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我是张龙,曾经是你的学生,我们不能这样……”我用力地将她的双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

尽管沈清雪曾经是我的梦中情人,在无数次梦遗中,我都以她为幻想对象,但真正被她缠住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有些慌乱。

沈清雪被体内熊熊燃烧着的那股热火,烧得全身发烫,满脸通红。

也不知道沈清雪对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因为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意识不清,难以抵御源自她身体里的热望。

她一个劲地向我哀求道:“我不嘛,我很难受,我现在就要,你就帮我吧,帮帮我好吗?……”

看着她一副烈火焚身,难以自持的样子,我着实有点心动。

我甚至从心里滋生了一个龌龊的想法:

那就是立马占有她,征服她!

然而,我不能!

我不能趁人之危!

一方面,我还是一个童子之身,一点也不懂男女之事;另一方面,沈清雪是我初中时的语文老师。

再者,我在寺庙里拜那位高僧为师之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这句古训,就在我心里留下了烙印,早已根深蒂固了。

我怎么能对沈清雪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呢?

念及此——

我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

我见她始终没有醒来,而且还胡言乱语,就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打晕,然后抱着她走进了卫生间。

接着,我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

冰凉的水一下就哗啦啦地从水龙头里喷洒出来。

我轻轻地将她的脑袋放在水柱上冲洗。

沈清雪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

尽管我是用水冲她的脸,但因水势过大,打湿了她的秀发,衬衣上也溅了不少,全身湿淋淋的,就跟落汤鸡似的。

沈清雪忽然想起赵亮给她下药,叶凌天将自己搂进怀里时的情节,心里顿时就是一紧,惊声骂道:

“叶凌天,你……你这个畜生,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沈老师,是我!”我慌忙将她从洗手台上放下来,并从储纸盒里扯了一大叠纸,替她擦拭脸上的水渍。

“啊,怎么是你,”沈清雪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发微信给我说,你有危险,让我上楼来救你的吗?”我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沈清雪忽然想起了赵亮、林娇娇和叶凌天等人,慌忙问:

“那帮欺负我的畜生呢?”

我不无得意地说:“他们都被我打跑了,你现在是安全的了。”

沈清雪端详着我:“你是张龙?”

我点头说:“沈老师,你终于把我认出来了。”

沈清雪不无感慨地说:“真没想到,才过去三年多的时间,你就长得这么高,这么壮实了……”

忽然,她想起自己刚才在KTV包房里那张长椅沙发上,迷迷糊糊地伸手搂着我脖子时的情景,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我……我们俩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沈清雪悻悻地问。

我解释说:“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刚才,你被那帮王八蛋下了药,差点被那个姓叶的家伙糟蹋了,我将他们赶跑后,见你意识不清,就带你来卫生间里冲凉……”

“谢谢您,”沈清雪道谢并建议道,“张龙,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能不能陪我去外面喝几杯!”

“行,”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刚才把头发给你打湿了,你这样出去容易着凉,需要我帮你擦一擦吗?”

“没事,”沈清雪妩媚一笑,“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我走出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包房里的长椅沙发上。

片刻功夫,沈清雪就整理好了自己淋湿的秀发,以及散乱的衬衣和热裤。

就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她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向我征询道:

“张龙,需要换个地方喝酒吗?”

我看了一眼包房里的摆设,摇头说:“不用,这里挺好的!”

沈清雪有些担心地问:“如果那帮家伙找了帮手折回来,准备向你寻仇,再绑架我怎么办?”

我胸有成竹地说:“不会的,你尽管把心揣进肚子里好了!”

“为什么?”沈清雪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因为,那帮家伙给你下药后,试图强暴你,被我暴打了一顿之后,他们不敢再找上门来,即使来了,我也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清雪展眉一笑:“你那么厉害?”

我有些遗憾地说:“刚才,我将他们打倒在地,他们向我跪地求饶的时候,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只可惜,你当时被他们迷晕了没有看见!”

“你就吹吧!”沈清雪朝我吐了口香舌。

我很诚实地说:“我没有吹,要不然,他们怎么都不见了呢?”

“好吧,我就相信你,来,我们喝酒!”

沈清雪说着,就将她刚才与赵亮、林娇娇和叶凌天等人喝过的高脚杯放到一边,拿起茶几上那个盛酒的玻璃器皿,往其他两个高脚杯里倒了大半杯。

我指着她刚放下的玻璃器皿,问:“你就不怕他们在这个勾兑好的酒水的容器里投放有药物?”

“不会吧?”

沈清雪眉头紧锁,顿时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觉悟。

“还是让服务员进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撤了,重新给我们上一份!”尽管我这人看起来比较憨厚老实,但我的心思还是相当缜密的。

这跟我在庙里受师父的影响和熏陶有关。

万一那帮家伙在酒里和食物里动了手脚,我们食用后,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不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沈清雪有些可惜地问:“这样做会不会浪费?”

今晚,为了来这里跟叶凌天谈事情,她在购买茶几上这些酒水、果盘和小吃的时候,已经花掉了上万块了。

如果再叫一份上来的话,她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我云淡风轻地说:“没事,接下来的消费由我来买单!”

沈清雪一脸诧异地问:“张龙,你才多大岁数啊?哪有那么多钱买单?这些年,你去哪里了?都干什么去了?”

这句话还真把我问住了。

能告诉她,我是去庙里当和尚了吗?我的钱是那个念大学时就做我父亲的小三,自称是我小妈的女人给我的吗?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心乱和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