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意识回笼,男人已不由分说地紧含住她的唇。
唇舌搅弄,她连连败退。
男人提前预判出她会恼火,会推开。
于是抢先一秒,覆盖住她压在两侧床榻上的小手。
她越挣扎,就越被牢牢锁住。
博弈之间,力量悬殊。
女孩扭着手腕,去抠他掌心。
不料,却被趁虚而入,反手的十指紧扣。
这男人,是怎么办到的。
宁幼恩憋屈,扭着脸,呜呜的反抗声溢出唇边。
可男人依旧不屈不挠,充耳不闻,昂首相抵。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许久。
宁幼恩顶不住,被吻得气喘吁吁,舌尖发麻。
一整对眸子沁满氤氲的水汽,脸颊绯红的被他抵落到白色的床单上。
长发散开,女孩的手还被他紧紧扣在手中。
“宁幼恩,不反抗了好不好?”
周赫悬在她上方,睨着她意乱情迷的小脸,紧绷在腹下的那团火焰就要烧到顶了。
女孩娇气,抿了下被亲肿了的双唇,埋怨,“你吻得我好痛。”
男人起初一怔,后是低笑,“不是咬吗?”
他轻颤的胸膛,硬邦邦的。
拥着她,惹她心跳加快。
方才,男人一开始是吻。
吻到察觉她的反抗,就改为了咬。
确实是咬疼了。
“你总欺负我。”
女孩儿委屈了,声线弱弱小小,扑红扑红的眼珠子闪烁。
收入男人眸底,是指责他的罪证。
男人无奈一问,“那怎么办,给你欺负回来?”
话毕。
周赫松开紧扣住她的手,炙热的身体从她身上撤离。
上方重量一轻,宁幼恩虚晃着视线望他。
再有反应的下瞬,她已经被男人托住了身子向上举。
她无措,正当摇晃时,又稳稳地骑坐到男人腰间。
她瞪圆了眸子。
只见昏暗中,男人身子虚倚在床头,褪去外套,仅剩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衫,外加一条星星领带。
方才接吻摩擦中,领带松了,有点歪。
而男人晦暗的神色中,带着一点点轻浮的懒散同痞气。
冷白的肤色,微耷的刘海,给他染上了一圈静待被人掌控,**的错觉。
这...这男人,在**她,**吗?
宁幼恩不可置信。
“不是说我欺负你吗?”
他轻挑着眉眼,启唇嚼字时,微露的虎牙尖尖,是痞痞的坏劲。
宁幼恩身上的长裙,散在他身上。
掩住他半截的腰身,笔直的长腿,还有他.....搁在女孩内腿根儿的冰凉皮带。
这**裸的亲密相抵,彼此的身体变化,都极为清晰。
女孩到底是脸皮薄,受不了这般明里暗里的撩拨。
她的手,轻掐在男人肩头,腰肢浮虚,“我要下去。”
“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欺负你吗?吻痛你吗?”
男人卡在领口上一寸的喉结滚动,喉音颗粒感十足。
他按住她欲要挪开的软腰,层层蛊惑,“现在就给你欺负,你想怎么着都行。”
暧昧的音节散开,又忌惮着女孩胆子小,不敢放开,不敢深探自己的话。
随后又补充,“咬也可以,悉听尊便。”
他目光如炬,寸寸点亮。
燃烧着周围的空气,也燃烧着与女孩对望的视线。
宁幼恩的身体,是有变化的。
尤其是某处。
她在上,他在下。
她软,他挺。
搁得她春心**漾,呼吸错絮。
男人没动,极具耐心地等她慢慢适应这种奇妙,又禁忌的感觉。
静谧的灰色大**,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得发沉。
男人额头凸起的青筋,轻而易见。
女孩娇媚。
身子骨轻薄,似羽毛,凌迟着他隐忍克制的心房。
“幼恩。”
他快爆发了。
沉哑着声线开口,主动抓起她虚软无力的双手,拉向自己的方向,“先解我领带。”
他微张着薄唇,掠过她发烫的耳骨,“再解我衣服,扣子。”
他边说,边吻。
很轻,很湿。
“好不好?”
宁幼恩被他吻得浑身颤栗,整个人飘飘然地失去了神智。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她伏低下腰身,尝试挨近他紧绷结实的身体。
粉红的指尖轻绕过他的领结,往一带,散开。
又去攀附他的领口。
许是太过紧张,气氛太过暧昧。
她指尖不断发抖,解都解不开。
“我解不开你扣子,好难解。”
女孩儿的声音太糯了,幼猫似的哼哼唧唧,横冲直撞入男人的心尖。
他咬牙,不等了。
支起半靠的腰身,双臂紧紧环抱住身前的女孩,“宁幼恩,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
下瞬,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席卷而来。
女孩被吻得夹紧他的腰身。
只听吻落到她脖颈处的男人闷哼,“你欺负死我了。”
天旋地转,两人的衣物散落床下。
女孩低泣,男人粗喘,溢满整个滚烫的房间。
他实实在在的触碰,强势有劲的占有。
让女孩的灵魂,一整晚都漂浮在软绵的云端。
“宁幼恩,要这样欺负我,知道吗?”
她羞赧,绯红的身子在男人身下发涩发颤,“到底谁欺负谁?”
男人闷笑,偏头,含咬着她的耳垂。
“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扯平了。”
*
被周赫“关”了整整一周,宁幼恩脸上身上的疤,又恢复到干干净净的模样。
她开心地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发回鼎园,回周氏。
东西不多,都是周赫临时给她买的。
几条小裙子,几套贴身衣物。
宁幼恩才发现,周赫很喜欢给她买浅色系的东西。
还有,就是小裙子。
上下套裙,连衣长裙,而且全是过膝款。
看着规规矩矩,很是保守。
但内衣却是....
哼,男人都一个样,喜欢若隐若现的蕾丝。
佣人给她准备了一个18寸的小箱子,刚刚好放满这堆东西。
还有....那封还未签上名字的立案信。
“看来你迫不及待啊!”
宁幼恩刚好拉紧最后一下拉链,回头张望。
周赫单手插兜,懒懒地虚倚在门边。
一贯的矜贵,疏离。
话语间却藴含着层层压迫感。
宁幼恩努了努嘴,拉着行李箱走近。
扬着下巴,噘唇,“是啊,终于自由了。”
周赫舌尖抵着牙关,抬手捏住她的伶牙俐齿,“带着立案信走,下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