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寒的情况是稳定了,可还有几位患者的病情还没稳定下来。
云小苓心里惦记着她们,可这一觉睡下去,竟然睡到了翌日的早晨。
云小苓刚刚醒来的时候,人还是恍惚的,一侧身,就到了容璟寒的怀里。
鼻尖碰到了容璟寒的胸膛,吃到了疼,云小苓愣了片刻,倏忽清醒了。
云小苓撑起身子一看,原来是她昨夜睡觉的时候,睡得太沉了,睡离了枕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压上了容璟寒的手臂。
容璟寒可能是为了让云小苓睡得更舒服一点,便侧身枕着枕头。
他把手搭在了云小苓的腰上,把她一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云小苓醒来的时候还算是早,从窗户往外看去,外面的天没亮,屋里也还是暗。
容璟寒察觉到云小苓动了,下意识的摸了摸云小苓,搂着她往自己怀里抱。
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说话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地,“乖,再陪我睡一会儿。”
有了容璟寒这句话,于是云小苓又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云小苓彻底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容璟寒和那乞丐这两个最严重的都已经是好了。
余下的那些症状不重,更是早已经好全了。
这次疫病好在及时被云小苓发现了,预防的也及时,竟然没有出现一例的死亡。
染上疫病的那些百姓,全都全手全脚得活了下来。
皇上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哪怕还是在上朝,也已经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了。
“得此儿媳,是朕的福气,也是天朝的福气!”
此话一出,下面的朝臣各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评价啊,看来陛下这是对身为祁王妃的云小苓十分满意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容璟玄实在是想不到容璟寒为什么命能那么大?
都已经是染上了疫病了,竟然还是让他活下来了。
甚至还让云小苓再一次地在百姓面前出了一次风头。
经过此次后,怕是京城百姓都该是知道容璟寒和云小苓宅心仁厚了。
哪怕是明知道是一个乞丐,也会亲自下水去救人。
哪怕是遇到了疫病,也绝对不会退脱,每次也都是他们夫妇两个冲在了最前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容璟寒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哪怕是容璟寒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想法,容璟玄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容璟寒了。
云小苓把查疫病的事交给了无影楼的人,无影楼除去刺杀后,就属刺探情报最擅长了。
不出三天,无影楼的人就把查到的消息交到了云小苓的手里。
云小苓仔细看过了才把消息拿给容璟寒看。
容璟寒看着云小苓递给他的信纸,慢慢地皱起了眉。
到最后容璟寒看完的时候,那信纸已经被容璟寒攥成了一团。
云小苓挨着容璟寒坐下了,问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云小苓问容璟寒,容璟寒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皇兄,竟然会跟西域勾结在一起。
不但是勾结,就连这次疫病也是容璟玄跟西域人一同弄出来的。
要不是那天容璟寒凑巧带着云小苓去游了湖,凑巧救了那个乞丐。
不然的话,现在的京城恐怕就是人间地狱了吧。
容璟寒想不通容璟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他是为了夺位,这理由显然站不住脚。
容璟玄已经是太子了,皇上百年后,那位置就是他的了。
总不可能是容璟玄看皇上活得太久了,已经是等不及要登上皇位了,所以想要弑君夺位吧?
此事不同小可,只凭一张不轻不重的信纸,容璟寒判断不了容璟玄的动机。
若容璟玄真的是动了要弑君夺位的念头,那他也绝不会顾及兄弟之情。
容璟寒叹了口气道:“此事先不要声张,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云小苓自然是知道此事不小,声张不得。
若是这信纸说的全都是真的话,容璟玄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不但是云小苓想不明白,容璟寒也是想不明白。
容璟玄身为太子,那个位置迟早都是他的。
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总比那些歪门邪道要强些。
容璟寒染上的疫病已经痊愈,那些夫人和小姐们也已经被送回了各自的府上。
至于那乞丐,云小苓念他无处可去,便让他留在祁王府里做了下人。
那乞丐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因祸得福,不但是有了去处,还有了月银。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对着云小苓拜了又拜,谢了一遍又一遍。
云小苓对他来说,简直可以算是再生父母了。
这对云小苓来说,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对他来说,是有了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他终于不用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容璟寒病好,不管他本人愿不愿意就得是回去上朝。
等容璟寒再回去的时候,朝堂的形势也已经是变了。
容璟寒猜的不错,容璟玄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去的。
不过是短短几天,不,应该说是容璟玄早就已经有所图谋了。
容璟寒回去的时候,容璟玄已经把朝堂上大半的朝员都纳入了自己的麾下。
容璟寒看着朝堂上已经渐渐往容璟玄身上倒的局势,他知道自己该早做准备了。
若是真的让容璟玄登基了,要是放在以前,容璟玄可能还会放他一命。
但是现在,容璟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再放过他了。
哪怕他知道容璟寒意不在此,但一个民心所向的皇子和一个乱臣贼子,容璟寒总归还是那个变数。
这次的疫病就是冲着容璟寒去的,可谁知容璟寒命大,竟然连疫病都收不走他的命。
命大又如何?容璟寒能逃过这一次,下一次就未定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不出众人所料,这次下朝后,皇上把容璟寒给单独地留了下来。
容璟玄在离开前,特意地拍了一下容璟寒的肩膀。
他以几乎是挑衅的语气道:“皇弟还真是受父皇器重啊!”
“大病初愈,父皇就迫不及待地要派你去做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