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死亡之后,我的心中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

这份沉痛让我对周遭的一切都保持着一份戒备,尤其是对蓝欣。

尽管理智告诉我,蓝欣并不是制造那起车祸的幕后指使者,但情感的纠葛让我还是难以完全解除对她的怀疑。

在与刘虎通话中,得知他们已将那名肇事司机控制起来的消息后,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真相即将水落石出的渴望,也有对即将面对现实可能带来的冲击的忐忑。

挂断刘虎的电话后,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面向蓝欣和周媛媛说道:

“你们谈正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蓝欣关切地问:“龙龙,你……要去哪里?”

我撒谎说,“我们学校的班主任老师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学校处理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别担心。”

我故意避开了她的直视,生怕她看出什么猫腻,转身之际,我故意加快了步伐,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乘坐电梯下楼后,我驾驶父亲那辆奥迪A6轿车,朝着华庭会所的方向驶去。

没多长时间,我就将车开到了会所门口。

正当我在会所门口的停车场里将车停稳,迈步走到会所那扇雕花大门前时,刘虎和光头强站在那里等我。

刘虎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

光头强则是一身醒目的皮衣,光头在阳光下更显锃亮。

我上前一步,有些迫切地问:“你们是如何找到那家伙的?”

光头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带着一副讨好的口吻,说道:

“昨天晚上,这家伙在我们会所的豪华包厢里赌钱,结果赌运不济,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输掉了好几十万。

“虎哥从监控录像里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制造车祸,害死你父亲的那个肇事司机,便让我们把他控制起来了。”

我继续问:“那家伙供出那个幕后指使者了吗?”

“没有,”光头强有些遗憾地说,“那家伙的嘴就像是一块石头,是又臭又硬,一口咬定是刹车失灵,无意将你父亲撞死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走,我们去看一下,我倒想知道,他的嘴有多硬!”

在刘虎和光头强的引领下,我们穿越了一道道厚重的铁门,最终踏入了一个昏暗而宽敞的地下室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铁锈交织的沉闷气息。

微弱的灯光从高处稀疏的灯泡中洒落,勉强照亮了四周的景象。

在地下室的正中央,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被冰冷的铁架牢牢束缚,他的衣衫褴褛,满是尘土与血渍,显得异常狼狈。

他的脸上蓄着浓密的大胡子,胡须间夹杂着干涸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绝望的交织。

他的四肢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铁链刺耳的摩擦声。

几名黑衣人围绕在他周围。

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制服,面无表情,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冷酷,每一次触碰都似乎是在对大胡子进行无情的“伺候”,

即便如此,大胡子的眼神依然坚毅,仿佛即使面对这样的绝境,也不愿轻易屈服。

刘虎指了指大胡子,对我说:“就是这小子!”

我缓缓走过去站到大胡子面前,冷声问:“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让你开车撞死我父亲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与冷漠,但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

大胡子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与我交汇。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紧咬牙关,似乎是在与身体的剧痛做着最后的抗争。

然后,他才艰难地开口:“真的没有人指使,那……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我……我也不想那样……”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既然这样,那我们游戏正式开始吧!”我人狠话不多的特质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我猛地跨前一步,手指如铁钳般地攥住大胡子那只被牢牢绑缚在铁架上那只粗壮的左手,再从一名黑衣人手中接过一把匕首。

然后,我的手腕轻轻一抖,匕首便不偏不倚地刺入大胡子的手掌中心。

“唔……唔……”

大胡子的闷哼声从他咬紧牙关的缝隙中艰难溢出,伴随着的是他全身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每一寸肌肉都在诉说着这锥心之痛。

大胡子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迅速汇聚成珠,沿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双眼圆睁,瞳孔因极度的痛苦和恐惧而不断放大,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吸入那深邃无底的黑暗之中。

那眼神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绝望,也有对生命本能的顽强抗争。

“你肯定不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对不对?”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

说话的时候,我猛然间手腕一抖

那把锋利的匕首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我精准的控制下,在大胡子那粗犷、布满风霜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匕首的寒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气息。

它的刃尖深深嵌入皮肉,随着我手腕的细微动作,缓缓而坚定地在大胡子的掌心旋转了半圈

每一下都伴随着他皮肤上细密的汗珠与逐渐显现的痛苦神色。

“啊……啊……”大胡子的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

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愕、疼痛与不甘的复杂情绪,仿佛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双眼圆睁,布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的红丝,嘴角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

“知道我为什么要转上半圈吗?”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冷酷,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掌控感。

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的利刃,直刺大胡子的心脏。

大胡子本欲破口大骂,那是他作为江湖人的本能反应,是对突如其来的羞辱与疼痛的最直接回应。

然而,当我那冰冷而充满威胁的目光扫向他时,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都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被囚禁在绝望深渊中的野兽,无力挣扎。

我悠然自得地继续说道:

“口水,不过是软弱者的武器,它或许能溅湿衣襟,却永远无法穿透人心。而刀子,它是力量的象征,是生死的裁决者。现在,你明白了吗?这下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撞死我父亲的?”

我的语气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仿佛只要大胡子开口,我们就会放过他。

尽管如此,这家伙还是没有屈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草……草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