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生怕南菲雨把他们之间所有龌龊事都说出来,顿时暴露出本性,“你撒谎!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今日、今日宫宴我喝多了,是你过来对我投怀送抱,把我拉到这里来的!我根本就没跟你有过首尾!”

南菲雨面如死灰,气的眼泪直掉。

柳清看到现在何尝不清楚事情始末,自家女儿前几日借口出去散心,怕都是与这容羽暗通曲款去了。

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如今的情况可不允许她安慰一下南菲雨。

南知行晕死了过去,南家只剩下她一个可以主事的。

大皇子和沈延舟的见面也黄了,定然是南溪亭的手笔。

南溪亭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放下过以前的恩怨,什么荣华富贵和浩命,她通通不稀罕!

她在报复整个南家!

柳清现在想的十分清晰,哭着跟容夫人对峙,“你说我女儿勾引你儿子,可他容羽纨绔的名声可是京城出了名的!”

“难保不是他哄骗了我女儿,坏了我女儿的清白!”

“无论如何,你们容家必须给我们南家一个交代。”

“不然我们家菲雨回家吊死,也是你们家容羽害得!是他害死我们家菲雨——”

容夫人气的肺都要炸了,但偏偏自家儿子就是有前科,周围大臣夫人看着都开始相信柳清的话了。

容羽脸上更是一脸心虚。

都是人精,怎会瞧不出其中关窍?容夫人道,“你们家女儿**,管我家什么事?不知检点,死了倒也干净!”

容国公斥责,“好了,说的什么话!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陛下还在此,有什么事陛下自会为我们做主,岂容你们大呼小叫!”

所有人这才安静下来。

皇帝随意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总不能逼人去死,男未娶女未嫁,凑一对也是天经地义。”

容夫人察觉出陛下的意思,顿时跪下来道,“陛下,京城谁人不知这南家二小姐是庶抬嫡的,我们容家世代重视嫡庶尊卑,就算二人要成事,我们家最多也就只能给个小妾的位置。”

容国公当年立下大功,如今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也不好非要他们容家娶南菲雨为正妻。

事情解决了就行,他不关心那么多,“既如此,也好。”

柳清和南菲雨面色惨白,哭着还想说什么,却被陛下身旁的宋公公喝止,“陛下一言既出,便没有反悔的事,若是再说些什么惹了陛下厌烦,你们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柳清和南菲雨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随着闹剧落下,皇帝为了安抚三公主这个寿星,命人送南家和白家的人出宫自省后,继续开始宴席。

后半场不出所料,除了大皇子一人被指了婚,二皇子和五皇子都没有被指婚。

大皇子一党的人和二皇子一党的人气氛十足的诡异。

……

南溪亭走在前面,柳清和南菲雨走在后面哭。

南菲雨盯着她的背影,更气了,“南溪亭,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蛊惑我,我怎么可能把自己交给容羽那个纨绔!”

不把自己交给容羽,她就不用面对今日这个局面了……

柳清闻言,急道,“你说什么,南溪亭蛊惑了你什么?”

南菲雨心如死灰之下和盘托出,“娘,都是她,是她闯入我房中,刺激我给大皇子做侧妃不好,还特意提醒我,容羽还没有娶妻,加上国公府家大业大,有陛下眷顾,以后我的日子跟她在沈家的日子差不多,我才动心的!”

“是南溪亭算计我!”

事到如今,南菲雨已经全然想通了。

柳清恨的想要上去打南溪亭一顿,可刚伸手,南溪亭便转身扭断了她的手腕。

“啊!”柳清疼的大叫。

她竟是忘记了,南溪亭也是会武的,如今南知行昏迷,南家根本没人治得了她!

南溪亭嘲讽的看向南菲雨,“我说的有何问题?容羽确实没有娶妻,你能让他娶你为妻是你的本事,不过现在看来,你没那个本事。”

“方才容羽可是亲口否认了你们的关系,这才导致容夫人只给你许了一个妾室的位置。”

南菲雨脸色煞白,又开始哭。

南溪亭听的不耐烦了,转身率先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紧驾车回府。

柳清一边安慰哭哭啼啼的女儿,一边又要让人抬昏迷的南知行上马车,自然是没法阻止南溪亭率先回府的动作。

南溪亭回到府时,春笋一个人站在门口迎她,“小姐,新府邸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可以入住!”

南溪亭有些惊讶,“这才一天就全弄好了?”

春笋点头道,“主要还是人手多,还有钟姨她安排的很好,各有各的事情,不出一天就差不多了。”

“挺好的。”

南溪亭往府里走,春笋道,“那小姐我们什么时候搬新家呀!”

“后日吧。”

“明日还有场仗要打呢。”

春笋点点头,似懂非懂。

柳清回府后安置好了南知行和南菲雨已经是心里交萃,好在南溪亭只是让她的手腕骨头错了位。

找来府医正了骨后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薛舒贵抱着她吹了吹手腕,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柳清趴在他怀里,诉说着宫宴里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薛舒贵一边安慰她,一边抱着她上榻……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柳清醒来时,是被拖拽的痛感痛醒的,一睁眼,是南知行怒火中烧的眸子,“奸夫**妇!”

柳清大惊失色,还没等她辩驳两句,**的薛舒贵已经被他提剑捅死。

温热的鲜血洒在她满是恐惧的脸上。

她和奸情被发现了!

可是不应该啊,这件事除了院子里的人就没人知道了!

昨晚上南知行还气急攻心吐血昏迷了!不然她也不敢这么放肆的。

“老爷!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塌上这人是谁,他!他定是采花贼,深夜闯入我房中,趁我睡着才……才……”说着,她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只要她把责任推到薛舒贵身上,下人们会给她打掩护的,薛舒贵现在死了也没法辩解了。

柳清心里打了一手好算盘,却不知道院中早已出了叛徒。

小桃从门后站出来道,“老爷,夫人在撒谎,您不常来院里的时候,夫人和这奸夫日日苟合!奴婢……奴婢还听到她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