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自然知道鸠羽千鹤,这种毒并不是特别的致命,主要的功效是让人筋脉混乱,陷入长久的昏睡,同时还会造成身受剧毒的假象,让医者无法下手。

并且无色无味,根本就不易让人察觉。

想要炼制这种毒药,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特别多的精力。

男子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中的就是鸠羽千鹤。不过我很好奇,现在还有谁这么无聊,研制这种小玩意儿出来。”

听见爱丽科思中的是鸠羽千鹤,沈东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至少短时间内,爱丽科思的性命无忧。

想要解鸠羽千鹤,最耗费的就是时间,现在有这名男子听从自己差遣,也能给沈东解决不小的麻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东问道。

男子扭过头看向沈东:“袁航!”

“我叫沈东,看你年纪不大,叫我沈哥就行。”

沈东笑了笑。

不多时,他便将车开进了一条小巷内。

这里属于老城区,比较老旧,不过胜在十分隐蔽。

里面已经被打扫了出来,看上去十分整洁,水电气都是通的。

沈东在将爱丽科思放进里屋的**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呆呆站在门口的袁航,道:“走吧,我教你一个运气的法门,每日晚上疼痛之时,静心打坐,保证你的痛苦能够减少八成。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依赖这种心法,因为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缓效果。”

其实他说这种话,就是担心袁航在学习到这种运气心法后,会以为能够成功压制体内的毒性而离开他。

不过显然他是想多了,袁航看上去有些凶狠,但毕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以前从未接触过外面纷纷扰扰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小心思。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快开始吧。”

随即,二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内,沈东翻身坐到**,道:“跟我学,我怎么做,你怎么做。”

袁航再度点了点头,跟着沈东的姿势双腿盘坐在**,双手掐诀。

“气静脉动,浑然全身,用心去感受你的小腹...”

在十多分钟后,沈东缓缓睁开眼睛,道:“这便是诀窍,你不要小看这种心法,一般人练了能提神醒脑,养气培元,淬炼筋脉,十分适合你这种人。”

袁航缓缓吸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有些欣喜道:“的确感觉好受了很多,胸口没有以前那种压迫感。”

沈东微微一笑,这才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袁航,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在别人给予你好处的同时,你也应该回赠给别人什么。”

听见这话,袁航有些不太淡定,眯着眼看向沈东:“你...你想要什么?我没钱,那辆车都是我抢来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马上去骑回来送给你。”

沈东满脑袋黑线,自己难道长得就这么像周扒皮吗?

他缓了缓神后,指着里屋的方向道:“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顺手帮我保护好那个女人。你的吃穿用度和治疗你体内毒素的药,我都给你包了,行吗?”

袁航迟疑了好半晌,这才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沈东一脸严肃道“那个女人可不一般,如果有谁敢来伤害她,不用留活口,直接杀了就行。另外,你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包括你的师兄弟,懂我的意思吗?”

“你放心,虽然我这个人十分识趣,也很惜命。但我师父说过,谁能给我解毒,就让我死心塌地地跟着对方,我很听我师父的话。我向你保证,想要伤害她,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袁航目光灼灼地盯着沈东,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点儿药,再给你买一些柴米油盐过来。”

沈东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不到一个小时,他便提着一大堆的菜肴和中药材走了进来。

“对了,你会做饭吗?”

沈东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正在打坐的袁航立即睁开眼睛,点头道:“我师父去世之后,师兄他们都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后山的,定时给我送一些蔬菜瓜果。”

虽然袁航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的平静,但沈东却能从中读取到前所未有的孤寂和落寞。

毕竟只要是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遭受排挤。

孤寂袁航这么瘦,除了他师父给他拔毒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饿的。

沈东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走进厨房开始熬药。

等两人都喝完药之后,沈东再给爱丽科思施了针,这才回到酒店内。

当他刚推门走进酒店房间时,发现陈晓月正坐在电脑前和秦若兰探讨着什么。

“你们回来啦?今天下午有点儿事,所以没去接你们,你们吃晚饭了吗?”

沈东笑呵呵地走上前。

此时在他的眼中,就宛如他和陈晓月的事情已经被秦若兰知晓,秦若兰还主动接纳了陈晓月,两个女孩好得跟亲闺蜜似的,等待给他侍寝。

陈晓月在看见沈东时,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羞涩,不敢去直视沈东的眼睛。

毕竟她知道,自己是小三,沈东和秦若兰才是一对。

作为插足别人感情的罪魁祸首,当面对秦若兰和沈东两人时,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挥之不去。

“早就吃过了。”

秦若兰则幽怨地瞪了沈东一眼,道:“你说的一百亿,什么时候到账?”

沈东咧嘴一笑,道:“在回来的路上,我给李菲儿打过电话,她说最迟明天下午。不过她先打八十亿过来,另外的二十亿,还需要几天时间。”

他知道,为了能让秦氏集团打赢这场仗,李菲儿可谓是掏空所有的家底。

如果这一场仗打不赢,损失的不仅仅只是秦氏集团,李菲儿也会遭受重创。

毕竟自古以来,打仗打的就是经济和钱粮,没有钱粮,发不出工资,自然就没有人愿意跟着你混。

秦若兰私底下偶尔也会跟李菲儿联系,所以她对于李菲儿那些钱财的来历,自然是有所了解。

不过那毕竟是人家的钱,人家能够在你危难之时倾囊相助,这就已经足以让她感恩。

“我去洗澡,不打扰你们聊天...”

沈东实在是担心秦若兰追问他和李菲儿之间的关系,所以立即找了一个借口溜进浴室内。

陈晓月听见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脸颊微红,也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独自坐在椅子上的秦若兰犹豫了一下,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转身走进浴室内。

“媳妇...你怎么进来了?”

正在往身上拍打沐浴露的沈东满脸惊愕道。

秦若兰淡淡地扫视了沈东一眼,撸起袖子走上前:“你昨晚睡觉时不是说背痒吗?来,我给你挠一挠...”

看着总算是开窍的秦若兰,沈东心中顿时一喜,一把将其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多时,浴室内便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声音。

此时,陈晓月在独自回到房间后,静静地躺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沈东。

以前她也狠下心来想要和沈东断绝那种亲密的关系,只做普通朋友。

可当她下定决心之时,再次面对沈东,她的心就不像以前那般坚韧了,甚至还有一种哪怕是背叛世界,也要跟沈东在一起的冲动。

如今她看着沈东和秦若兰如此恩爱,心中总有一个疙瘩挥之不去。

毕竟秦若兰不仅是她的好闺蜜好朋友,更是她的伯乐。

如果没有秦若兰的赏识和委以重任,如今的她顶多只能混到一个小组长,月薪不过万,还在为家里的纷扰而发愁。

她清楚,自己现在所获得的一切,都是秦若兰给予的。

她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跟秦若兰抢男人。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眼泪已经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

次日清晨,上京陆家庄园的别墅内。

陆家的十几位核心成员正端坐在椅子上,此时他们各怀鬼胎,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些发愁的都是陆瑾老爷子的侄儿侄女,因为自从昨天陆瑾宣布全面对秦氏集团开战之后,他们所管辖的公司大幅度的缩水,公司内部能流动的资金,被抽调了十之七八。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他们的心情还不至于如此低落。

最可悲的是,陆瑾的那些儿子女儿拿根鸡毛当令箭,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将他们的公司拿去银行做抵押,贷出来了不少钱。

如果事后,陆瑾的那些儿子女儿还不上这些钱,那这些债务可都要由他们来背负。

至于陆瑾的那几个儿子女儿,他们已经在强压心中的喜悦。

因为现在他们不仅吸干了自己这些堂兄堂姐公司里面的钱,昨天还大肆收购秦氏集团不少股票。

按照这个趋势,再收购两天,随后便大幅度的抛售,绝对会让秦氏集团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还有破产的风险。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陆家这十多位核心成员原本分成了好几个派系阵营。

可自从陆瑾一出面,他的那些侄儿侄女们瞬间开始报团取暖。

因为他们担心,陆家在收割秦氏集团的同时,也会将他们当成肥羊给宰喽。

所以此时这些陆瑾的侄儿侄女们皆是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如今陆瑾的子嗣中以陆唯辛为主,而陆瑾的侄儿侄女们则以陆田海为主。

而这陆田海可不是一个善茬,在陆家的全力扶持之下,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就坐上一个二线城市的警司总司长之位,同时他也是陆瑾弟弟的长子。

至于陆唯辛,常年的商海沉浮让他练就了深似海的城府,陆宵便是他的儿子。

因为陆宵这个孙子被陆瑾器重的缘故,陆唯辛也一路水涨船高,如今手中掌握陆家百分之五十的产业。

“这老爷子怎么还没来?”

陆唯辛坐在主座的旁边,对着站在门口的下人问道。

那名下人躬身道:“大少爷,老爷正在与一名故友打电话,还请您稍后。”

陆唯辛闻言,顿时面露喜色,道:“我爸肯定又在给我们陆家拉拢强而有力的靠山,这一战,我们必定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田海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他顿时面露几分不悦之色,毕竟这可是家族会议,除了老爷子之外,没有人敢不把手机关机。

可当他看见接电话的人是陆田海时,也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

毕竟如今陆田海是一城的警司总司长,大权在握,除了老爷子之外,还没人能动得了陆田海。

陆田海掏出手机后,本想要直接挂断的,但在看见来来电显示后,还是起身走到门外,压低着声音喝道:“我不是说过,上午之前不许给我打电话吗?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总司长大人,出...出大事了...”

手机里传来一名中年男子急躁的声音。

陆田海眉头紧皱,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手机对面那人急急忙忙道:“就在刚才,网上和报纸上都刊登你收受贿赂、包庇罪犯、纵容地下势力的证据,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根本就压不下去。还有,您提拔的那几位亲信,好像都出事了...”

“什么?”

陆田海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嗡了一下。

他第一感觉便是有仇家在恶意报复他。

“总司长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我想过不了多久,上面肯定会成立调查组,要不您还是躲一躲吧。哦对了,我马上上飞机离开炎国,你自求多福...”

打电话来的这个人是陆田海的心腹,陆田海所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得七七八八。

所以他十分清楚,那些被扒出来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最恐怖的是,网上和报纸上皆有铁证。

啪叽!

陆田海只感觉大脑一片眩晕,紧接着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