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戚看着眼前的饭气的肝儿疼,也吃不下了。一旁的保姆张妈摇了摇头,上前收拾碗筷:“夫人快别和小姐置气了,小姐肯定不是有意的。”

范戚看着张妈讨好的神色,脸色一冷地嗯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平罗云在房间里,就是一顿乱摔,桌子上的精致物件,倾刻间变化成了碎片,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她才觉得心里解气了很多。

范戚回到房间看着自己所在的屋子,不自觉她想起了张妈,最近的胃口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时常拿着12年前的事情威胁自己,12年前又真有什么事情呢,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的了自己?真的是痴心妄想。

五一的小长假,林晗和方以琦准备出去玩,很久没有回风市了,林晗想念那里杂粮煎饼和肠粉的味道了,想想就忍不住想流口水,两人买了火车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决定回去小住几天。

林晗和方以琦站在风市的土地上,正是中午12点钟,她拉着他,去了以前自己经常去的一家麻辣烫店,师傅不是风市本地人,但是麻辣烫在风市确是一绝,麻辣烫是大骨汤和各种洗的干净的肉类和蔬菜,价格适中,童叟无欺,林晗原来在风市的时候,不想做饭了,常常在这里打牙祭。

老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丫头,我可有日子没见你啦,去外地上学了吧,现在在哪上学?”

“哈哈,对在s大,王叔我先点菜,麻烦你帮我拿两个篮子。”

“你男朋友长得真俊。”

“哈哈,那是。”

林晗根据两人的胃口点了两份麻辣烫,鲜香麻辣的汤喝的她的舌头都唤起了熟悉的味道。

“味道怎么样?”

“尚可入口。”

“……”

两人吃饱喝足,从麻辣烫的店里离开,林行在附近好像看到了谢凌年的人,不像是在跟着自己倒像是在跟着别人,她定睛一看,是林徽。

林徽和她印象中的有些出入,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了,他这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却发着却穿着褶皱痕迹明显的西装,那人不知跟林徽说了什么,林徽竟然跟他离开了。

林晗不自觉的拉着方一起也跟在后面,这时路旁的一个叫花子拖住了他们的脚,五六十岁的年龄,花白的头发,邋遢的胡子,他用手指着林晗:“你是谢婉宁吗,不是死了吗,死的好惨,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哈哈,你肯定不知道!”

林晗听清了他的话,脸色也变了,方以琦凑上前想问一些有用的东西,却被这个乞丐疯疯癫癫的跑开了。

两人走了大半天,无功而返,只能回了定的宾馆,累了一天,方以琦拿起笔记本连上无线网,看了好半天的股市行情。看看时间差不多也睡下了。

夜里,路上的灯越来越暗,她不断的奔跑,后面有吼叫的狮子,一直在追着她,没多久,镜头换了,母亲躺在她的怀里,“晗晗,晗晗活下去。”谢婉宁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林晗满头大汗地从**坐了起来,她身旁的方以琦也醒了过来,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晗晗是梦,从今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抱着他的胳膊又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方以琦去楼下,领了赠送的早餐和林晗坐在**吃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总感觉我妈当年死的很蹊跷,现在这个乞丐的话,让我更加怀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情绪不再像昨天夜里那样激动,娓娓道来的跟他分析。

“这么一说,非常有可能是他杀,但是单凭推断也说明不了问题,有没有证据,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们要找证据。”

“林徽,当年他出轨了这么多年,把我妈的心都伤透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感觉,我妈挡了他的路,他才会这样痛下杀手的。”提到林徽,她现在的心里除了恨还是狠。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林徽,他是有作案动机,但是不排除别人也有这个可能。”林晗想了半天想了脑子都是疼的,也没有个所以然,本来是想回风市来玩儿的,结果现在这一搞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林晗想查找结果,但是她对谢婉宁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而且这些记忆更多的是一种局限性,自己的这个母亲,她除了知道她很爱这个家庭,很爱自己,别的她对她一无所知。

林晗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范玲,那是母亲生前的好友,她既认识林徽,又认识谢婉宁,这中间的曲折,她一定了解不少。

林晗赶紧拿过电话给范玲打了个电话,确定好下午见面的时间后,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牛奶,去了范玲家。

范玲的丈夫去出差了,不过儿子在家,他客客气气地和林晗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去房间里写作业了。

范玲看着他们手里提着东西,一脸都不赞同:“来老师家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还乱花什么钱呀?”

林晗笑嘻嘻地回道:“我知道老师这是心疼我,但是我也想心疼老师呀。哎呀,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老师你就勉强收下吧。”

范玲看着多天不见又长大了许多的林晗,特别是微笑间,眉宇间像足了谢婉宁年轻时候的风采。

方以琦不爱说话,打了个招呼,安静地现在一旁:“这是你男朋友?”她看向林晗。

“对,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是啊,很好看。”听着林晗语气间的轻快,范玲能感觉到,这孩子不错。

三个人坐在一起,林晗最先发问了:“老师当初我妈妈和林徽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结婚的?我记得你说过你和我妈妈是多年的好朋友,这些情况你应该了解。而且我这几年一直在怀疑一个事情,我妈,但是是怎么死的。”

范戚沉思了很久没有说话:“婉宁,和我,我们两个当年是校友,在q大,追她的毫不夸张一条街可以排开,林徽当年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固执,有魄力,按现在的话说是个潜力股,当时对婉宁也是一心一意,婚后对你妈也是一如既往,那个时候我们都可羡慕婉宁了,因为她嫁了个好人,过上了好的生活,虽然当时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能感情的生活真的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在林徽开了公司之后,婉宁也渐渐地享上了清福。之后的事情我确知道了并不多了,你妈的性子看起来特别软,其实非常的硬,从和她说话之间,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情感生活出了问题,但是婉宁并没有清楚地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那个时候,我刚怀孕,我家女儿,妊娠反应非常强烈,她没有说,我也没有多问,只知道从那过后没多久,婉宁就生病了,而且变得越来越严重,她的症状像极了抑郁症,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是有跟我说过她没有病,是医生误判了,我带她一起去医院检查症状和她拿给我看的病例是一模一样的。”

林徽也不在跟原来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时常流连在声色场所,那个时候,你已经两岁了,我时常去你家看你。但是看不到林徽的身影,婉宁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却看不到他的回来。

我通过关系去打听,林徽和多名女子都有关系。但是和梁娇的关系最密切,她总是有手段,使花招,后来我就很难见到婉宁了,林徽像是设了门禁,防止她和外面的人接触,后面的事情就是你所知道的。

林晗听了眉头紧锁,方以琦突然间插了一句话:“这个梁娇到底是什么背景,没有人怀疑吗?我总感觉。如果伯母。不是。病死的话,他杀的可能出了林徽就是梁娇。”

林晗听的不住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范玲看着两人:“你们应该是后天再走吧,今晚住家里吧。”

范玲一再坚持,没办法,林晗只能让方以琦去退宾馆拿行李。

范玲看着方以琦离开的身影转身询问林晗:“你们两个是同学吧。”

“嗯。他对我很好。”

范玲不放心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他吗?”

“很喜欢。”

范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门缝里,那个少年紧紧关上了门,贴在门板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