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公主。”末颜恭敬地拜见宋心歆。
宋心歆撑着下巴,看着末颜,眉眼带着和善的笑意。
“末颜将军免礼。”
末颜挺直了腰杆,“谢公主。”
“末颜将军今天到这里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皇上说公主您这些天都非常的不安分,想着要溜出龙延宫,还打伤了好几个侍卫。”
“所以从今天开始,皇上在办公期间,都由末将亲自来看守公主。”
宋心歆端起了茶杯一派休闲的开口,“这样会不会挺麻烦末颜将军你的?”
末颜轻笑了一声,“麻烦倒是不会,只是请求公主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关系上,能对末将手下留情。”
宋心歆放下了茶杯,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末颜的面前。
她伸手倏地揪住了末颜的衣襟,清丽的小脸是挂着笑容,眼底却脸一丝笑意都没有。
“你的主子天天只知道关着我,我连做人的自由都没有,凭什么要对你慈眉善目的?!”
“滚出去!”宋心歆一把推开了末颜,指着门口的方向,“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末颜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已经,手摸到了衣襟里的东西。
他看了宋心歆一眼,恭敬地开口,“那不知道如果末将告知公主一些宸王殿下的事情,公主是不是能让末将留下来?”
宋心歆回头看向末颜,脸上的神色稍稍转好,她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不再发脾气。
“那就尽管说说看,如果你敢骗我,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末将领命。”
傍晚——
司狱回来的时候,宋心歆的贴身婢女海棠走出来迎。
“奴婢见过皇上。”
司狱看了海棠一眼,“公主今天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公主今天没有打伤任何侍卫,也没有要逃出去,因为末颜将军一天都在安抚她。”
“末颜跟公主都说了什么?”司狱坐落在龙椅上,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仔仔细细地听着海棠的汇报。
“这些都是末颜将军跟公主今天的对话。”
司狱放下了茶杯,从龙椅上站起,“行了。”
哐啷——
宋心歆将桌子上所有的膳食全部扫落在地上,“这些东西是人吃的吗?”
“请公主恕罪,奴婢这就重新去准备。”
司狱走进寝宫就看到宋心歆正在发脾气的模样,轻笑了一声,环视着周围,发现末颜已经离开了。
“阿歆。”
“奴婢叩见皇上。”婢女们看到司狱走进来,连忙慌慌张张地跪下。
皇上有多宠爱公主,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那些被公主驱赶过的侍卫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们的面前。
大家都猜测着那些侍卫都死了,现在她们当着皇上的面得罪了公主,她们的小命是不是也保不住了?
司狱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婢,冷笑了一声,“这些女人没有伺候好你,是吗?”
宋心歆看着司狱那张阴冷可怖的俊脸,余光瞄了跪在地上的那些小婢女。
她看出了司狱眼神里的杀意,如果她真的回一句“是”,只怕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下。
“不是这些人没有伺候好我,而是有人惹怒了我。”宋心歆看着司狱,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
司狱笑了笑,“是谁惹怒了你?”
“朕替你教训他。”
“如果我说这个人是皇上你呢?”
司狱垂下了眼眸,想到海棠汇报的那些话,他已经猜出她生什么气了。
“把这里收拾好,滚出去。”
“是,皇上。”婢女们逃过一劫,连忙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十个奴婢合理一起收拾,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将寝宫里还原成原来的模样。
司狱走到宋心歆的面前,坐落在她的身旁,“末颜跟你说了什么?”
“你催眠了若南跟沈奕,让他们去刺杀阿宸跟严子沐,是吗?”宋心歆少了平日里的没心没肺和散漫,清丽的小脸十分严肃。
司狱冷嗤了一声,“让末颜来看着你,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有没有催眠他们?”
“你已经很清楚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司狱也认真地回答她。
宋心歆笑出了声音,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你可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吃不得亏。”
“阿歆,讲点道理,我只答应你放了他们,可没有答应你什么都不做就放了他们。”
“你没有理由因为这个事情生我的气。”司狱理直气壮地辩解。
宋心歆扬起了唇角,勾勒着一抹虚假的笑。
她指着门口的方向,“如果你现在可以滚一下,我的心情可能会稍稍好转一些。”
“你闹了三天,还没有闹够了吗?”
“这三天里,我因为你生气杀了多少侍卫,你可知道?”
宋心歆咬住下唇,心里还是因为他的话给震慑到了。
他还真的是杀了那些侍卫?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那些人是被他杀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杀了不少人了,也不差几个侍卫,不是吗?”
司狱挑了挑眉,觉得现在的宋心歆有些不一样。
换做是平日,听到他杀人,一定会指责他没有人性的。
“你居然不指责我?”
宋心歆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没必要指责你,反正你杀的是你自己的人,又不是我的人。”
“我的人,你的人。”司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从来,她就将敌我分得很开。
她觉得那些侍卫是他司狱的人,所以她借他的手杀了她的敌人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你直到今时今日都还在幻想能回到严宇宸身边,是吗?”
“我没有这么说。”宋心歆否认,“我既然用自由跟你做交易,我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回到严宇宸的身边。”
“只是我听到他们过得不好,就觉得自己这交易做得不值得。”
司狱叹了一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颚。
“你说你也用这样的话来哄哄我,那该多好?”
“你也这样护着我,那该多好?”
宋心歆对上司狱那双布满了冷意和杀意的眼眸,心头一颤。
“你抢走了严宇宸的妻儿,还想要我护着你?”
“司狱,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贪心吗?”
“那如果我就是贪心呢?”司狱抱住了她的腰,手摸到了她的肚子。
“你敢伤害它?!”
“已经五个月了吧?”司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森可怖。
“你说它成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