陷害二小姐。”
“继续说。”庞姝月坐下,把玩着手中的药瓶。
“这个人很神秘,我们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翠红也开**代。
“对,他经常晚上找我们,穿着黑衣服脸也用黑布蒙住了。”熙菱也不想死,说出自己知道的。
“那你们是怎么交接的?”邹氏的声音凌厉。
浣希苦着脸道:“他总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将要做的事写在纸条上,让我们照做。”
“纸条呢?看字迹或许能找到幕后黑手。”
浣希摇摇头:“纸条我们看完便烧了,留这种东西在身边就是带着危险在身上。”
邹氏叹了口气,忙活了半天也没找到真凶。不过也算是将府上不干净的人揪出来了,有她们作为先例,府上其他下人这段时间应该会老实一点。
“二小姐,我们把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该给我们解药了?”翠红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庞姝月。
庞姝月又往她们嘴里塞了“毒药瓶”中的药丸,三人愤恨的盯着庞姝月。
“你就是卑鄙小人!”翠红啐了一口。
庞姝月摆手:“我给你们吃的只不过是安神药,根本吃不死人。我刚刚也承诺过吧?”
三人错愕,她们坚守的秘密竟就这样被庞姝月轻而易举的撬开!
“我是医者,不会做毒药。”庞姝月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
庞玲玲全程没有说话,今天她对庞姝月说的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二小姐和三小姐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三个人?”
邹氏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索性不审了。
“先将她们关进柴房吧。幕后之人应该不知道她们暴露了,肯定会再来找她们的。到时候我们抓准机会将这人擒拿!”庞姝月立马想到一个好的处置方法,“妹妹觉得呢?”
庞玲玲扯了扯嘴角附和:“一切都听二姐姐的安排。”
于是几个婆子毫不客气地拉着三人下去,只不过这三人的眼中先是不甘心,然后失去光亮。
做了这样的事情,等待她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她们也就只有这几天苟活的时间了,一旦抓住了幕后黑手,她们就毫无价值了。
庞姝月长舒一口气,放松的坐下:“终于证明了我是清白的,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