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姐,你这是干什么!”

沈东吓了一大跳,急忙伸手将李菲儿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你爸不是没事了吗?刚刚我之所以那么说,主要是为了瞒天过海。现在你家里鱼龙混杂,看似忠诚你的人,也未必忠诚。”

“你说我爸没事?你不是说中了那种鱼的毒了吗?”

李菲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向沈东。

沈东轻描淡写道:“已经解了!”

“解了?就...就这么简单?”

李菲儿有些不可思议。

沈东轻笑了一声,伸手将李菲儿沾在脸上的秀发轻轻的拨开:“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啥不治之症。不过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必须要对外保密。因为这种青龙神油十分罕见,肯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你爸。”

“没想到我舅舅如此狼子野心!”

李菲儿想都没想便认定对他父亲下毒手的就是她舅舅王三魁。

然而,沈东却劝道:“这件事情不能太武断,毕竟没有证据。而且你也别忘了,你们李家在外面的仇家也不少,很有可能是他们收买了你家的人,对你爸下的毒。”

“这事儿,我会小心的!”

李菲儿点了点头。

沈东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菲儿姐,我这肚子饿了,要不你下厨给我弄点儿好吃的?”

李菲儿挽了挽耳发,犹豫再三这才开口说:“沈东,对不起,我...我今天没心情,要不改天吧。”

说完,她垫着脚尖在沈东的脸上亲了一下:“这就权当是利息了,改天我一定做一桌丰盛的美食犒劳你。”

沈东刚想摸一摸被李菲儿亲的地方,可刚抬起手,李菲儿便噘着嘴喝道:“不许擦,等出去了再擦,要不然我跟你急。”

看着奶凶奶凶的李菲儿,沈东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捧着李菲儿的脸,以闪电般的速度吻了上去。

李菲儿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她的初吻。

她刚想要挣扎,可当感受到沈东的粗暴时,她感觉自己好似跌入到了一片温暖的海洋之中,既让人感觉紧张刺激,又让人觉得浑身舒适无比。

足足过了好半晌,直到沈东感到李菲儿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这才不舍的分开。

呼!

李菲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一脸的不知所措。

“菲儿姐,这是你的初吻?”

沈东能感觉到李菲儿那笨拙的吻技,有些惊讶的问道。

李菲儿捏起粉拳在沈东的胸膛上锤了一下:“明知故问!”

看着李菲儿娇滴滴的模样,沈东忍不住伸手将其一把搂在了怀里:“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可是你的便宜老公。”

“嗯,知道了。”

李菲儿伸手抱住了沈东的虎腰,这也是她这么多天来,久违的温暖再一次充斥在心间。

过了好半晌,沈东这才松开了李菲儿:“既然你这儿不管晚饭,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要不然你是出不去的。”

虽然李菲儿很想要让沈东留下来。

因为只要沈东在她的身边,她就能有主心骨。

可是她更加知道,她家里太过于凶险,稍不留神就会丧命,她不想拿沈东的生命来冒险。

在走出卧室后,水牛几人第一时间迎上前来,而烙饼以及他身后的人,则一脸虎视眈眈的看向沈东。

“小姐,等一下,你要将他带到哪儿去?”

烙饼见沈东要带沈东离开,急忙上前阻拦道。

李菲儿也不避嫌,挽着沈东的手臂,面若冰霜对烙饼质问道:“和你有关系吗?我这个李家的大小姐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向你请示?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可烙饼却依旧笔挺的站在李菲儿面前:“小姐,您要做什么,那是您的自由,的确没必要向我请示,但...”

说到此处,他伸手指着沈东,道:“但他涉嫌加害李爷,我们身为李家人,有义务也有责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所以,小姐,还请您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交个我来处理,从而堵住悠悠之口。”

“堵住悠悠之口?”

李菲儿朝着烙饼步步紧逼:“烙饼,你今天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悠悠之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烙饼往后退了两步,面色铁青的他依旧直视着李菲儿那双如刀锋般的眸子:“菲儿小姐,这个人是您带来的,此番李爷的身体出现了这样的变故,我怕外面有人传闲话,说是您想要加害李爷,所以我也是为了你的名誉考虑。”

“对啊,小姐,烙饼也是好心,不仅要关押沈东,还有胡良,也要一并关押起来仔细盘问。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能够放过一个。”

戴着黑框眼镜儿的赵东来医生也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大放厥词。

“没有我的命令,我看你们谁敢!”

李菲儿见场面有些失控,再度喝了一声。

与此同时,水牛四人也在第一时间赶到李菲儿的身后,为其壮声势。

“这么着急想要把我们抓起来,该不会是贼喊做贼吧?”

沈东双手插兜走上前来。

“你放屁。”

赵东来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了起来:“沈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雷公派来的?你的底细那么难查,肯定是有猫腻。你如果再不如实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

沈东轻笑了一声:“你打算怎么跟我不客气?”

“小子,挺狂妄的!”

烙饼推开了赵东来,大跨步来到沈东面前:“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来人啦,给我把他带走,关到密室里面去,言刑拷问。”

“我看你们谁有这个狗蛋!”

李菲儿虽然有着强大的气场,但却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的话语权越来越低,就连平日里这些蝼蚁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菲儿小姐,还请你不要鲁莽行事!”

烙饼大手一挥,身后的六人齐刷刷的朝着沈东涌了过来。

李菲儿知道,如果她的父亲真的发生了意外,那么沈东将会是她翻身的唯一王牌,也是唯一可以值得依靠的对象。

所以此刻,她也不管烙饼的做法是不是出自真心,反正沈东,她是不可能给的。

啪!

李菲儿抬手一耳光摔在烙饼的脸上,她脸上的怒容更甚了几分:“我们李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下人来说教我了?”

烙饼额头青筋暴起,明显是发怒的征兆。

他这幅模样,将李菲儿都给吓了一大跳。

毕竟如果是放在以前,估计烙饼早就跪下认错了,岂敢肆无忌惮的再三忤逆李菲儿的意思?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渗人的寒光:“小姐,我这么做,是为了李家!还请你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给蛊惑了。”

“烙饼,你放肆,你大胆!”

李菲儿气坏了。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让她受丁点儿委屈,可现在她却从烙饼的身上感受到了奇耻大辱。

就在她伸手再度想要给烙饼一耳光的时候,却被烙饼伸手给抓住了手腕。

水牛四人见状,心中大骇,立即拔出腰间的配枪瞄准烙饼的脑袋:“烙饼,你干什么?你想要造反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别动!”

烙饼的六名小弟也齐刷刷的拔出枪来,瞄准了水牛四人。

气氛中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明显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李菲儿一把挣开了烙饼的束缚,恶狠狠的瞪着烙饼:“烙饼,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

说完,她扭头看向烙饼的那六名兄弟:“难道你们六个也想要跟着烙饼造反吗?你们是吃的谁家的饭?你们当初誓死效忠的,又是谁?”

“小...小姐,我们!”

这六人明显没有烙饼那般的硬骨头,面对李菲儿的呵斥,六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把枪给我放下!”

李菲儿再一次的怒喝,六人满脸忌惮的看了烙饼一眼后,低着头将枪给收了起来。

“菲儿小姐,今天这个人,我必须要...”

烙饼指着沈东,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之上,四肢已经呈现出不规则的弯曲,胸腔更是有一个脚印的巨大凹痕,如同无脊椎动物般瘫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现场众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全部都没回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菲儿满脸错愕,扭头望向沈东。

“你看着我干什么?估计是坏事做得太多,遭雷劈了吧!”

沈东此时就站在烙饼刚刚站立的位置,如果不是他动的手,估计只有鬼了。

不过李菲儿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烙饼本来就是王三魁的人,估计也是仗了王三魁的势,才敢跟她这么说话。

她上前一步,喝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烙饼目无尊长,居然敢以下犯上,还敢威胁本小姐。我已经将他就地正法,如果今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的下场就是例子,听清楚没有?”

这话明显是说给烙饼的那六名属下听的,此时,他们六人看着死相惨状的烙饼,心中已经发怵,连连点头道:“小姐,我们知道了。”

“把他的尸体收一下,埋了吧!”

见那六人老实了,李菲儿这才轻轻的挥了挥手。

在六人带着烙饼的尸体离开之后,李菲儿这才上前挽着沈东的手臂走出了别墅。

“怎么?刚刚吓到你了?”

沈东开着车缓缓的朝着庄园门口驶去,同时对坐在副驾驶上魂不守舍的李菲儿问道。

李菲儿扭头看向沈东,饶有兴致的说:“沈东,你这身功夫是哪儿学的?怎么这么厉害,如果我有你一半厉害,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

“仇家追杀,掉落山谷,得到秘籍,习得神功!”

沈东很严肃的吐出了十六个字。

李菲儿非但没质疑,反而还一副相信的模样:“那你练的是什么神功?辟邪剑法吗?还是葵花宝典?”

说到此处,她伸手摸了摸沈东的下巴:“认识你这么久,我发现你还真没长过胡子!”

“菲儿姐,这个冷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沈东扭头看向李菲儿。

眼看着车已经来到庄园大门口,尽管李菲儿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下了车,朝着沈东招了招手。

直到沈东的车灯消失在了远处,驻足原地的李菲儿依旧恋恋不舍,不肯收回目光。

呆呆的站在门口良久,水牛突然跑到了她的身边,小声道:“小姐,李爷醒了。”

听见这话,李菲儿猛然回过神来,直接朝着庄园里面跑去。

...

沈东开着车,回忆着刚刚李菲儿的吻,想着等到下一次见面,关系应该能更进一步了吧。

当回到秦家别墅时,沈东刚将车停好,便看见秦怀礼正站在草地上打着太极,令他惊讶的是,有一个扎着双马尾、身穿萝莉群的妙龄少女正有模有样的跟着秦怀礼笔画着。

少女长着一张娃娃脸,甚是可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灵动,看上去跟初中生似的,年纪肯定不会超过十八岁。

“沈东回来啦?”

当秦怀礼看见沈东时,宛如是看见了救星一般,飞快的朝着沈东跑了过去。

那名小萝莉睁着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扫视着沈东,那颗小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你不是说你要吃完晚饭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怀礼笑呵呵的迎上前问道。

“没啥事,就提前回来了!”

沈东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小萝莉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好奇的对秦怀礼问道:“这丫头哪儿来的?不会是你年轻时在外面造的孽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秦怀礼黯然一笑:“她叫胡可可,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女,以前一直在国外念书。正好放暑假,我那位朋友就让她回来感受一下我们炎国的风土人情,省得在国外待久了,忘了自己的根。”

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沈东的肩膀:“若兰刚刚醒了,又回公司去了,我今晚就不回来吃饭,你们看着弄吧。”

说完,他直接抢过沈东手中的车钥匙,开着那辆宾利车疾驰而去。

沈东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不知道秦怀礼这个糟老头子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怎么跟逃难似的?

当他看着那名小萝莉朝着他走来时,他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