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纤看得大为惊奇。
都说祁王不苟言笑,偏爱侧妃,怎么会和云小苓如此亲昵?
眼前的男人有着风华绝代的面容,加上这份柔情。
云小苓能入祁王的眼,那个卑贱的太医之女也能得宠,为何她就不能?
想到这里,云纤纤故作娇弱地走到容子辰跟前。
“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了。我和姐姐正闹着玩呢。”
容璟寒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他眉宇微皱,面上的嫌恶一览无余。
“我以为王妃德行兼备,是丞相教女有方,没想到竟是她自己的天分。”
云纤纤被怼得脸色清白交加。
云小苓哪里德行好了?她刚才分明带着孩子打架!
“老臣汗颜,是老臣疏于管教。”
丞相二话不说,将云纤纤退到后头。
他心头有了主意。
虽不知云小苓如何在祁王跟前得宠,但既然能用得上,他绝不会浪费这枚棋子。
“还请王爷王妃和小世子留下用饭,家人小聚一番。”
“不必。”
云小苓兴趣寥寥,她看出丞相这老狐狸又没安好心思。
小奶团奶声奶气地补刀,“对着坏人,我吃不下。”
容璟寒于是一手牵一个,临走前也没再多搭理丞相一眼。
一家人整齐地在丞相幽怨的目送中出了相府大门。
容璟寒这才松开了云小苓的手,沉声问道,“你来相府究竟为了何事?”
“无聊来逛逛。”云小苓随口扯了个谎。
万一最后找不到‘知辛’草,还是不要给病人虚妄的希望吧。
她喃喃地道,“不过如果相府没有,还是得去太子府。”
这轻轻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云小苓莫名觉得自己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几度,侧头一看容璟寒的笑意已经**然无存。
“太子府?”他面上冷色浓郁,“你还不死心吗?”
提到太子,云小苓恍然大悟。
原主隐藏的记忆里该不会是跟太子有旧情,结果嫁给了祁王,才成了一对怨偶吧?
夭寿了,她明明是想救容璟寒,结果这个男人吃醋炸毛了!
见云小苓不出声,容璟寒更加笃定。
他觉得万分可笑,云小苓竟为了见太子一回,不惜做足了功夫。
只有他还愿相信王妃是真的变了……
容璟寒目光沉痛,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云小苓无奈,“你怎么不遵医嘱?动怒可是大忌……”
“何必假惺惺。”
容璟寒不再跟她言语,转身抱起容乃瑛,两人上了马车离开。
云小苓气笑了。
这什么操作,把她扔街上自己带娃跑。
堂堂祁王,也太没风度了吧!
听雨轩内,听说了王妃被独自一人落在大街上。
曲怜儿笑得一脸得意。
“这可是个好机会。”
她衣着清凉暴露,端着甜汤亲自送往书房。
容璟寒独自正在处理公务,抬头见曲怜儿来了。
容璟寒心中戒备,面上却神色如常。
“十日禁足,你可反省了?”
曲怜儿将香炉重新点上,又绕到容璟寒身边,风情万种地要喂他。
“反省了,这才来伺候王爷。”
容璟寒不动声色地撇开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