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无禁忌,南栀乖乖照做,她的动作略显迟疑,但还是听从了医生的指示。抬头发现陆景辰已经走出去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

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很严重的伤,“多处软组织擦伤,问题不大,吃点消炎药就行了。”他的语气平淡,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诊断。

随后在电脑上开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很快打印机凸出一张药单,医生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了字,面无表情地递给南栀。

南栀拿着药单,看了几秒,有点疑惑地问:“医生我这个药……”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医生已经忙完,在水池前洗手消毒,头也不回地说:“怎么还有问题?要是想住院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些年见过不少无病呻吟占用原本不多的医疗资源的女孩,心中对南栀也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偏见。

医生看着南栀那娇滴滴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红颜祸水。“不是的,你误会了,我……”

南栀急切地想要解释,脸上满是委屈。

“小姑娘,我劝你见好就收,年轻虽然好,有资本,但要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医生的语气严厉,充满了指责。

南栀一脸黑人问号,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误解和指责。

“行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时间。”医生挥挥手,示意南栀离开。

“什么事?”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南栀扭头一看,陆景辰推门进来了。他的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医生说:“这个小姑娘,明明伤得不重,结果非要缠着我,你说这是?”

医生的脾气向来大,尤其是在急诊这样紧张忙碌的环境中,耐心更是所剩无几。

南栀能理解医生工作的辛苦和压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医生对她恶意这么大,其实她只是想问医生药房在哪里,仅此而已。

陆景辰看向南栀,眼神中带着审视,“他说得对吗?”他的语气低沉而严肃。

南栀茫然地摇头,眼中满是无辜和委屈。

陆景辰说:“那你要什么脸子?我们花钱看病还要看你脸色?你要是值班心情不好,要么别来,既然坐在这儿,做什么事,需要我教你?”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向那已经懵了的医生。

医生完全没想到陆景辰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在他看来身份见不得人的女人出头,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守在外面的副院长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冲进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连赔笑:“三少,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不是上夜班脑子不好吗?南栀小姐,我给您取药。”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景辰的脸色。

南栀只好把药递给副院长,她的表情有些无奈,在这样的局面下,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景辰拉着脸看副院长像个跑腿小弟似的快去快回,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拿到药,气氛有点尴尬,南栀主动问陆景辰:“你要不要看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满是对他伤势的担忧。

陆景辰面无表情地瞪了医生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医生冻住,看都没看身后一脸堆笑的副院长,拉着南栀的手往回走。

重新坐回陆家的车里,陆景辰主动开口:“回景园。”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下达一个不可违抗的命令。

司机启动车子,车子缓缓前行,绕了很远的路,几乎走到了西郊,才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闷,南栀心事重重。

南栀不知道景园是什么,到了后好奇地四处张望。这里好像一处庄园,远离城市喧嚣,四周种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那些花草错落有致,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

陆景辰这样冷情冷性的人断然对这种充满生活情趣的东西不感兴趣。

南栀心里猜测这应该之前住过女的,或许是他曾经心爱的人,又或许是其他有着特殊关系的女子。

司机下车后,看着两人走进去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上车离开。

上车给夫人许攸宁打电话。

“夫人,三少爷去了景园。”司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小心翼翼。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电话这头许攸宁捏着电话,手指死死收紧力量,那纤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后,她愤怒地拿起手里的小锄头,狠狠地扔出去。

松土的小锄头砸在玻璃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分五裂的碎片落满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院子里的佣人听到这幕,赶紧走进来。

“夫人,您没事吧?”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惊慌。

许攸宁凭借着强大的自控力,从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容,那笑容却显得格外僵硬。

“手滑,收拾一下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愤怒。

说完,许攸宁端庄得体地走出去。她的步伐看似从容,实则带着一丝慌乱。

花房到别墅要穿过宽敞的花园,从医院回来的陆景言看着母亲的背影,跟在后面。

“我就说了吧,偷来的东西,不会长久。”陆景言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

“你懂什么!”许攸宁眼神发狠地咆哮,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你最没有资格说我!”

这么多年,你处处被那个女人的孩子压一头,我当年好不容易把老三踢出继承人候选名单,原以为你会抓住这个机会,可现在呢?

老东西宁愿在国外远程操控,也不愿让你插手董事局,没用的东西!”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陆景言脸上贴着纱布,原本白皙的肤色,在纱布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没有血色,透出一种病态的美。

“我没用,那你找有用的去!”陆景言知道与她争论没用,心中充满了厌倦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