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事情……”丹尼尔僵硬地笑了两下。
“需要我在这里一件一件说出来吗?”云染汐淡淡一笑,神色漫不经心。
“殿下,我丹尼尔在Y国虽没有什么重大的贡献,但也始终恪尽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现在这样说,就不怕寒了Y国子民的心吗?”
云染汐轻笑,“是啊,丹尼尔伯爵,不将一些罪恶公之于众,也是寒了Y国子民的心。”
不等丹尼尔开口,云染汐敛起笑容,目光犀利,面若冰霜,看着会场的人,缓缓开口:“三年前,平城之灾,你借机敛财,导致大量难民无食物可吃,无衣物可穿,最终冻死街头,一年前,你又借洪水之灾,骗取捐款,而今,你又勾结外联,企图出卖Y国机密,你说,该当如何?”
说到此处,云染汐不禁垂眸,虽说她为Y国公主,也尽力改善现状,惩恶锄奸,可泱泱大国,拔出所有毒瘤又岂是那么容易,她能做的,已是极限,可每想到总有人会因此而受难,还是会常感痛心。
丹尼尔听此,眸中不免闪过一丝震惊,这些事,他明明做得已经够隐蔽的了,怎么还会被发现。
“证据呢?没有证据,哪怕你是公主,也不能定我的罪!”丹尼尔咬着牙,倔强地说道。
“证据?如你所愿。”云染汐说完,一挥手,便有守卫递上了一沓文件,足足有一尺之厚。
云染汐随意拿了一张,展示在众人面前,人们不禁面面相觑,神色满是惊讶。
随后,云染汐又将这张文件递给了丹尼尔,丹尼尔拿着这张文件,愣在原地,久久不出声。
这张文件上都是他曾经贪污的房产,整整一页纸,也写不完,有些房产,他尚且记得,而很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太清楚了,可这张纸上却写得清清楚楚……
“你还有话要说?”
丹尼尔苦涩一笑,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殿下之能力,我丹尼尔甘拜下风。”
见这一幕,即使云染汐身边的月凌也不禁惊讶,他虽早就怀疑丹尼尔贪污受贿,谋取私利,可他手中的证据还不足以将其定罪,所以他才找了云染汐,可没想到,短短一日,她便将证据查了个遍。
“Y国伯爵丹尼尔,贪污受贿,罔顾国法,今剥夺爵位,处以死刑。”
听此,丹尼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轻轻扯了扯嘴角,多年经营,终究是功亏一篑。
本以为事情到此便结束了,云染汐却又开口:“至于其同党,比利男爵,布鲁克斯子爵,剥夺其爵位,监禁终身。”
被点到名的比利和布鲁克斯,听此不禁一怔,果然,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至于证据,他们也没必要自取其辱了。
二人跪倒在地,齐声道:“谢殿下不杀之恩。”
很快,便有守卫将三人带了下去。
云染汐依然立于原地,通身的气质,淡漠的眼神,不禁想让人臣服。
经此一事,云染汐在Y国子民心中的地位又高上不少。
自然,这也是国王与王后的意思,云染汐作为Y国公主,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借此机会立威。
此事刚解决完,国王与王后也恰好到场,众人行礼之后,舒宁王后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开口道:“今日赏花宴,是国宴,却也是我们Y国的家宴,既然此事已经解决,诸位也不必拘束,随心赏花便可。”
听此,众人也不聚集在一个地方,而是四处赏花,但口中谈论的,大多数还是关于云染汐一事。
由于国王与王后的到场,霍云两家人也成功与他们见上了面。
宫廷餐厅。
舒宁王后正热情地与安锦月交流着。
“怪不得小汐的容貌如此好看,原来是遗传了锦月你啊。”舒宁王后拍着安锦月的手说道。
安锦月微微一笑,“王后,我还是要感谢你,替我们照顾了小汐这么多年。”
听此,舒宁王后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安锦月的手,神色微动,随后又微笑着说道:“什么替不替的,小汐也是我女儿,我照顾她,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是啊,现在小汐有两个母亲,又多了那么多人爱护她,也是一件好事。”
安锦月自始至终都认为,当年是有人故意抱走云染汐后,被舒宁王后所救,带在身边抚养长大。
从外人口中所述,安锦月自然知道舒宁王后对云染汐不差,甚至是非常宠爱,可舒宁王后却知道,这份宠爱的背后,更多的是残忍。
她爱小汐是真心的,她对小汐的好也是真心的,可她对小汐的枷锁,也是真实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都不认识小汐。
她别无选择,他们都别无选择,一切皆是命运使然……
一边,安锦月,游清漪与舒宁王后交谈的其乐融融,开始,是舒宁王后在讲云染汐小时候的趣事,安锦月也听得认真,后来,则是分享自己的生活,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而另一边,国王与云序川几人也相谈甚欢,互通理念。
至于云染汐这边,气氛却有些尴尬。
月凌看向霍砚璟的眼神算不上多善,而云祈则对月凌好像有些意见。
见此一幕,云染汐不禁微微皱眉,出声提醒道:“哥。”
闻声,月凌和云祈同时回头,看向了云染汐。
云祈见与他同时回头的月凌,不禁说道:“小汐是我妹妹。”
月凌也不甘示弱,“我与小汐一同长大,她小时候可是一直跟在我身后叫我哥哥的。”
云染汐看着眼前幼稚的二人,不禁有些无奈,于是拉起霍砚璟便往外走。
云祈刚想起身跟上,却被月凌拉住。
云祈不解,疑惑地问道:“我看你不是也不喜欢霍砚璟嘛,怎么还不让我去?”
“我是不喜欢,可小汐喜欢啊,我们现在过去打扰他们,小汐会不高兴的。”
毕竟月凌与云染汐相处的时间更长,相对来说还是更了解她一些。
云祈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乖乖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