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乌鳌肯定不愿意寄人篱下。
可现在不一样了,李菲儿能在他遇见大难之际,还不担心引火烧身的情况下收留他,这已经让他足够感恩了。
而且刚刚她也说过,只要此番能够度过危机,他就对李菲儿唯命是从。
他绝对不是一个食言的人,言出必行是他做人的标准,所以他朝着李菲儿拱手道:“菲儿小姐,以后我的场子所获得的利润,会给你两成的抽成。以后有任何事情,但请吩咐,无有不从。”
李菲儿有些受宠若惊:“乌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能看得起我,和我交朋友,我已经是非常满足了。至于抽成这事儿,以后切勿再提。至于您所说的吩咐二字,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可万万不敢僭越。只是希望我有什么事,乌爷您能够帮衬一下。”
听见李菲儿的这番话,乌鳌心中已经感动得无以复加。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换做是他的话,他肯定会选择压李菲儿一头,甚至有可能直接将李菲儿收入自己的麾下。
可李菲儿不但没有这样的意思,反而还依旧愿意尊他为长辈,这真的是让他自愧不如。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眼中竟然有泪花在闪动:“菲儿小姐,那些漂亮的场面话,我也不愿多说。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是开山虎真的敢亲自前来青阳市,我愿意当你的马前卒。”
“乌爷,只要我们同仇敌忾,青阳市将会是我们的天下。”
李菲儿是一个有大格局的女人,她知道如果这个节骨眼上选择压乌爷一头,反倒是让乌爷心中对她的感恩之情没那么重。
她清楚乌爷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但却极为注重忠义,所以她也愿意用忠义来结交这个朋友。
“那我们就此别过,改日,我必定登门拜访!”
乌鳌和田鸿朝着李菲儿拱手道。
李菲儿笑着回应了一句,转头对旁边的护卫吩咐道:“安排十个人,护送乌爷回家。”
在目送乌爷离开之后,沈东笑了笑:“菲儿,你怎么不一鼓作气,将乌爷也给吞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他呢。你可别忘了,以前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现在情况不一样,我相信经历此事之后,他见识到了你和玉小龙的实力,乌爷对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敌意。”
李菲儿将自己的考虑说了出来:“另外,现在我们两人最大的敌人是开山虎,这可是一个省城的狠角色。如果他真的再次对我发动突然袭击,我未必能招架得住。我现在选择和乌爷强强联手,或许还能让开山虎有所忌惮。现在我的地盘已经足够大了,我需要的是时间,将我吞掉的雷公地盘慢慢消化掉才行。”
沈东闻言,心中满是欣赏之色,低头在李菲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没吓到你吧?”
李菲儿眼中满是感动之色:“我知道,你一定会及时过来保护我的,我不担心。”
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李菲儿还需要去安抚其他属下,所以沈东也没有多加逗留。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楼下客厅的灯还亮着。
当他推开门时,发现秦若兰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
“还没睡?你爷爷没事吧?”
沈东换上拖鞋,走上前问道。
自从他晚饭都没吃就离开之后,秦若兰整个人都感觉十分难受,心里更是空落落的,楼上楼下漫无目的的踱步。
当刚刚听见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后,她慌乱的心这才安定了几分,坐在沙发上假装看起了杂志。
听见沈东的询问,她依旧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淡淡的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一个朋友,遇到点儿麻烦,我去解决一下。”
沈东笑了笑。
“是女性朋友?”
秦若兰挑了挑眉黛,问道。
沈东愣了一下:“怎么啦?你这个老板还管我这个员工的私生活?”
“我...”
秦若兰张了张嘴,心中却嘀咕着,难道昨晚你对我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不过她脸皮薄,根本就不敢提昨晚沈东吻她的事情。
沈东不是一个直男,他能够感觉到秦若兰对他心意的转变,可现在他已经拥有了陈晓月和李菲儿。
他以前的私生活的确很乱,但这一次他对李菲儿和陈晓月是动了真感情的,所以他也清楚,自己的德行还是必须要收敛一下才行。
以免犯了桃花劫,弄得鸡飞蛋打。
“你去睡觉吧,今晚我照顾你爷爷就行,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沈东直接转移了话题。
秦若兰见沈东回来了,突然又觉得沈东出去干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知道回家就好。
她放下手中的杂志站了起来:“饭菜给你放锅里了,你吃点儿吧。”
说完这话后,她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望着秦若兰那窈窕的背影,沈东心中也是颇有些惆怅。
如果是换做以前没心没肺的他,将秦若兰推倒,心中也不会有丝毫的负担。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有所顾虑。
在走进厨房简单地吃了点儿饭后,他来到楼上替秦怀礼诊完脉,这才回屋去睡觉。
至于秦若兰,回到房间后,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
坦白说,她已经爱上沈东了,爱得不能自拔,可沈东对她的态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现在心里虽然装着事,但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的踏实,直到第二天起床时,发现已经九点过了。
她慌慌张张地推开门想要去查看自己爷爷的情况,却闻见空气中传来阵阵中药的味道,秦怀礼的房间里也不见人。
当她慌慌张张地下楼时,发现秦怀礼正坐在餐桌前和沈东聊着什么。
“爷爷,你醒了...”
看着爷爷没事,秦若兰喜极而泣,快步冲上前一下子扑进了秦怀礼的怀里。
秦怀礼也是十分心疼自己的宝贝孙女,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别哭了。”
“爷爷,究竟是谁给你下的毒?是大伯吗?”
秦若兰直起身体,泪眼婆娑地追问道。
提及这件事情,秦怀礼却面露凝重之色。
坐在旁边的沈东正仔细地观察着秦怀礼脸上那细微的表情,似乎想要从秦怀礼的表情中探查到什么东西。
秦怀礼在思索了半晌后,这才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秦若兰一脸诧异。
沈东则插话道:“不可能是你大伯,你爷爷中的是缓发毒,三天前就已经中毒了。按照他中毒的毒性来看,应该需要五天之后才会毒发。或许是因为被你大伯给气到了,这才导致血液加速流动,催发了毒性。而且我在你大伯身上,也没嗅见任何毒药的味道,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其人。”
刚刚他也试探性的询问过秦怀礼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可秦怀礼却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知道。
这让他觉得秦怀礼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
“若兰,现在你工作繁忙,你还是快去上班吧,我已经没事了。”
秦怀礼岔开了话题。
可秦若兰却一个劲儿地摇头:“爷爷,你刚刚中了那么厉害的毒,我怎么放心将你丢在家里。今天我休息一天吧,我好好陪陪你。”
“刚刚喝了小东给我熬制的中药,我真的没事了。”
秦怀礼笑了笑,为了让秦若兰相信他真的没事,他还站了起来原地蹦了两下。
沈东也想要和秦怀礼单独相互一下,看看能否从秦怀礼的口中套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所以跟着劝道:“若兰,我等一下把你送到公司,然后我回来照顾你爷爷就行,公司现在离不开你。”
秦若兰想了想,最终同意了下来。
毕竟公司那边时间紧任务重,还真的离不开她。
在吃完早餐后,两人便出了门。
沈东为了防止秦怀礼又悄悄地溜走,临走时还特意叮嘱秦怀礼,身上的毒素还没祛除干净,需要再喝三天的中药。
一路上,秦若兰都在接听电话,开着车的沈东透过后视镜,却察觉到了后面的异样。
这让他觉得,后面跟踪他的人或许跟秦怀礼回来有关系!
在来到公司门口后,沈东将秦若兰放了下来,然后开着车离开了秦氏集团。
而后面的车也紧跟而上,虽然对方的跟踪术十分的高超,但在沈东的眼中却只是小儿科而已。
随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沈东已经开着车来到了郊外的小路上,后面的车依旧紧跟着,似乎并没有想要放弃。
在拐角处口,他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不多时,一辆大众SUV开了过来,停靠在了距离沈东二十米的地方。
远远地,沈东便看见开车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副驾驶上则坐着一个络腮胡黄头发的男子。
“外国佬?”
沈东挑了挑眉头,然后抬起手对那辆大众车勾了勾手指:“跟了我一路,不累吗?找我什么事,说吧。”
车门打开,从里面居然下来七个人,有男有女。
沈东哂笑道:“一辆车坐七个人,你们就不怕交警查吗?”
可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一个黑发女人身上,只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开车的金发女人看了看四周,双手环抱在胸前,对沈东冷笑道:“这就是你为自己挑选的风水宝地?的确还不错,我们在杀了你之后,就把你埋在这里吧!”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黑发女人怯生生的看着周围的六人,面露惶惶不安之色。
金发男子瞥了黑发女人一眼,道:“走吧,我送你上路!”
说完这话之后,他将一柄宽厚的军刀握在了手中。
黑发女人见状,心中咯噔了一下:“你们...你们无赖,你们说过,只要我带你们找到沈东,你们就会放了我的,你们不能不守信用。”
“是啊,我送你回老家,不行吗?”
金发男子阴笑着走上前,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中却满是浓浓的杀意。
这时,旁边的一个魁梧光头男子却走上前将金发男子给拦了下来:“这么水嫩的妞,你都忍心能下手?还是先解决了他吧,至于这个女孩,我留着还有用!”
金发男子闻言,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扭头直视着沈东,杀意凌然。
“上!”
随着金发女人的一声令下,其余五人纷纷掏出武器,朝着沈东冲了过去。
这六人中,有使剑的,也有时军刀的,还有两人是用双节棍,武器是五花八门。
沈东见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他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
两名使用欧国上世纪长剑的男子率先对沈东发动攻击,两柄长剑在空中划出漫天的剑花,犹如天女散花般,直奔沈东而来,攻势凶猛无比。
赤手空拳的沈东自然是不可能与之硬拼,接连两个闪身便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紧接着,两名使用双节棍的男子直接贴上了沈东,双节棍耍得虎虎生威,好似有开山碎石之力道。
与此同时,一名使用军刀的男子正在旁边等到对沈东一刃断喉的时机。
至于阿明金发女人,好似在外围堵住了沈东的去路,防止沈东逃跑!
陷入重围中的沈东,脸上不见有丝毫的慌张之色。
如果是对于其他人而言,面对这六人严丝合缝的攻击,已经是陷入了必死的绝路中。
唰!
背后,数道剑芒朝着沈东扫了过来,显然是想要将沈东给劈成两瓣。
而沈东在堪堪躲避两根双节棍的攻击后,转身的瞬间,居然从漫天的剑花之中,精准的使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两柄长剑。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两柄长剑被齐齐则断,同时断刃朝着两名使用双节棍的男子爆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