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逐三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好好休养了。”
庞姝月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将逐三的手放下。克少丞让人查赵礼全家人下落的这几天里,她可没闲着,一直在尽力为逐三治疗。只不过她纵使有高超的医术,逐三双手也是拿不起武器了,下半生可能就不能跟着克少丞执行任务了。
“不过,逐三的双手已经拿不了武器了。日常生活中也要注意不能太用力。”庞姝月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克少丞,这是对他的叮嘱。
克少丞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他就算拿不起武器,也是本王的人,本王可以保他一生衣食无忧。”
站在一旁的逐一很难受,他们兄弟几人中逐三是最重情谊的,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怎样的争吵,只要逐三一出面问题瞬间解决。
只是逐三再也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出任务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克少丞看着**的逐三,心烦意乱的走了出去。
“县主,这段时间就拜托您帮我们好好照看老三。”逐一对着庞姝月行了个跪拜大礼,“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告诉他手的事情。”
庞姝月内心五味杂陈,她将逐一扶起来:“我知道了,逐三是为了我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就算你不拜托我,我也有义务好好照顾他。”
听到庞姝月这番话后,逐一才放心的跟着克少丞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逐一出来的时候看见克少丞正伫立在门口,抬头仰望着天空。
空中的飞鸟提醒了克少丞,他立马来到书房,将审问赵礼全的事情写了一张简短的纸条,然后让逐一找了只信鸽,让信鸽将消息送到京城。
克少丞满怀希望的看着腾飞的信鸽,但是他并没有预料到这只信鸽根本到不了京城。
城外。
“家主,刚刚我们拦截从徐县飞出来的信鸽。”一名壮汉气势汹汹的走到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跟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出现在太守赵礼全房间的那名“大人”。
男子接过信鸽,将它腿上绑的纸条取下来后,用力一捏,信鸽直接倒在了地上。
“今晚我要喝鸽子汤。”男子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很快便有人将信鸽收走了。
男子打开纸条看完里面的内容,直接将纸条捏成了一团。
“家主,里面写的是什么?”壮汉见男子如此反应,猜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追问。
男子用阴鸷的眼神看着壮汉:“这不知死活的赵礼全,居然敢暴露我!”
壮汉明显不相信:“赵礼全的家人可全在我们手上,他怎么敢将我们暴露出去?”
男子冷哼一声,生气的将纸条扔在了地上。
壮汉捡起纸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是:太守背后有人,须详查。
“家主,先息怒。”壮汉连忙劝男子。
“从信的内容看,应该是克少丞写给京城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克少丞在试探我们?”壮汉看上去粗粗壮壮的,但内心却是缜密的。
“毕竟那个赵礼全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干大事的人,克少丞凭借这一点或许能猜到些什么。他将这个信送出来可能就是想让我们看见,让我们先慌。”
听了壮汉的分析,男子的怒火才稍微平复下来:“你说的不错,是我着急了。”
“既然克少丞想要试探我们,那我们就让他试探不到!”男子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不过赵礼全的事情还是让人去查一查。”
“联系一下克少丞身边的那个人,让他去试探一下赵礼全。”
然而克少丞并没有想到信鸽会被拦截,为了帮赵礼全寻找家人的下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牢房看看了,一切事宜他都交给了逐四处理。
这天,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逐四手下的一个人悄悄来到了赵礼全的房间。
赵礼全看见这是一个比较陌生的面孔,但腰间佩戴的挂饰表明了他是克少丞的人。
“小兄弟,你们王爷又让你来问什么了?”赵礼全笑了笑看着他。
这几天都是克少丞的手下来审问他,克少丞估计正在忙着和那位大人斗智斗勇吧?
来人听见赵礼全的话,同样笑了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赵礼全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问:“你是谁?”
来人一步一步靠近他,用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如果让家主大人知道你背叛的话,你的家人……”
赵礼全面露恐惧之色,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道:“你是大人派来杀我的?我没有背叛他,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要不然克少丞也不会一直让人逼问我。”
见赵礼全神色惊惧,看上去不像是说谎,来人才终于放过了他。
“能不能请你和大人说一声,别动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暴露他的。”赵礼全看着他正要离开,连忙跪下请求。
来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只留下一句“家主大人自会定夺。”便离开了。
赵礼全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他就应该猜到那位大人的实力。他也不应该相信克少丞能与之抗衡,他居然还幻想着克少丞能帮他找到家人。
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罢了,既然那位大人都能在克少丞身边安插眼线,这也足以证明克少丞也是不可信的。
自此,赵四他们再审问赵礼全的时候,他都是一副面如死灰失去希望的表情,无论问什么都是一言不发就像没听见一般。
逐四很快就将赵礼全的变化告诉了克少丞,庞姝月正好与克少丞谈到逐三的事情,也知道了此事。
两人匆匆赶到了牢房之中,便看见赵礼全一副绝望的样子盯着窗户口。
“发生什么事了?”克少丞找来最近看守赵礼全的人询问。
看守摇摇头表示不知情:“他最近都很正常啊,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克少丞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让看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