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去凤凰山,严宇宸害怕宋心歆吃不消,不想她受累本想让她留在皇宫里。
“你舍得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就不怕,我又被司狱带走了?”
“凤凰山距离粤城还有三天的路程,如果要赶路,你可能会吃不消。”严宇宸当然是想要将她拴在身上,但担心她身体受不住也是真。
“我哪有这么虚弱?”宋心歆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脸上的小表情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阿宸,我想要跟你一起去。”
严宇宸拗不过她,也受不住她的撒娇,轻叹了一声,“好,我们一起去。”
因为有宋心歆在,马匹换成了马车,至少让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舒服一点。
宋心歆枕在他的大腿上,身子缩成了一小团,娇小又可爱。
严宇宸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太阳穴,“乖,好好的睡一觉。”
“那你呢?”
“我守着你。”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抚着开口。
宋心歆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阿宸,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严宇宸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声音低沉温柔。
“不知道去到锁狱楼以后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对于这未知的一切,我都有些害怕。”
“有我在。”严宇宸贴向她的耳边,安抚着开口。
宋心歆轻笑了一声,深呼吸了一下,“也是。”
“对了!”宋心歆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严宇宸的大腿上坐直了身子。
严宇宸看着她,“怎么了?”
“司府着火以后,司狱去了哪里?”
“那些尸体里没有他,这是他布下的局,就是想要让我误以为你出事了。”
严宇宸不太高兴听到宋心歆问起别的男人的事情,特别还是跟她一起失踪了一个月的男人。
宋心歆没看到严宇宸已经臭脸,还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的分析司狱的去向。
“你说司狱是不是已经回到凤凰山的大本营?”
以司狱在锁狱楼位高权重的位置,烧了自家府邸,跑回大本营当二把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严宇宸伸出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冷峻的脸上透着一抹阴沉和骏色。
“怎、怎么了吗?”
“你很关心司狱?”严宇宸语气带着明显警告的询问。
宋心歆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将脑袋摆成了拨浪鼓,“那是没有的事情!”
“我现在就是在分析局势,如果司狱回到了锁狱楼,那我们这一次去是不是还得要多一个敌人?”宋心歆求生欲满满的。
“你觉得本王会怕司狱?”
“你当然不怕他,但我挺怕他的。”她道出了事实。
司狱这个人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谁知道他之后会搞什么小动作陷害她或者是严宇宸?
严宇宸稍稍用力捏着她的下颚,“宋心歆,本王不允许你对本王以外的任何男人有任何的感情。”
“害怕也不行。”
宋心歆听到着难得的霸道宣言,恍如隔世。
“这么霸道啊?”
“是。”严宇宸给了她一个恳切的答案,不允许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浪费感情。
宋心歆轻笑了一声,伸手环住了严宇宸的颈项,“我喜欢。”
严宇宸挑眉,没有想过她会这样说,因为她以前最嫌弃的就是他用霸道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
“真喜欢?”
“喜欢。”宋心歆将自己的脸贴向了严宇宸结实的胸膛,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可能是很久没有听到你这么霸道的说话了,忽然听到你这么说,我又感觉到你在乎我的那种感情。”
“以前不懂,你的霸道是爱我的表现,现在懂了,所以我很喜欢。”
严宇宸愣了愣神,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脑,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她的头发。
“那吃醋呢?”
宋心歆用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小醋怡情,大醋伤身。”
“可以吃醋,但适可而止。”不要伤感情就好。
严宇宸被宋心歆的话逗笑,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真想快点跟你回宸王府。”
“为什么?想家了?”
“不是。”对于严宇宸而言,有她的地方就是家,只是这里太危险,让人太不安。
“在这里不安,危险,有些事情本王虽然有自信,但可能也控制不住,不如宸王府来得安全。”
“我只是想要跟你温馨快乐的一起生活。”
宋心歆用力地环住他精瘦的腰际,“见到严子沐,我们就回去。”
严宇宸对上宋心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好。”
“再睡一会儿?”严宇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宋心歆摇了摇头,坐直了身子,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抬起手将他的脑袋压在她的脑袋上。
“去到锁狱楼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你现在也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严宇宸拉过她的手,展开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锁狱楼——
司狱顺利回到了凤凰山,解开了黑袍,守门的黑衣人看到司狱,纷纷行礼,“拜见狱司。”
“大掌司呢?”
“正在闭关。”
司狱嗯了一声,正要往自己的住所走,黑衣人来报,“狱司,掌司前两天捉了一个人关在水牢里。”
“什么人?”
“东陵国的太子殿下。”
司狱挑起了眉,唇角勾勒着阴冷的笑,“有意思。”
“狱司,掌司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严子沐。”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司狱的心思,连忙提醒。
司狱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你们教我做事?”
“不敢。”
司狱根本就不听那些黑衣人的提醒,直接就去了水牢。
“狱司。”水牢的人看到司狱纷纷恭敬行礼。
司狱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
“狱司……”
“放心,我不会把人弄死,毕竟东陵国的太子殿下,可不能死在南粤国。”
“是。”
水牢里看守的人全部离开。
司狱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台阶,远远就看到了严子沐一身白色内衬湿透,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表情森冷。
“啧啧啧,堂堂东陵国太子殿下,怎么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