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慕容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孩子?”

“不瞒皇兄,慕容岁女儿的存在,臣弟早已知晓了!”沈云昭眯着眼说道,一副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到底想什么的神情。

“你!”皇上听到沈云昭居然说自己竟然知道慕容岁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心中的怒火顿时更胜了,怒目圆睁,看向沈云昭,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上报?”皇帝忍不住用手顺着气。

而沈云昭的下一句话更让皇上惊呆和生气了。

只见,沈云昭毫不畏惧的迎上皇帝的目光,缓缓说道:“因为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女儿。”

在酒馆之时,沈云昭就已经想到了皇帝必然也会知道了此事,也定然会找他查问,而那时他便已经想好了,会直接告诉皇上,慕容冉是他的女儿。

因为如果他不这么说,皇上定然会以这个女儿,退了他与慕容岁的婚事,虽然这样做,他还有与纳兰墨奋力一搏争夺太子之位的可能,但那时,他寻找了多年的慕容岁和他刚刚才知道的女儿,便永远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慕容岁的性格,他太过了解,一旦认准了,那便不会回头,可若是一旦有了背叛,她同样也不会手下留情。

到时就算他得到了皇位,得到了整个天下,没有了她,又有何用?“什么?”听完沈云昭话的皇上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身子一软,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沈云昭默而不语,等待皇上的后话。

可皇上到底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震惊一会儿便也就缓过了神,然后脸色凝重的给沈云昭摊牌到道:“皇弟,你是个聪明人,朕有意立你为储君,这一点,朕相信你能感受得到。”

皇帝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背对沈云昭,负手而立,说道:“可是,自古帝王多磨难。

想要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你可明白。”

沈云昭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冷冷地说道:“所以,皇兄的意思是让我与慕容岁退婚,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于水火而不顾吗?”皇室之人,性情薄凉,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他的母亲,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就是因为太过受皇帝的宠爱,而让皇后记恨,皇后一族当时在朝中又有强大的势力,皇帝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就是这样置他的母亲于水火而不顾,才最终导致了他的母亲的身亡。

沈云昭双拳紧握,想起母亲的惨死,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的痛,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在他的孩子和女人身上。

皇上被沈云昭如此直接的质问一问,一时有些错愕,然后说道:“当然不是。

只是以慕容岁现在的名声,若是再嫁与你为正妻,朕也都无法保你为太子啊,不妨你先将慕容岁与那孩子送离京都,娶国师之女为妻,待这事风声过了之后,再将慕容岁接回,封她为侧妃,也不算亏待她啊!”听了皇上的话,沈云昭内心一笑,让慕容岁做小?怕是慕容岁听了这话,会亲手杀了皇上吧。

“父皇,于臣弟来说,皇位并没有他们母女重要,因此,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领了,但儿臣恕难从命。”

沈云昭冷冷地拒绝道。

皇上被沈云昭直接的拒绝弄得一阵烦闷,一下子加重了语气:“沈云昭,孰轻孰重还需用朕教你吗?一个女人罢了,竟然让你连皇位都肯舍弃,那还有我堂堂皇家男儿的风范!”

“呵~”沈云昭冷冷一笑,眼含冰霜,如鹰般的双眼冷冷的看向了皇帝:“是,臣弟没有皇家男儿的风范,不像皇兄,可以为了皇位,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顾!”

皇帝的神情一阵恍惚,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个温暖如玉笑颜如花的女子,又似乎看到那女子嘴角挂着一丝血,躺在他的怀里说道:“皇上,臣妾不后悔跟了皇上这一世,臣妾先走一步,不能再陪着皇上了,只求皇上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皇儿,臣妾不希望他将来能有多大的本事,也不求他能继承皇位,臣妾只求皇上…皇上保他这一世平安喜乐。”

想到这里,皇上的背影一下子变得有些苍老,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走吧!”

与此同时,尚书府也沉浸在一片热闹之中。慕容岁回到尚书府后,立即向尚书询问有关莲儿的事情。

然而,尚书却告诉慕容岁,莲儿三天前已经向他递交了辞呈,并且还为自己赎了身,表示家里人在老家为她安排了一门婚事,她要回去成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岁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冷地问道:“回老家成婚?那莲儿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吗?”

尚书摸着胡须,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莲儿这个年纪成婚确实有些早,但也不算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找到她?”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尚书府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尚书也没有再外出过,对外面的事情已经失去了过多的了解。

好不容易等到明天可以上早朝了,早上宫里的三公公却来传话说,皇上让他再在家修养几日,他一头雾水,问三公公为何,三公公却笑而不语最后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慕容岁心下一沉,马上就要与沈云昭成亲,自己保密做得那么好,却在此时被尚书府名叫莲儿发丫鬟泄露了出去,她查证时,莲儿却不在了尚书府,这一切说不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鬼都不信。

慕容岁心里想着,双手环胸,悠闲地往椅子上一靠,幽幽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冉冉的事情被莲儿泄露了出去。”

其实,她此次从邪云教回到京都,就是为了报尚书府的大仇,如今,大仇得报,女儿的事情别人只知道也就知道了,只是她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利用,当做一种语言利器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