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他看到墙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林晗小时候的照片,粉妆玉砌的模样,六七岁的年龄,笑得天真开怀,果然有妈妈的陪伴她很快乐。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影子,一个不断地要躲在角落里,害怕漆黑却只能拿漆黑当自己保护伞的那个无助的孩子。毫不留情的手,放肆的眼神,冰冷的地板,血缘的亲人,那样没有温度。方以琦躺在**,闭上了眼睛。

好日子过了许久,就忘了原来的艰难疼痛,这,又算什么呢?

两个人因为有了事情做,都很有干劲,每天除了抽出点时间去夜市出摊,其他的时间他们都各忙各的,这段时间经常在那一个地点,老顾客也积累了起来,制作精良的东西和高挑的颜值为两人的生意如虎添翼夜市圈里两人也越来越受人瞩目。

总是会有小姑娘买东西之余给他们两个拍张照片带走回去观赏。

辛勤的付出总会有结果的,两个月的时间两人攒了将近两万,资金的积累和两人的努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两人拿着辛苦所得的报酬心情都格外的好。

一个星期后就是9月1日,林晗去郊区的批发市场将没有用完的材料退了一部分,毕竟开学了,还是要以学业为主,东西压在手里也是可惜,幸亏卖东西的老板跟他们是熟客,很好说话,没有为难她,林晗给他打了个电话告知一下。

方以琦在图书馆里,挂了电话,选了两本书到收银台结账。回去的路上,张凌和他相向而遇。

他看着方以琦热络地打着招呼并拦住了他的去路:“怎么说你也是我外甥,怎么,见到舅舅这么冷淡?”

方以琦没有理会,转身朝别的地方准备绕路回去,张凌看着他的冷漠,愈发恬不知耻,他伸手紧握住方以琦的手腕拉向自己,轻声附在他的耳旁:“以琦,你果然没有小时候那般天真可爱,这脸,这身体,软的一点都不像男孩子,虽然我一直都喜欢小孩子,但你知道的,我最爱的还是你。”

方以琦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身体因为他的话的刺激产生生理反应,呕吐不止。体内的懦弱因子不断积累想阻止他的反抗。

张凌递给他一张纸巾:“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以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你看看你现在多可怜,方家对你退避三舍,张黎对你不闻不问,你从小就聪明,你说,你该怎么选?”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开始向他的腰线处沿着周围不断摸索。

方以琦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小时候的黑暗影子将他再度笼罩,那个满脸惊恐逃脱不得的孩子,想到这他面色苍白,他推掉开他的两只手,定声道:“张凌,你放手吧,我不同意!”他的声音脆弱又坚定,不大的巷子里满满都是他的回音。

张凌笑了笑,和他相像的狭长丹凤眼半眯着看向他:“放手?以琦你告诉我怎么放?是这么放吗?”说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掌心贴着他的肌理,他看到方以琦的皮肤慢慢坦露,只觉得一阵燥热情动,在他耳边不断喘息:“以琦,以琦……”

他的手摸到他胸膛间的那条长长的疤痕,手上满是情色的气息,轻叹道:“你还记得吗?这条边痕是我亲手种下的,现在看来依然瑰丽如旧!”他忍不住用手来回摩挲。

方以琦的脸上满是惊恐,只觉得疼痛难忍,他依稀可以看见那个小小的男孩,被张凌玩弄于指掌,这道鞭痕是他逃脱到小区楼下,他回来后看到,忍着怒火将他带回屋子发狠弄上的。

“舅舅,你放了我吧!”他小小的身形,睁着晶莹的眼睛渴求地看着他,他当时也是这样:“以琦,舅舅是爱你,游戏机,遥控飞机,你想要什么,舅舅都能给你,但是,你今天做错了事,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客厅里一条被端放在壁柜里的皮鞭,他找不到别的东西,看了又看,拿出来直接朝他身上招呼,重重地一下他的胸膛之间顷刻皮开肉绽……

从那天后,张凌在他这样的表情上又找到了一种新鲜的刺激感,他的身体每天都在继续着旧伤未去新伤又添的场景是他。

张黎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厮混,从来对他不管不问,张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早已对方以琦惦记已久,同张黎商量道:“你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我帮你照顾。”

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了**,丑陋的器官,撕裂的皮肤,遗留在身体里的废浊,他没法面对那样的自己,从一开始的逃脱,到最后的他屡次得逞,他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该怎么快乐康健地活着。

一次张凌因为重要的公事出差一天一夜,他终于有了足够的时间,撬了很久的门锁打开后,偷跑到了外婆家。

王宁梅什么也没多想,知道他从小和她感情深,只当他是想自己直接从家里跑出来了,饭做好了,她帮他挽起袖口吃饭看到他瘦小的胳膊上道道伤痕,她意识到不对劲将他的上衣解开,一道又一道伤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交错开来,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愿说,尽管只有6岁,他朦胧间依然觉得万分羞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记忆中他记得外婆抱着他哭了很久,久到眼泪干涸在脸上,他依然只字未提,长达10年的严重自闭,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死吧,死了就解脱了。外婆天天以泪洗面,他不忍心,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他的心里伤痕累累,仿佛无药可救。

尽管不知道外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依然能够根据张黎和张凌的脾性猜知一二,外婆抱着他到处求医问药,在心里医生的多次治疗下,他终于恢复了些,能够正常地上学,交流,尽管话少性格冷漠,王宁梅依然对他的改变欣喜异常。张凌被家里安排娶妻,看起来一切如常,每个人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他手轻轻上浮,游离到鞭痕附近的淡粉,连呼吸都忍不住要贴上去,手指来回在抚

摸:“以琦,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加倍对你好,只要你听话,现在我妈走了,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你说对不对?”张凌笑着,方以琦看着觉得格外憎恶可怕。

林晗知道他去了宁楼图书馆,打电话给方以琦想托他在宁楼图书馆的巧婷糕点店里带点桂花糕和绿豆糕,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她心里“噔噔”地乱敲,总感觉有事情发生,已经走到家门口,她又折路,跑着去了宁楼图书馆。

林晗的心砰砰直跳,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里,15分钟的步行路程她4分钟跑完还是没有找到,她急得抓耳挠腮,站在宁楼图书馆门前她看到一个老大爷。

她喘着气,急促地问道:“大爷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皮肤很白带着黑色帽子的小伙子朝哪边走了?”

大爷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有。旁边一个打烧饼的妇女忙道:“是不是黑色的帽子,大概真的高!”她的手不停地比划着“就往前这个巷子走了,姑娘你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

林晗匆匆道了声谢,朝着大姐指的方向狂奔,巷口中间转折处,隐约有声音传出,她快步走近看到一个男人的手在方以琦身上**,她回忆到方以琦在跟他接触时的不对劲,他的痛苦,隐忍,逃避,林晗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拍了几张照片,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以备无患。

不多时,方以琦病态的神情让她不由多思考,直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猛然一脚在惯力的作用下将张凌踢到在地,林晗拿出包里的瑞士军刀往前扬了扬,护着身后的方以琦,“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渣?”林晗质问的语气不禁让他一愣。

“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跟以琦之间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插不上什么手。”张凌轻蔑地皱眉看着她,伸手就去拉她身后的方以琦。

话音刚落,张凌只觉得**一阵撞疼,刺痛中,林晗满身戾气地看着他:“要么滚,要么死,你选一个!”刀尖贴近他皮下的大动脉,透过薄薄的皮肤,他依稀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但他笃定,他不敢,依然有些嚣张。

张凌看着她这个样子,还要反击,林晗直接就播了110:“喂,警察吗?这里是宁楼图书馆旁的巷子里……”林晗还没有说完,张凌就一眼狠狠地瞪着她,不甘心地说道:“你有种!”说完一拐一拐地离开了,临走前张凌又看了看方以琦:“以琦,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