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穿书女,是这个世界的先知,可为什么,一次次被这书里的纸片人欺负愚弄。
短暂的无地自容之后,她目光中的凶狠也如有实质起来,俨然恨不得就这么在卫窈窈背上盯两个窟窿眼一般。
但卫窈窈还是完好无损地走了。
叶含霜缓缓泄下气来,忍不住苦笑。
只从春衣来看,便能看出符离的心思在何处,她这般做戏,卫窈窈又怎会相信?
说到底,都是因为符离不配合!
但她心里又十分清楚,即便是符离配合,只怕卫窈窈也并不在意。
一个从来都是在锦绣堆里生活,享受着金尊玉贵,不曾短缺之人,又怎会当真在意一些虚物。
这便是卫窈窈的可恨之处,总仰着头颅,露出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引人生厌!
路上传来杂役们言谈的声音,叶含霜回神,这回是彻底打消了逼卫窈窈来跟她抢人的念头。
她看着营妓所的方向,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来。
不管这肚子里是不是真有了孽种,她都应该给他找一个父亲,符离便是最好的人选。
而那营妓所里的女人们,素来都有勾引男人的脏药,只要她将那些药用在符离身上,便不怕他不碰她。
要知道,这夜北的长皇子从来都是**不羁,不在男女之事上委屈自己的。
叶含霜缓缓给自己打了一口气,快步往营妓所的方向走。
一边走,她一边默默告诉自己。
最后去一次,从此,再也不踏入那种令人作呕的地方了。
夜里,卫窈窈没有出来吃饭。
符离忍不住蹙眉,刚想起身去看看,就听叶含霜开了口:“我今日跟郡主碰了面。”
符离眯了眯眼,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叶含霜轻轻一笑:“殿下,已经有作用了,不是吗,再坚持坚持。”
她在暗示他,卫窈窈是因为见着她受宠,所以心里吃味,方才没有出来用饭的。
符离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心下虽有些担忧,可在看向卫窈窈那空着的位置前,心里竟又生出了一股子绵绵密密的喜悦来。
难道,她当真是叶含霜所说,是心里吃味了。
若当真如此,是不是说,她心里也有他的。
许是心里舒坦,符离饮了不少酒,连着叶含霜频频倒酒,他也并未生疑。
晚间,待他歪歪斜斜着起身时,又要往卫窈窈那处走,叶含霜及时站了出来。
“殿下难道不想让郡主亲自来寻你!”
她这话,提醒了符离,符离摆了摆手,改了方向,打道回府。
本就饮了不少酒,一回屋,沾床便要睡。
叶含霜站在屋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有了笑意。
她适才已经在他的酒水里下了东西,再等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要发作了。
那脏药,据说是营里的妓子们为了给自己找傍身之人,方才特意留下的,据说,那药药性极强,再是隐忍的人,都会克制不住。
更何况,还是**不羁的长皇子呢!
又等了一刻钟,叶含霜缓缓往塌边走,一边走,一边脱衣。
她原就穿得单薄,没脱几下,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小衣。
符离脸色通红,也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因着那药的缘故。
叶含霜站在床边,轻声唤了一句:“殿下······”
符离虚虚睁眼,手不自觉地拉扯起了衣襟,很快,他的衣裳便退了下来。
叶含霜心知那药是起了作用,赶忙放下床帐,借着这幽暗光线,缓缓朝他贴去。
她也不说话,只挑逗性地用手摸他的喉结,感觉到手里的喉结不自觉颤了颤,她如受鼓舞,缓缓顺着他的喉结,往胸口下的方向摸。
男人粗喘起来,浑身的肌肤滚烫不已,一张俊脸上,此刻,也沾了欲、色,等着同人共沉沦。
叶含霜的心颤了颤。
狭小的帐子里,酒气和热气扑面而来,她觉着,她应该也是醉了。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了往日和符离缠绵的场景,她手上的动作越发卖力,心里的渴望也渐渐生出。
其实,这个气运子,是她最喜欢的。
他曾对她给予宠爱和温柔,若是可以,她是真想嫁给他,做他的女人。
偏偏,出现了一个卫窈窈。
不过,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只要今日一过,晚些时候,她在顺势怀上他的孩子,依着夜北的规矩,他便必须得将她留在身边。
这个气运子,注定是她的!
正想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袭上脑海里,叶含霜还来不及反应,胸口又被人猛地一踹,她整个人竟像是破布包袱一般,摔落在了地上!
“放肆!”符离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叶含霜全身都疼,整个人像是快散架了一般,她用力地支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又如何都稳不住。
直到此刻,她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刚刚,他们明明正在帐中行欢好之事,符离也明明是动情了的,可为什么······
若不是腕骨上的剧烈痛感,她真怀疑适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张了张嘴,叶含霜想唤一声‘殿下’,帐子忽然被人揭开,随后,一双赤红的双眼映入眼帘。
符离就那么盯着她,眼里含着滔天怒火。
叶含霜看着这样一幕,竟破天荒的没有生出害怕之心。
她朝他笑了笑,软声道:“殿下难道真要为卫窈窈守身如玉不成?我可以的,殿下,让霜儿伺候你好不好?”
符离面色几变:“你给我下药?”
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回,他当真动了杀意。
叶含霜避重就轻,依旧蛊惑着他上前。
“霜儿不是比她更会伺候人吗?殿下只要愿意,霜儿一定会对殿下予取予求。”
说完这话,她又笑了笑:“卫窈窈就不一样了,她不会给你碰的。即便,她的清白,早给了谢辞和裴元稷,但她照样不会给你,哪怕只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