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江旭威胁的目光,余书兰不情愿的承认:“算是吧。”

她也不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江旭,对她没有好处。

本来想随口把这件事敷衍过去,没想到有人不愿意。

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色礼裙是中年女人向前一步,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妹妹就是妹妹,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算是。”

我视线落在她身上,从没见过。

不过看她的语气,应该和余书兰有点过节。

她继续说道:“余夫人,不是我说你,你自家先生的妹妹你都不认识?”

紧接着视线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总不能是情妹妹吧?”

虽然这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情,但谁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

感觉出她目光里的敌意,我一头雾水。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和余书兰有过节,怎么还针对我?

心里涌上一股疑惑,但我没有说出来。

余书兰目光不善,回怼道:“什么情妹妹,陈夫人真不会说话。”

“况且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陈先生昨天刚上了头条,有时间管我家的事情,不如管管你先生。”

因为江旭,所以余书兰对我还有些顾忌。

但对外人,就大胆开怼了。

一番话,像锋利的匕首一样,直勾勾的往陈夫人心里刺。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不是顾忌到这是赵家举办的宴会,她可能会直接闹起来。

两个女人对峙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周围人的目光看过来,不着痕迹的往这面接近。

眼看着我们要成为人群的焦点时,江旭冷笑开口:“陈夫人,您不去太太那面,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面对余书兰,陈夫人敢直接怼过去。

但面对江旭,她也得斟酌几分。

她嘴角勾起,露出个得体的笑容:“我这不是来关心关心余夫人吗,毕竟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

朋友?敌人还差不多。

我还是挺佩服,陈夫人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的。

江旭继续开口:“就不用您操心了,您说那话,我还以为您对我有意见呢。”

阴阳怪气的一番话,把陈夫人说的脸红透了。

她不敢跟江旭发火,只能忍气吞声,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感到有些意外。

江旭环视一圈,带有压迫的视线落在每个看热闹的人身上。

他们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温小姐就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不要再有人议论这件事。”

他淡淡的说道,但语气不容置疑。

我呆愣的看着他,这就是...地位的滋味吗?

一股不知道什么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如同一颗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有江旭这番话,没人敢在我们面前说什么。

但看他们打量的目光,我就知道,他们心里不一定怎么想。

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我开口道:“我失陪一下。”

突然被打断了谈话,江旭看向我。

他眉头皱起,看我强颜欢笑,最后也没说什么。

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没有看到的是,在我离开后,一道熟悉的身影跟了上来。

站在洗手池前,我无神的看着打开的水流。

要不是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我恨不得现在洗把脸好冷静冷静。

我开始觉得,答应跟江旭来这里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温姨,在发什么呆呢?”

我下意识回过头,就看到了江词站在我身后。

我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江词单手揽住我的腰,自然而然的说道:“你今天真美。”

他低下头,把脸埋入我脖颈处,深深的嗅了一口。

这个举动...过于暧昧了。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回过神,直接把他推开,脸色沉了下来:“你干什么!”

看我生气,他似乎更兴奋了。

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在夸你啊,不行吗?”

看他故作无辜的样子,我心里涌上一股厌恶。

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径直离开了这里。

江词在我身后,没有叫住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和前几天的感觉结合在一起,我又心神不宁起来。

回到宴会上,也心不在焉。

江旭看出我不在状态,以为我累了,让我去休息。

我自然不会拒绝,来到一旁休息的单人沙发处。

从侍者的托盘中拿过来一杯饮料,小口的抿着。

不一会,半杯就下去了。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围的温度都跟着升高,大脑有些昏昏沉沉。

我看向手里的杯子,心里咯噔一下。

我拿之前,还特地跟侍者确定了是果汁,所以绝对不会拿错。

那么就是...这果汁有问题。

短短几秒钟,我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起身去找江旭。

可药效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刚起身大脑就发晕,往后面倒去。

手里还剩下的半杯果汁,直接洒在了我的礼裙上。

一双温热的手托住了我,让我没有摔倒。

我迷茫的看向一旁的人,瞳孔猛然收缩,是江词。

这不对劲,我一直在注意着周围,刚才明明没有看到他。

还是说,他距离我很近,但是躲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一颗心沉了下去,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我压低声音,开口道:“你做了手脚?”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充满肯定。

因为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对我下手。

江词耸耸肩,笑吟吟的回复道:“温姨,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喝了半杯酒就多了?你这酒量也可以的。”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处理下。”

白色礼裙上的污渍十分显眼,我也知道应该去处理,不能这样继续参加宴会。

但我不能和江词走。

我挣扎的想推开他,但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