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的瞳孔骤缩,心中惊涛骇浪难以平息。
她缓缓转身,目光穿越岁月的尘埃,定格在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上。
商炔,那个曾跟在她身后嬉笑打闹的小弟,如今已褪去了青涩,周身环绕着不容忽视的王者之气。
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眼底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凤倾染怔愣片刻,目光如细丝般缠绕在商炔身上,那额间的黑痣在光影下更显神秘莫测,仿佛是他身份与命运的烙印。
商炔轻轻抬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隐约缠绕的银色图腾,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淡淡的幽光。
他的眼神深邃而遥远,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温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缓缓将凤倾染笼罩其中。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唯有两人间无形的暗流在涌动,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妖界重地!”
商炔身旁,一头庞大的蜥蜴侍从缓缓步出阴影,其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幽光,宛如夜色中潜行的猎手。
它吐着分叉的鲜红长舌,每一次伸缩都伴随着轻微的嘶嘶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与原始野性。
那双在暗处闪烁的竖瞳,紧紧锁定着凤倾染,仿佛能洞察她灵魂深处的波动。
侍从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器,刀身细长而弯曲,宛如新月之形,反射着微弱却锋利的寒光。
它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小觑的气势,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随着它的靠近,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
让凤倾染不禁暗自戒备,目光在商炔与蜥蜴侍从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小白蛇灵活地爬到了凤倾染的肩膀,低声道:“这蜥蜴可是出了名的凶猛,小心不要和他硬刚!”
“我知道!”
“主子问你们话呢,窃窃私语聊些什么!”
下一秒,蜥蜴侍卫锋利的刀器直接架到了凤倾染的脖颈。
凤倾染露出狗腿的笑容,双手微微抬起,“这个大哥,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武得多吓人!”
蜥蜴大哥并为给凤倾染好脸色,冷着个脸,死死盯着凤倾染。
凤倾染手中的小凤凰和小白狼,刚一听到动静就跑去戒指里,一溜烟的功夫,早已经消失不见。
“快说你们是怎么打开这兵器库的!!”
蜥蜴大哥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好似下一秒真的会将凤倾染就地解决。
“大哥,大哥,我说我说。”
凤倾染将手中的戒指伸了出来,一枚金光闪闪的魉界散发着一股光芒。
商炔的瞳孔骤然放大,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骤然闪耀。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凤倾染手中的那枚戒指上,金色的光芒在昏暗的环境中尤为耀眼,仿佛携带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急迫:“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有这戒指?这戒指……”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在你手上!
他的语气中既有质问也有难以置信,周身环绕的王者之气在这一刻似乎更加浓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商炔的眼神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视到戒指背后隐藏的秘密。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商炔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如同乌云遮蔽了星辰,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而沉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他一步步逼近凤倾染,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抗拒的威严,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仿佛要从中搜寻出过往的蛛丝马迹。
“你母亲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与痛楚。
凤倾染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强烈情绪波动,仿佛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禁忌。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仍努力维持着镇定,目光坚定地与商炔对视:“她叫凤翎,一个你可能听过,也可能已经遗忘的名字。”
“凤翎!!!”
侍卫均纷纷变了脸色。
这名字在妖界也是禁忌,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凤翎的女儿。
“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商炔一个动作便闪现到凤倾染面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翎儿的戒指,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凤倾染白皙的脖子被掐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红印,她脸色苍白,双眼圆睁,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
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商炔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凝固,连呼吸声都显得异常清晰。
她双手徒劳地挣扎着,试图掰开商炔铁钳般的手指,但那份力量在她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商炔的眼中燃烧着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疑惑交织在一起,如同狂风骤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
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却也未曾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凤倾染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商炔仿佛变成了两个重叠的影子。
她的意识在逐渐远离,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跳如鼓的轰鸣。
“小……炔,是我………啊!”
凤倾染颤巍巍地开口,怎么几年不见,原来温柔的小弟如今居然变得如此凶狠。
小炔,熟悉的语调,商炔回想起曾经的老祖,只有她会这样呼唤他,也只有她才知道他的小名。
他的双手猛地一松,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猛然抽离,他眼中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紧接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狂喜在他眸中悄然绽放。
他踉跄后退几步,目光紧紧锁在凤倾染那张因窒息而苍白却依旧坚韧的脸上,仿佛要将她刻入心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