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国安彻底崩溃了。
那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却如同冰碴一般寒冷刺骨。
商国安眼底是深深的害怕的神色,双腿不停地颤抖,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惨白如纸。
“我是谁?”一道充满了嘲讽和戏谑的声音,从“余晴”口中传来。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令人毛骨悚然。
“余晴”像是在欣赏商国安的恐惧,围着他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眼神中透着憎恶和得意。
这时,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商家的大厅。
那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他的出现毫无征兆,像是从黑暗中直接渗透出来的。
道袍在风中微微飘动,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商国安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之前出现在尼克家族宴会上的李大师。
“是你?你把我夫人怎么了?”他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李大师撇着嘴笑了,那笑容扭曲而狰狞:“我只是通过摄魂术控制了她,楚潇潇即便布下了法阵又怎样?!”
“我不还是一样,能够来去自由!?”
商国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大师,试图寻找一丝转机,试探道:“你是楚家派来的人?”
李大师很是不屑的一声嗤笑,那笑声尖锐刺耳:“楚家可控制不了我的行为,我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商国安顿了顿,开口道:“我们商家比楚家更有实力,你放过我们,我会给你报酬的。”。
李大师满是疯狂的怒意,他大声吼道:“楚潇潇竟然毁我神坛,我必定要她付出代价!!我与她不共戴天!!”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李大师的脸上骤然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那笑容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现在你们都在我的手里,我倒是要看她还能如何嚣张!!”
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片刻之后。
李大师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倒在自己脚边,宛如失去生气的余晴和商国安。
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把商宝儿和商石也抓来。但转念一想,楼上还有楚潇潇的爱人以及她的孩子,这已经足够作为威胁楚潇潇的筹码了。
想到楚潇潇今天夜闯紫霄观,又与那些邪物激烈缠斗。现在哪怕知道自己在商家,能赶回来也要耗费大量的精气。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肯定能完胜楚潇潇。
眼神流露出一丝兴奋。
想到自己被摧毁的祭坛,还有已经烟消云散的邪灵,他的眼底满是无法遏制的憎恶,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死死地盯着虚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楚潇潇蚀骨扒皮。
又想到哪怕自己供奉的邪灵已经飘散,但只要自己戴罪立功把楚潇潇给杀了……
再把楚潇潇身边那个百年厉鬼给炼成邪灵……
到时候,自己的修为必然还能再增进一步,神尊应该不会再降罪到自己身上。
他的脸上才稍稍流露得意的神采。
商家处在一片静默中,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这时,空气中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变化,几乎难以察觉。
李大师猛地回头,看到楚潇潇那张明艳的小脸,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他压根没有想到楚潇潇竟然能来得如此之快。
而且,眼前的楚潇潇看起来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狼狈。
她身姿挺拔,神色从容,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分明,商家人现在都在他手里……
他一边上下打量着楚潇潇,一边紧紧抓住商国安的后颈,恶狠狠地说道:“楚潇潇,你来啦?只要你自废修为,我就放过他们的性命。”
“他们都中了我的摄魂术,他们的性命与我息息相关,你如果杀了我,他们也会当场毙命。”
楚潇潇的目光扫过周身狼狈不堪的商国安,然而眼底却没有泛起一丝情绪的波澜,冷漠地说道:“无所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李大师愣住了,眼睛瞪得浑圆,不可思议地看向楚潇潇。
“你疯了吗?这可是你的家人,还有商年和商乐宇都在我手里!!”李大师声嘶力竭地吼道,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楚潇潇勾着嘴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轻蔑:“你既然都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怎么还这么天真觉得我跟他们有什么真情实感?”
李大师的手不由得颤了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楚潇潇,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害怕。但那张绝美的脸上,除了冷漠与淡定,完全没有他所期待的恐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分明刚刚在密室,自己让那木偶说出要伤害商家的话,楚潇潇的紧张不似作假。
难道她跟自己一样,只是装出来的关心和爱护?
他死死盯着楚潇潇,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是想要迷惑我?还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威胁,握着商国安后颈的手又紧了几分。
楚潇潇还是那样一脸平淡地看着他,声音清冷:“你尽可以试一试。”
“不过你放心,如果他们死光了,我还是会抽空为他们报仇的。”
楚潇潇的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李大师愣了愣,他万万没有想到楚潇潇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难道她说的竟是真的?
想着,他再次催动摄魂术,原本躺在地上如同失去灵魂的余晴悠悠地爬了起来。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
身体却向平时一样,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厨房。
片刻之后,她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走了回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把菜刀砍向自己的大腿,像是没有害怕的情绪,也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她再次挥刀砍了下去。
很快,殷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汩汩地流了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