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抓到那个梅花内卫的嬷嬷却是如此说的,只是说那女人的背影和林婠婠一模一样,但是正面她没有见到,所以他也不敢完全确定。
傅羿安目光微沉,“港口派人都有人盯着了吧?但凡有海船靠岸,速速来报。”
赤羽点了点头。
“安南近况如何,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赤羽缓缓道,“大人,这安南护都府处处透着古怪,朝廷的政令几乎都不管用,反而是岭南道的命令比朝堂的更好用。另外安南很多人都信奉三婆教,奉乌龟为神明,最近还有一场大的祭祀。”
赤羽比傅羿安先到两日,自然先打探了许多情况。
“对了,大人,安南的港口都有重兵把守,若是安南都护府存心与南狄狼狈为奸,我们恐怕势单力薄。”
赤羽的担心无不道理,此处天高地远,只认岭南道的节度使,傅羿安哪怕想调兵遣将都异常困难。
若不能智取,他们一点优势都没有。
傅羿安思忖片刻,“如此,只有控制住岭南道的节度使,让他别坏事,才行。”
***
皓月千里,海风簇浪,呼啸而过,海面一片漆黑。
耀宁折腾了一夜,许是真的累了,便招呼人给林婠婠和文铮安排了一间房间!
对,是一间,而且里面只有一张床榻!
门被重重地关上,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林婠婠和文铮对视一眼,都不敢开口,他们知道屋外一定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林婠婠面沉如水,这是耀宁故意给他们这对‘小夫妻’的优待!
文铮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刚想开口,就听到林婠婠故意扯着嗓子,“夫君,我渴了,我要喝水!”
文铮耳垂微红,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还是接话道,“我给你倒。”
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出来,林婠婠已跟到了他的身边,她用手指蘸了水,直接在书案上写了起来。
她的柔夷纤纤,一笔一画写得极慢,文铮的瞳孔骤然放大,字面上的意思,他完全理解,可到底怎么实施啊?
林婠婠要让他配合着,演出好戏!
林婠婠一口吹灭了灯火,屋内和屋外一样,黑漆漆的一片。
林婠婠指了指床榻底下,文铮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钻了进去。
他可没有指望他们两人能睡在一张**,她可是定了亲的人!
“等会,你摇一下!”
文铮十分迷惑,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林婠婠看向紧锁的房门,回头凝视着他,指着拨步床的雕花木头架子,又小声叮嘱了一遍:“摇床!”
帐幔落下,林婠婠撩起袖子,吧唧吧唧,故意大声地吻在了下自己的手臂上,还带着娇吟和矫揉造作的喘息声。
那声音在宁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响亮。
慵懒缠绵,令人遐想!
文铮听得呼吸一滞,面红耳赤,终于彻彻底底弄明白了!
她现在演的可是他的外室,两人历经磨难,总算苟下一条命来,若真是同处一室,难道不该发生点什么事?
怎会忍得住呢?
文铮很想堵住耳朵,她的声音太有蛊惑力。
虽然林婠婠顶着一张普通人皮面具,可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真容。
文铮咬牙强忍着,伸出手奋力地摇了摇床架。
嘎吱嘎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林婠婠一顿操作猛如虎,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一想到这屋里还有一个男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看来真是被傅羿安**到位了,她感觉自己都快掌握精髓了,这番肯定能骗过外面那群侍卫!
忽地,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当初,她被房嬷嬷带去偷听傅羿安和苏宁音的**,难道也是他们故意找人演给她看的?
傅羿安后来口口声声说他从未有过其他女人,那时,他气愤的模样倒比窦娥还冤似的。
难道,这才是真相?
**
这艘海船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已经航行了好几日,期间,林婠婠也试图打探他们的目的地。
可船上的人对她极强的防备,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这时,有侍卫前来传话,“林姑娘,殿下请你过去。”
林婠婠脸色一沉,很快来到耀宁的房间。
傅朝雨居然也在,她穿得少得可怜,除了肚兜和极短的亵裤,身上只剩一层透明的薄纱,几乎是衣不蔽体,雪白的肌肤上甚至还露着一些暧昧的欢痕。
耀宁虚虚实实地搂着她坐在软塌上,一只手穿过薄纱,一会抚着她的后背,一会又掐住她的腰肢,动作粗鄙不堪,那模样就好像在逗弄一只漂亮的猫奴。
毫无颜面!
林婠婠心口一沉,只觉来得不是时候。
耀宁却神色如此,见她便是一副亲昵熟稔的口吻,“我这爱妃,老是晕船,食欲不佳,你可有什么法子缓解?”
“殿下,船上可以柑橘之类的清新提神之物?若是没有,也可以让傅姑娘食用一些辣的食物,可稍作缓解。”林婠婠迎着他犀利的目光,缓缓作答。
林婠婠想不通,傅朝雨为何非要抛家弃国,自轻自贱,自甘堕落,跌落到这幅田地,简直比一般的侍女都还不如!
这耀宁虽是皇族,品性恶劣,如此轻视折辱她,她可曾后悔?
傅朝雨哪怕被沈景辞退婚,可她始终是靖南王府的嫡女,若想寻一门差一点的亲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文铮推门进来,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傅朝云那副受辱模样,慌忙闭上了双眸。
“殿下,海上风大,不如给傅姑娘一件衣服吧!若是受了凉,要喝的汤药就更多了。”林婠婠蹙眉,忍不住提议道。
这时,趴在耀宁腿上的女人,浑身一僵,傅朝雨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林婠婠,双眸中似有泪光。
耀宁故作惊讶,“我都忘了,刚才有请了苏先生过来。爱妃,这苏先生是工部侍郎苏潜的儿子苏景川,你和苏家素有往来,不知你对苏先生的秉性可有了解?”
他狠狠地捏了一下傅朝雨的臀部,咬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看清楚,再好好回答!”
傅朝雨浑身战栗,一脸惊惧地抬起了头,望向了文铮。
林婠婠心中咯噔一下,原来这才是耀宁的真正目的,身为南狄的储君,生性多疑,才会对他们的身份反复试探!
若傅朝雨直接戳破了文铮的身份,文铮哪里还有命?
林婠婠先她一步发难,满眼疑惑,“傅姑娘,真是靖南王府的千金?靖南王府世代忠良,在大夏权势滔天,如日中天,怎会主动离开大夏?”
她的未尽之言,再明显不过,就差把傅朝雨是细作直接说出来。
从耀宁对待傅朝雨的态度判断,他根本就不信任她,甚至很怀疑她到自己身边的目的。
耀宁眸色阴沉,果然有所触动,声音玩味,“爱妃,这么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