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她不管啊!她可是问出了口云小苓要不要她帮忙的,是云小苓自己没答应。

云小苓把曲怜儿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看了个透,心说:还能指望你什么?

然后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这些还在看热闹的人,云小苓冷笑着开了口。

“疫病的常见症状都有发热、干咳、乏力等症状,少数患者有呕吐、腹泻等消化症状。”

“还有少数患者会在一周后可以出现呼吸困难、呼吸衰竭,甚至休克等症状危及生命。”

她不再理这些看热闹的人口中的那些“这是为你好”的话,竟开始将疫病的症状娓娓道来。

那些看热闹的群众听糊涂了——“你在干什么?”

云小苓摊手:“很明显,我再给你们这些不懂药理知识的人科普什么叫做疫病。”

“疫病有那么多种,你怎么就敢肯定他身上的病不会是哪种疫病?”

“那是你说的,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这才刚说了第一种疫病,你急着说什么?”

“要是各位有时间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们多科普几种疫病。”

“好让各位以后遇见什么没见过的病症,就指着说那是疫病,这样显得你们很没有文化。”

“就好像是刚知道了什么词,连那个词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搞懂就拿出来跟人炫耀的小孩子。”

云小苓的话无疑是打了众人脸上一耳光子。

众人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就跟调色盘一样。

一听她仍然在科普着那些有关于是疫病的知识。

周围站着的人开始躁动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云小苓也不理,再开口,又接着向众人科普关于疫病的知识。

“第二种说的疫病便是鼠疫,在鼠疫发作早期人身体会存在着明显的全身中毒症状。”

“病人的身体不光会存在着高热等现象,同时还会出现剧烈头痛以及恶心呕吐的感觉。”

……

在那位和尚回来前,云小苓给周围来看热闹的人科普了三种比较常见的疫病。

见那位和尚还没有回来,云小苓甚至给他们讲起了那人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腐烂这种现象。

“这人隐隐有些印堂发黑,口眼鼻均有血迹外渗,手脚溃烂,是中毒之相。”

她缓缓开口,将症状如实道来。

“这毒的效用没那么强,可以说几乎死不了人。”

“只不过是他刚好在中毒强得了病,一下几种病症杂交在了一起看着才有点吓人。”

“他虽然现在这样,可也没有性命之忧,是你们夸大其词了。”

“人就算是不治病,也能活个三年五载的,哪里是你们口中的将死之人?”

“等一一治好了,也就会没什么事了。”

有人壮着胆子接了句:“我想问一问王妃,不知这人是怎么中的毒?”

云小苓没理他,这问题一听就是智障。

他怎么中的毒,肯定要问也是问下毒的人,问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看着人长得四肢都挺齐全的,人看上去也是精精神神的,没想到是脑子不行。

云小苓给他们科普这些,是存了一定的不想让他们避晕在地上的这人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既然不是疫病,也不是什么怪病,人也还好好的活着,就别一口一句要把人往山下丢的话了。

那人虽然是昏迷着的,可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意识的。

周围的人不知道,所以才从一开始说话就有些口无遮拦了些。

但云小苓是实打实知道了,于是她这个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要是能用脚趾扣出一座房子来,云小苓现在怕是早就又扣出一座皇宫来了。

也不怕那人突然睁开眼睛,给众人表演一个“诈尸”。

到时候尴尬的可不是那人,尴尬是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

云小苓话说的很清楚,甚至还用了她当初教徒弟都没有的耐心。

可偏偏有人不认真听,甚至还来拆了云小苓的台。

“王妃说的不太对吧?那人已经明显的没有气了!连胸膛都没什么起伏了!”

云小苓认真听着,淡笑点头,待他说完才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王妃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假的吧?”

“人现在都已经断气了,王妃待会还要怎么大显神通?”

“这该不会是王妃想要在众人面前做场戏,在京城里出出风头才找人来演这出戏的吧?”

云小苓跟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下,哦!人只是休克了。没死,还有救。

休克了,至少就听不见那些人说的死啊活啊之类的话。

好歹在人治好之后,能给今天在这里看热闹的人留条底裤穿。

云小苓把目光放回那位开口拆台的小兄弟上就带着点怨念了。

看那小兄弟身上穿的锦袍料子,怎么看家世都不会太差。

家里怎么差都是个经商的,没想到养出来的孩子那么不经事。

人还没死绝呢,就先开始大惊小怪了。

云小苓存了要逗逗那位小公子的心思,装作不在意的道:“死了重新把人复活不就好了?”

云小苓这一语直接把在场众人都给惊崩溃了,连曲怜儿都一哆嗦,紧张地向她看去。

她们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人,全身都开始僵硬了,怎么看都像是已经死透的人了。

死透的人,还怎么复活?

她们觉得这云小苓简直是疯子,死人复活,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上下来神仙吗?

正巧此刻原本去奉云小苓的令去准备厢房的和尚回来,他一回来就先给云小苓请罪了。

“还请王妃恕罪,因为寺庙没有空闲的厢房了,贫僧叫人赶紧收拾出来了一间这才晚了些。”

“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了那位施主的治疗时间?”

显然,那位小和尚也听到了刚刚他们说那人已经断气的话。

他就怕是自己因为浪费的时间太多了,这才耽误了那位施主最佳的救治时间。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罪过也就大了。

云小苓劝慰道:“小师父别多想,那人还有救,只要有我在肯定就不会让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