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攀比的人总是很在乎他人的看法,因此什么事都想做到比别人高一块,让别人高看自己。他们还有一个毛病,疑心重,总觉得其他人是在谈论自己,总是疑神疑鬼。其实,你想开一些,即便他人谈论的是自己,那又如何,即便有人批评与嘲笑你,那又如何?你若能把他人的嘲笑和批评当作给自己敲响的警钟,让自己避免走弯路,少犯错误或不犯错误,那这就是件好事。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下棋时,观棋人在旁边指点一下,下棋人可能就会恍然大悟,不能接受别人意见和批评与嘲笑的人,必然不能够更快进步。因此,面对批评与嘲笑时,我们应该虚心接受。

抗战时,清华、北大、南开南迁昆明,建立了西南联合大学,很多当时的文化名流都齐聚昆明,可谓是昆明有史以来的一场文化盛宴。在众名流中,有一个不受云南欢迎的人,他就是被作家施蛰存称之为“被云南人驱逐出境”的李长之。是什么原因让李长之被驱逐出境呢?就是因为他提出了一些可贵但逆耳的意见。

毕业于清华大学的李长之,1936年留清华大学任教,次年秋天赴滇任教。李长之才华卓越,其专著有荣获学术界高度评价的《中国文学史略稿》《批判精神》等。来昆明不到半年时间的李长之写了一篇短文《昆明杂记》,随即引起了轩然大波,以至于被云南人驱逐出境。为什么才华出众的李长之会招此恶果?原来,在这篇杂文中,昆明人根本找不到夸赞云南人的词语,也找不到赞美云南美景的语句,看到的只是批评与嘲笑和指责,惹得云南人大为恼火,当时昆明大大小小的报社都发表文章对李长之群起而攻之,李长之自知待不下去,只好卷铺盖走人了。

《西南联大在蒙自》是余斌先生所作,他在文中这样评价李长之事件:“李长之尽管恃才傲物,话说得偏激一些,虽有以偏概全之嫌,倒也非凭空捏造,昆明人那时不知为什么竟有点儿反应过度。”

针对“李长之事件”,楚图南先生后来说道:“来到云南的学者名流,对于云南的印象总是冠冕堂皇的一套恭维,如云南天时气候如何、人民性质如何、社会秩序如何之类,照他们说来云南真好得像天堂一样,但情况并非完全如此。云南固有得天独厚之处,但也有许多不足。真有自尊与自信者,就不应讳疾忌医,害怕批评与嘲笑,哪怕批评与嘲笑很严厉,有些过火。”

针对当时的状况,楚图南先生还写道:“那只是反映了云南社会落后、幼稚、无知,才有着这种需要,需要表面的恭维,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至少反映了云南还不能容纳真实的批评与嘲笑,哪怕是在极细微的地方。也就是云南还没有对人尊重和对学术宽容的雅量。”

余斌先生针对当时的状况很有感触地说:“你爱夸耀云南是什么什么王国,人家就送你一顶又一顶‘王国’的金冠,你说云南民族文化丰富多彩,人家就说确实丰富多彩。但你能听懂此话背后的意思吗?这王国那王国,不就是些资源吗?所谓丰富多彩,不就是色彩斑斓下面的落后吗?”通过表面看本质,许多学者已经看到了侮辱和欺骗就藏在恭维背后,但深感遗憾的是,李长之事件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再也没有回头可言。

这件事虽时隔多年,但也为我们后人提了个醒:一定要正确对待批评与嘲笑,如果提出批评与嘲笑的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即便他们的批评与嘲笑有些过头,也不要对其怀恨在心。要学会宽容大度地去包容,然后去反思自己不对的地方。要容得下“李长之”式的人在自己身边。

想要进步,就要敢于虚心接受批评与嘲笑。能够接受建设性的批评与嘲笑意见,并且依言而行,这种表现就很成熟。

你的朋友、同事或者家人,就像是一面明镜,他们能随时指出你的缺点,给予你必要的批评与嘲笑和指正,从而给你前进的动力,因此不要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时候,身边一些人的批评与嘲笑和意见,虽然听起来有些尖酸刻薄,但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认真地分析分析,就会发现他们所言不虚。

所以,在面对批评与嘲笑时,请用宽心去对待,批评与嘲笑能帮助自己改进工作、克制情绪、完善自我个性,让心态走向积极的方向,如此一来,就可以将批评与嘲笑转化为动力,让自己的速度加倍,我们就可以快速前行了。

请冲破固有的思维禁锢吧,用一颗宽容之心去对待批评与嘲笑,对批评与嘲笑的人所提出的意见充满谢意,虚心承认自己不足的地方,那么你就会像一列疾驰在铁轨上的火车一样,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中必然会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