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严你别怪我们多嘴,魏士茹可不是个善茬儿,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把这种女人娶回来恐怕会家宅不宁啊!”

“没错,我们也是看在一家人的份儿上才跟你说这些的,结婚可不是小事,你千万不能冲动啊!”

“再说她原来那么对待北柠,你要娶她,北柠也会同意?”

慕敬严不自然的偷瞄了一眼苏北柠的脸色,故作镇定的强笑着:“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北柠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计较的。”

慕娉婷撇了撇嘴,冷嘲热讽的说:“堂嫂倒是想不同意,可那个老贱人悄无声息的连孩子都有了,谁敢做这个恶人?”

“娉婷你给我住口!大人说话哪有你个小孩子插嘴的份儿?”

她不服气的闷哼了一声,啊呜咬了一大口苹果泄愤。

众人面面相觑着,清晰的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几分惊异,可看慕敬严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样子,谁也不敢再劝。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老爷子突然开口了。

“不行!那个女人不能进我们慕家的门!她怀了孕也好办,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就让她生下来,我出钱给你请佣人照顾着;如果你不想要,就让她尽快做手术处理掉!”

慕敬严的表情一顿,连忙说:“大哥,我跟如是是真心相爱的!我……”

“真心相爱?你倒是把你的一颗真心掏出来了,那个女人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心眼儿呢!就冲她以前虐待北柠的事,我都不可能认下她这个弟媳妇!”

说话间,管家急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面露难色的扫视着众人低声说道:“老爷,魏女士来了,闹着要进来见您呢。”

老爷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厉喝道:“让她滚,要是她不肯走就让保镖把她赶出去!”

慕敬严一听就急了,急声说:“别别别,她怀着孕不能受惊吓,快把她请进来!”

“这……”管家面露难色的看着老爷子。

“你们让开!我怀着你们慕家的种,要是伤着我你们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魏士茹尖利的嗓音在玄关处响起,越来越近,“敬严!敬严!保镖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敬严……”

她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她一看到慕敬严就几步扑到他怀里,泫然欲泣的说:“敬严~我总算见到你了,你快让那些臭保镖滚开啊,他们吓到我们的孩子了!”

慕老爷子紧绷着脸摆了摆手,保镖们这才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

慕娉婷一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讥讽道:“今天是我们慕家的家宴,你来干什么?没听说过上赶着来倒贴的,真不要脸!”

她委屈巴巴的一垂眸:“娉婷你怎么说话呢?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你继母了,你就算再讨厌我也该对我有起码的尊重,否则传出去让人议论你没教养,丢的是你们慕家的脸。”

“哦~原来你有给别人做继母的爱好啊,不过可惜你找错人了,我可没堂嫂那么好的脾气!你当初是怎么虐待她的全滨城谁不知道?你要是拿拿那种龌龊的手段对付我,我不把你的门牙全都敲下来都算我没用!”

“你……”魏士茹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楚楚可怜的望着慕敬严,“敬严你看她啊,娉婷这么凶,吓得人家肚子又痛了~”

“你再敢摆出这副下贱的样子我撕了你的嘴!”

“住口!在你大伯面前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魏阿姨怀着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慕敬严被她们吵得头昏脑涨的,心疼的揽着魏士茹冲慕娉婷低叱了一声。

“她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爸,你这是引狼入室!我巴不得她一尸两命呢!”

苏北柠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禁声,端起一杯茶水塞到她手里,低声说:“你别这么冲动,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无论如何这么多长辈都在,他们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魏士茹想嫁给你爸爸没那么容易。”

她悻悻的闭上嘴,抱着茶杯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

慕老爷子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冷着脸沉声说:“老四,娉婷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依我的意思,这种女人给你当情妇都不配!你也活了小半辈子了,这点判断力你应该有的,我累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老爷子就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客厅里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各个看向魏士茹的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厌恶。

她却仿佛浑然未觉,反而笑的像朵花似的,含笑对众人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敬严的未婚妻,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初次见面,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大家不要嫌弃。”

她轻轻击掌,几位柜台小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袋毕恭毕敬的走进来,礼品满满当当的堆了一桌子。

魏士茹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满脸笑意的依次把袋子送到众人手里,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钻石配饰,虽然不算昂贵,但胜在做工精细。

当她走到苏北柠跟前时,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隐晦的笑意:“北柠,咱们母女一场,我特意给你挑选了一个特殊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苏北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枚银质饰品,上面镶嵌着几颗碎钻,只是……这饰品的形状却像极了一块狗骨头。

她低笑了几声,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苏北柠,你飞上枝头的时间太长,恐怕早就忘了你本质上只是一条狗了吧?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为了果腹,跟养在院子里的狗抢骨头吃的样子吗?你忘了也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来你的身份的!”

苏北柠的瞳孔一缩,年幼时被她们母女欺辱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不断在脑海里闪过,她紧抿着唇,半晌才勾起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