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的?这医馆是我凌家的产业,我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许照云有些急了,一时间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我懂了,你这是不愿意说的意思,那我也没办法了,看来就只能求救,去报官了。”

周微宣冷哼一声,作势就要让人去找官差来。

“我进我家医馆那点钱用怎么了?周微宣我警告你,你可别想多管闲事!”

一听要报官,许照云有些吓坏了,口不择言的看着周微宣。

“原来是来偷银子用的啊,那我知道了,看来更需要报官了。”

这医馆是谁的产业,可不是许照云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就能定了的,周微宣冷哼一声,这种鬼话谁会信啊。

“别啊,你报什么官啊,等我这里拿到了银子,可以分你一半的,周微宣我知道你想养一大家子人,你是缺钱的,我都可以给你的。”

许照云急啊,真报了官,她的儿子可就毁了啊!

“不报官也行,我需要你写一份口供,并且不准再和外人乱说话才行。”

眼下凌子彻不在医馆,要报官什么的,都要他来才行,周微宣索性先把许照云稳住,只要这口供在,就能说明许照云的罪行,到时候凌子彻不管要不要算账,都会方便许多。

“我不写,你在诓我。”许照云也不傻,要是真写了口供在周微宣手里,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得被周微宣压一头了?

“这可由不得你!”周微宣冷哼一声,许照云不写没关系,她直接写了一份过来,用周微宣的手指摁了指印。

许照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但这次周微宣再没给她机会,直接一块破抹布就把人静音了。

翌日凌子彻一来,周微宣就连人带认罪书都给他递了过去。

“许照云,你真是死性不改,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把我爹的家产盯着就算了,这还算计上了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可不会再让你如愿了!”

凌子彻看完认罪书后脸色那个黑啊,这就是外人面前假惺惺的装了这么多年的许照云!

“我这就带着她回凌家祠堂,周娘子作为人证,不知可否同行。”

往日里凌子彻为了所谓的阖家安定,向来不同许照云计较,即便她三番五次到医馆来闹事,不知道吓走了他多少病人。

可眼下他是真无法忍受了,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有什么资格再站着凌家主母的位置!

父辈的事情他是无权过问,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往凌家祠堂去,这会儿天公作美,没再继续下雨了,因而围观的人可不少啊。

“各位叔公评评理,自从许氏进了家门,我便被苛责,最后课业也无法继续,被她毁了前程,只能另谋出路,当年我学医的时候,她趁机将我赶出家门,后见我本事不低,又开了医馆,这才松口让我归家。”

“可她哪里是醒悟了,她不过是盯上了我那医馆,几次三番到医馆去说那是该给弟弟的家业。”

凌子彻语调平平,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可大家着实听到了他的心酸。

“这些话也并非我胡诌,不信的大可以去医馆问问伙计们或者左邻右舍。”

许照云嘴巴里被塞了布说不出话来,只恶狠狠的盯着凌子彻。

是她大意了,才遭了这不孝子的道,他看自己母子不爽已经太久了,这次看来是要把他们母子赶出凌家才罢休。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她半夜翻墙到医馆去偷钱,可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

凌子彻把许照云摁了手印的供词往桌上一放,凌家的族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拿起来看了两眼。

凌子彻指认完毕,许照云也被放开了,她当即就要冲过来打凌子彻。

“你个贱人生的贱货,在这胡说八道就想辱没我的名声,好一个人独占了凌家的家产对吧,什么供词,那不都是你们写了之后强抓着我的手按的指引么!”

许照云怎么可能认,况且这是她的家事,族里人凭什么插手?

“若不是你半夜翻墙进医馆偷钱,谁又能把你抓了呢?”

纵然她嘴里没有一句能听的,凌子彻还是忍住了。

只要她还没和凌家脱离关系,这后娘的位置就让他不得不忍着。

“各位族老叔公也看到了,我们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弟弟是无辜的,我不会怪罪他,可只要和她在一个屋檐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生,还请大家替我做主,旁的不说,我要分家自立门户。”

他做不了自己老爹的主,把许照云休了,可他可以脱离那个家啊。

先把这个目的达成,往后的再慢慢谋划就好了。

“不可能!你休想!”许照云直接尖叫起来,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这么多年来你占着家里的好处,处处不敬长辈,我念在你早早没了娘,也没怪罪你,现在你在这颠倒黑白,是以为你说了之后大家都会被骗住么?”

许照云开口就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凌子彻会演,她也会啊,总而言之,要想达成目标?不可能!

“你们这各执一词,谁都有自己的说法,这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如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

虽然明事理的人都听得出来,只有许照云在纠缠不清,可这怎么说也不是能立即解决的事情,族老们商议了一下,还是打算和稀泥,当和事佬。

“有什么好商量的?许氏如今这样死咬不放,不过是因为眼红我那医馆而已。”

凌子彻说完,把账本也拿了出来。

“这医馆是我自己开的,族老们应该也大致有点印象,当时我手里周转不过来,求助到凌家,许照云直接把门关了,我在门口坐了半夜,她也不松口,直说我是回家骗钱的,后来我爹终于心软,给了点银子救命。”

凌子彻笑了一下:“就是这么一茬,她便咬死了,医馆是凌家的家产,要全部留给弟弟,否则就是我强占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