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坦诚,对自己的幼年经历完全没有遮遮掩掩:“在自闭症的高危期,我每天想到的除了自杀还是自杀,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歌颂人生欢快篇章的,到了我这里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索然无味?我很庆幸我尝试过但是失败的经历。现在的一切对我对于我来说都是那样宝贵,虽然我不止一一次的厌弃,但是我仍然试图从中找到反面中能看得到的美好,曾经的我一度自怨自艾,但是我发现,这样并没有任何意义,并不是说你一自卑,那些曾经家给你伤害的东西就会消失,现在的我依然不够强大,但是,我却想尽全力保护自己,也保护我爱的人,猥亵,强奸这些都不美好的字眼,并不能阻挡我们追求生活中的美好,而那些造事者逍遥法外,甚至说去伤害更多的人,让更多人跟我们有一样伤痛的经历,我想,生命在此刻赋予我的意义就是站出来,让曾经给我们伤痛打击的人不在逍遥,绳之以法,我已经写好了起诉书,是她给了我力量,让我能够站起来,给我这么多的鼓励,给自己的过去一个真正的公平,一个合理的说法。”
长达1万字的微博,瞬间成为各大媒体的宠儿,谢永林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对此事更是加以支持,找来了集团一直有合作的媒体,还有一些积极健康的营销账号,去推广,热度被广泛传播。
平凡的语言,不需要华丽的辞藻去修饰,完全是真情的流露,此外拒绝“猥亵”在再一次成了社会关注的一个热门话题,老人到小孩儿从男人到女人,一些极端的分子说方以琦是在带节奏,是通过这样的事件来洗白自己,这样的评论刚写出来还没发个响声,就被正义之士给带团全灭了,甚至人肉出了对方的id账号,并且加以教育。
林晗抓着他的手:“以琦,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勇敢,你放心,从今以后,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们。”
他回以热吻,吻里火热的温度是似乎要把她的皮肤给灼伤,她的额头贴着他的,脸颊处传来了湿润感,她知道,那个不善言辞,心理桀骜不驯的男生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现在的方以琦已经涅槃重生了。
张黎照例在店里,巡场,方青玉的轿车稳稳的在街口停着,八点整她准时从店里出来,汽车不疾不徐地跟着她,张黎也不打断,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将手机耳机的声音开大,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忘掉旁边的他。
到了家门前的小区,方青玉找地方将开的车停在一旁,在她没有在意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她上了楼。
她开门的空隙,他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箭步抓着她的手冲了进去,张黎一脸恼怒地手机摔在地上,看着他:“方青玉,怎么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你是不是有病?”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正经:“我有没有病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适合你,方先生还是请回吧。”
“适不适合好像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就算你不考虑你已经,也不能不为以琦考虑啊,以后他是谢氏的乘龙快婿,现在他手记有多少钱?谢老门第观念这么严重,你能担保以后他不会给儿子小鞋穿吗?”说着他手跟自然地将张黎圈进自己的怀里,张黎发呆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两人的肢体竟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你的手在摸哪里?走开啊!”张黎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羞,他错错手,却还是好巧不巧地放在她的敏感地的腰上,他喘着气压在她的耳垂,身边是剥落的衣服。
“我们复婚吧,我欠你的,我用一辈子来偿还。”他看着她疲惫的身形,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张黎似梦非梦地嗯哼了声,转身又睡了过去。
范戚最终还是同意了离婚,却不知是怎么想的,她神情木木地地收拾东西从方宅里搬出来,手里提着的箱子好几次差点砸在自己的脚踝上,平罗云拼尽全力把她手里的箱子接了过来。
“妈,妈?”范戚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丝毫没有任何的响声,到了住的地方,是一套简装的3室1厅,也是分手费之一,方青玉赔偿她一大笔赡养费,足够她以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能安然的度过自己的下半生,她打开门将箱子平放在里面,将范戚扶到椅子上坐下。
平罗云将自己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摆放在桌子上,范戚看到她拿出一个相框,下午四点钟的太阳依然有些刺眼,折射在镜框上,她的眼睛有些刺痛。
那是曾经她和平复兴,平罗云一起照的一张全家福,也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想到原先的生活,她发了狠将相框砸碎了,玻璃框到处飞溅,除了照片什么都没有。
平罗云慌忙将东西捡了起来:“妈,你干什么!”她的手指避过玻璃碎渣,将照片从里面抽了出来,手没拿稳,相片又掉在了地上,刚好是背面,却没有看到白白的纸张,而是一个小小的信封粘在了上面。
她轻轻地用手将信封揭了下来,信封的正面写着“吾妻收”,平罗云将信封递给范戚,范戚犹豫了一下,还是拆了,展开后,里面只有薄薄的一个纸张,纸张泛黄,上面的墨迹也有些晕染,夹杂着像是血清的**。
吾妻范戚:
见字如面,我们的结合,是个意外,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晓,罗云是我们的女儿,那次酒店,你阴差阳错把我拉了进去,而我亦深知,这么多年来,你不过是把我当成那个你深爱之人的影子,阿戚,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怪你,只不过是觉得遗憾,遗憾我不能陪伴你安度晚年,也并不能保你一世平安,希望你以后能够带着女儿越走越好,望自珍重。
2012年3月18日
复兴留
范戚看的痴痴愣愣,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原来他早就知过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就是没有拆穿,一瞬间,她希望他能够活过来,哪怕能再见他一次也是好的。她抱着信哭成一团,委屈的像是一个孩子。
“妈,妈,你别吓我,别这样。”
“原来,原来全部都是假的,罗云,以后我们只要好好的就行了,你能顺利的毕业嫁一个好人家,妈以后什么都不求了。”
看着范戚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忍不住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哀莫大于心死,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现实并没有准备放过他们,警车在外面声音巨大,她们家的门被拍的拍拍做响,平罗云鼓起勇气去开门,警察有序的进来出示了警员证,随后进行正常地交流:“范女士,我们经过证人举证,你因为涉嫌唆使他人杀人罪,侵犯她人名誉问题,并造成严重伤害,特请你跟我回去做个调查。”
范戚也不藏不躲,随性了起来:“真是该来的逃都逃不掉,好,我跟你们走,请你们也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说完她的手被戴上手铐被警察给带走了,范戚再转身看平罗云时,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警察叔叔,你一定是抓错人了,阿泽,阿泽已经供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这件事情跟我妈妈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叔叔,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妈妈,她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警察见惯了各种生离死别,公事公办的态度:“范女士,还请你不要让你的女儿妨碍公务,要不然我们也很难做。”她跟警察求情,临别前再跟女儿说了几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警车。
这场拉锯了12年的战争,她最后还是输了,并且输得体无完肤,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在派出所里,她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过这样的日子,唯一心里放不下的就是罗云,她心心念念一直保护放在心口上的孩子,最后她负了所有的人。
元旦喜庆的气氛并没有停留在平罗云的心里,2018年1月5日,法院会审宣判结果,范戚因为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25年,缓刑半年,阿泽是其共犯,判有有期徒刑10年,方青玉,方以琦,林晗,谢永林,还有一些国内赫赫有名的陪审人员,他们面无表情地接受这场迟到的公平。
从法院里出来,林晗欢快地想跳一曲华尔兹,方以琦看着她,却有些兴致缺缺,方青玉一直在用探究的眼神来寻找他,他烦不胜烦,借着林晗的身体挡住了他的目光,张黎不知道为什么,结果一出现他就一溜烟的地跑了,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要追她,他拉过身旁林晗的手,刚要走,就被方青玉拽住了:“爸爸,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