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寒看出了张福林的意思,没收,执意让张福林收好。

张福林掂了掂钱袋的分量,脸上的笑意正浓,“那老奴就多谢王爷了。”

“不知王爷想问什么?”

“迎接使者这些事一般不都是太子皇兄做的吗?为何这次父皇却让本王来做?”

“本王惶恐,所以想请公公解答一二。”容璟寒装作诚惶诚恐的道。

张福林小声道:“这事没有被陛下拿到明面上来讲,老奴也是今天王爷问了才跟您说的。”

“太子殿下不知怎得跟曲太医扯上了关系,被陛下下令禁足了。”

容璟寒吃惊,“太子皇兄为何跟曲书奕有关系,莫非那事?”

“不是……”张福林忙打断了容璟寒的话,“王爷别多想,那事跟太子没有关系。”

“太子拿出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证明了他跟曲太医没有关系。”

“陛下治的是太子没有妥善保管好自己的贴身之物,让那贼人偷了去,还拿去做了幌子。”

“这次是处理妥善了,曲书奕没来得及拿太子的玉佩做什么文章就被御林军给抓了。”

“那要是下次呢?太子可不一定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要是真被曲太医拿去做了什么文章,现在怕是王爷您早就跟太子反目了。”

容璟寒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应和了两句,亲自把张福林送了出去。

送完人回来,容璟寒就挂上了自己的招牌嘲讽脸。

“这次倒是便宜他了,仅仅是罚了个禁足,下次他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云小苓浅喝了一口茶,“的确是,我原本还以为能把他扒下一层皮,没想到只是禁足。”

容璟寒挨着云小苓坐了下来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觉得北齐女皇失踪一事怎么看?”

云小苓想了想,道:“应该是北齐内部发生了什么,保不齐是夺权什么的。”

“不然北齐女皇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来天朝呢?还在天朝的境内失踪了。”

“那个八王子说不准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派人去查一查。”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别被北齐那边当了枪使。”

容璟寒立时喊来了辛周,把这件事交给了他。

看到辛周,云小苓就想起了辛夷,在辛周要准备转身的时候,云小苓喊住了他。

“辛周你等一下,辛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有好些了?”

辛周顿住了动作,抱拳行礼道:“属下替辛夷谢过王妃的关心。”

“辛夷现下已经好多了,过不了多久便可回来了。”

容璟寒摆了摆手示意辛周退下了,辛周得命,退了下去。

辛周一退下,容璟寒就伸手抱住了云小苓,把头埋进她的颈脖蹭了蹭。

云小苓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被容璟寒抱住的那一刻,云小苓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

就怕辛周没走远,回头一看就看见了容璟寒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那容璟寒平日在他们面前的形象就没了。

云小苓叹了口气,“这次又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嗯?”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云小苓拖长了音,砸进了容璟寒的心。

容璟寒难得的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躲在云小苓的怀里不肯出来。

说话也闷声闷气的,“你刚刚当着我的面关心了别的男人。”

云小苓点了点容璟寒的额头,“这位祁王爷请问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而且辛夷是为了我们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我问一问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爱吃醋了,什么醋都要吃,就像一个醋坛子。”

容璟寒哼哼唧唧的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云小苓疯狂蹭蹭蹭。

辛周的速度跟辛夷的比起来是一点儿也不慢,在北齐使团抵京前就查到了。

辛周带着自己刚查到的消息回来了,一回来就去书房见了容璟寒。

“王爷,跟你猜想的一样,北齐女皇离京一事其实另有隐情。”

容璟寒问:“什么隐情?”

辛周把自己查到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北齐那边近年来兴起了一个邪教,也不该说是邪教,应该说是北齐百姓的普通信仰。”

“只是这两年他们吵得激烈,逐渐从中衍生出保守派和激进派两种派别来。”

“女皇这次失踪一事就跟激进派有关,这次出使天朝领头的八王子就是激进派的一员。”

“依属下查到的消息来看,女皇应该是保守一派。”

“在她离京之前激进派想要夺权,效仿前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惜,这事走漏了风声被女皇提前知道了,在激进派动手前,她先逃了出来。”

“这几年保守派逐渐势微,激进派逐渐掌权,北齐朝中大半的人都是激进派的人。”

“女皇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得其法,本想着登基后逐渐瓦解激进派的势力的,但还是没来得及。”

“那太子是激进派还是保守派?”

辛周如实答道:“太子是保守派。”

容璟寒嗤笑一声,明白过来了“怪不得北齐太子会向天朝寻求帮助,那太子真是好算计。”

“我那太子皇兄要是有他一半算计的话,估计现在我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吧。”

“按你刚刚说的意思就是那八王子是不希望女皇回去的那一派,这次出使天朝也是来当搅屎棍来的。”

辛周点了点头,“嗯,王爷说的没错。那我们现在是要……帮谁啊?”

“北齐内政,就让他们狗咬狗去,犯不着要上赶着去惹一身腥。”

容璟寒不为所动,语气冷漠,“等那八王子进了京,你找人看着点他。”

“他要怎么搞事本王管不着,但唯一一点的就是不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使那些小聪明。”

容璟寒总觉得一等北齐使团进了京,京城里又该是有一阵不安生的日子了。

北齐使团到的那一天,容璟寒亲自带着人去城外迎了。

当天晚上皇上就设了宴,不管北齐是为何而来,来者皆是客,该有的礼数还是一个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