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欲茗的表情一僵,赶紧义愤填膺的说:“如果北辙真的是无辜的,那抓到了陷害他的人一定不能轻饶!不过现在事情可不好办啊,于悦自杀了,死无对证,想还北辙一个清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北柠啊,你为了这件事也劳心费神的,你要是信得过我后面的事我替你处理。你放心,我一定全力调查清楚!”
苏北柠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认真的说:“欲茗舅舅说得对,一定不能轻饶陷害北辙的人。不过谁说死无对证了呢?于悦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清亮的茶汤泼洒到手上烫的他赶紧把杯子丢到了桌子上:“你说……她没死?北柠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封遗书……”
她人畜无害的扬脸一笑:“哦,遗书是我从于悦那里拿来的,她也的确有吞安眠药的打算,不过幸好被保镖拦住了,回头等她情绪稳定一点我好好问问她,究竟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对北辙下手!欲茗舅舅,您说对吧?”
“对对对,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好好调查调查。”
“我今天来就是想把事情的进展告诉您和外公,免得大家担心。”
秦老微微颔首,慈祥的说:“知道了,你该做什么就去做,我这儿不用你惦记。我这把老骨头什么风浪没见过?再大的事也扛得住!”
苏北柠紧握住秦老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告辞了,过几天我带北辙回来看您。”
说完,她挽着慕衍琛的手不急不缓的离开了。
车子停在了离秦家别墅不远的拐角处,他们才坐进车里,就看到秦络急匆匆的驱车急速驶离。
“跟着她!”苏北柠吩咐了一句,司机立刻驱车跟在后面。
秦络一路驶到了于悦家附近,她刚把车子挺好,几个小混混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她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冷冷的说:“她就在楼上,无论你们用什么方式,请也好、绑也好,务必让她今晚离开滨城!至于别的……你们想做什么我就管不着了!”
一个小混混点头哈腰的说:“您放心秦小姐,我们一定做的干干净净的!正好我在滨城的郊外租了套房子,那几乎没什么人,要不……”
“你蠢啊?我告诉你们,必须把她给我送到别的城市去!要是出了纰漏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扛着棒球棍气势汹汹的上了楼。
秦络靠在车门上焦灼的向楼上看去,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浓。
“络儿表姐,好巧啊。”苏北柠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背后,皮笑肉不笑的说。
一听到这个声音,她一下子感觉身上的血都凉了,僵硬的转过身。
“苏北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于悦好像住在这儿,络儿表姐也来探望她吗?”
秦络一怔,连忙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我来看看,呵呵,如果能劝她把实话说出来你也就不用那么担心北辙的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挽住秦络的胳膊,半拉半拽的跟她一起上了楼。
刚刚走到门口,保镖就快步迎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说:“慕太太,有几个小混混想把于小姐绑走,已经被我们摁住了。”
苏北柠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灿烂,意有所指的瞥了秦络一眼:“没想到还有热闹看,络儿表姐,你先请吧。”
“不不不,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先走了,我改天再来!”
她转身撒腿就要跑,苏北柠却紧紧的钳住她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拽了回来。
“来都来了,络儿表姐急什么?”
她给保镖递了个眼神,保镖立刻挡在她们身后。
秦络闭了闭眼,硬着头皮跟她一起进了房间。
那几个小混混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各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他们一看到秦络就赶紧叫道:“秦小姐您救救我们啊!”
“是啊!您只说让我们把这女的绑走,可没说还有保镖在这儿看着!哎哟……您得再给我们加钱!”
“早知道有保镖我们就不来了,这医药费怎么算?”
秦络仓皇的瞥了一眼苏北柠的脸色,急的直跺脚,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他们的嘴:“你们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哎,秦小姐,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明明是您叫我们来的,您该不是要让我们把这事担下来吧?”
“我们就收了您十万块钱,要是因为这点钱去蹲监狱那可划不来!”
她疾步扑到一个小混混面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你再敢乱说我跟你们没完!”
“那个……北柠,你别听他们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想替自己开脱,所以才陷害我的!”
被打的小混混不服气的瞪着她:“谁陷害你了?你给我们的转账记录、通话记录还在这儿呢!”
苏北柠难以置信的望着秦络,眼里泛着薄薄的水光:“络儿表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整件事都是你和欲茗舅舅一手策划的?”
“我……”
“难怪你第一次见于悦就知道她的名字,难怪你会出现在她家楼下,原来是你啊!你听我说于悦没死,所以就急着过来想弄死她,是不是?”
“我没有!”她急声分辩道,“我只是想把她送走!”
话一说出口她才感觉到有点不太对,赶紧捂住了嘴巴。
苏北柠痛心疾首的擦了擦眼泪:“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上次你造谣我们公司的心机粉饼致敏我没跟你计较,我以为你会悔改,没想到你反而变本加厉!”
“络儿表姐,如果外公知道你不但不思悔改,还把主意打到了北辙头上,你说外公会怎么看你呢?”
秦络一下子乱了分寸,脑袋里想塞了一团乱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