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纪良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只觉得头疼。

见过会拍马屁的,没见过沈媛身边这么会拍马屁的一群女人。

本以为这顿饭,能让他找到答案,结果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严纪良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

期间,只有一名侍者来为他拿回了桌上的手机。

那些恭维的沈媛的人,嘴巴都说干了,还没有等回严纪良。

沈媛看出她们的困倦,也有了一丝不耐烦。

“算了,都走吧。肯定是你们太招人嫌了,他才一直没有回来。”

“媛媛,别生气啊……”

有人试图安慰她,却被吼了一声:“滚!”

“好……”

那几个女人怯怯地应了一声,相互挤挤眼,拿着各自的包都走了。

沈媛又在众塑料姐妹面前丢脸,恼得狠踹了几下桌腿,双手插进发丝里,低垂着脑袋,郁闷又愤慨。

“严纪良,你太可恨了!”

江琳只听说严纪良请沈媛和她的姐妹们吃饭,并不知道这顿饭是不欢而散。

为了心爱的人不被抢走,江琳端着咖啡进严纪良的办公室,又故技重施。

咖啡放在桌上,她不走,再次来到严纪良的身后,双手软软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凑近他英俊的脸庞,和他一起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合同的条款真不少,看着好费眼睛,需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吗?嗯?严总?”

江琳嗓音低柔,充满**和磁性,又在闭口不言的严纪良耳边呵呵笑了几声。

“别总这么正经嘛,会显得我很不正经呢。”

江琳嗓音带着一丝委屈,一手搭在严纪良肩上,横穿过他的后颈,身子则跟无力似的,软倒在他怀中,一双清亮的眼眸透着狡黠和羞怯,肆无忌惮地、直勾勾地盯着严纪良。

“江秘书,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严纪良脸色冷峻,语无波澜,没了往日略带一丝惊慌和无措的可爱模样。

逗弄失败,江琳只觉得无趣,撇撇嘴,要从严纪良怀里起来。

严纪良哪里肯让,将人朝怀里一圈,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柔软的薄唇就贴了上来。

久违的亲密,让二人都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严纪良趁机侵入,卷走她所有的呼吸,与她痴缠不休,直让她眼睫微微颤动着,身体也开始跟着颤抖。

这么好亲?

严纪良将人儿圈得更紧,亲得越发猛烈,似乎恨不得将人生吞入腹。

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一道黑丝,落在她紧实饱满的腿肉上。

手上触感滑腻,不知道滑腻的是腿,还是黑丝,严纪良坏心眼地勾起丝线,痞笑着撕开了一点儿。

听着那布料裂开的声音,江琳猛地回过神来,一声惊呼:“啊!”

“慌什么?不是你送上门来的?嗯?”严纪良落在她耳边的嗓音低沉且充满磁性。

江琳只觉得腿软,又不能不要求道:“不行,这里……这里不能撕。”

“这里?是哪里?”严纪良顺着裂开的小口子用力一撕拉,口子顿时裂开巴掌宽。

“唔,你欺负人……”

居然趁着把她亲软了,来干坏事。

“江秘书,是你上赶着来让我欺负。”

严纪良低低笑着,只觉得心情很好,双手搂住江琳的腰,让她在自己一双结实的大腿上坐得更舒服。

江琳被困在严纪良和办公桌之间,逃不掉,只能低下脑袋,扯了扯自己坏掉的黑丝。

“今天只带了这一条袜子,被你弄坏了,让我怎么出去?”

“赔给你就是了,我让叶雯去买。”严纪良并不觉得是什么事,松开抱着江琳的一只手,摸索着桌上的手机就要打电话。

江琳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不要,太丢脸了。而且,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扯坏我的袜子,传出去不好听。”

“未婚妻”这三个字,让严纪良微微眯起狭长的眼,锐利的目光就落在江琳那一张俏脸上,试图看出她的心虚。

“沈媛真的是我未婚妻?”

“不知道,别问我!”江琳没好气道,郁闷地转过头,不看严纪良。

严纪良一手攥紧她光滑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沈媛真的是我未婚妻吗?”

“不知道。”

又是这个回答。

严纪良眸色沉沉,咬住了江琳的嘴唇,咬出一道小口子来,两个人的嘴里多了一股咸咸的铁锈味儿,那是江琳鲜血的味道。

江琳不甘示弱,咬了回去。

严纪良吃痛,骂她:“你属狗?”

“狗先咬我的好不好?”江琳瞪他,严纪良就是恶人先告状。

严纪良掐着她的腰,低沉地道:“谁让你敷衍我?不告诉我真相,今天别想走。”

又被他威胁,江琳真是好郁闷,连声道:“她是你未婚妻,她是你未婚妻,可以了吧?放我下来。”

严纪良仍抱着不放,沉声道:“没诚意啊。你祝我们百年好合,我才相信你。”

“好啊,”江琳赌气似的说道,“祝严总和沈小姐百年好合,这下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严纪良喉咙发紧,眸色逐渐晦暗起来,连连冷笑。

“江秘书,你还真是说得出口。”

“有什么……说不出……”江琳一口气接不上来。

严纪良听出了哭腔,这才发现江琳居然在哭,温暖的大手朝她脸上一探,摸出了冰冷的泪水。

“怎么哭了?嗯?”严纪良知道闯祸了,凑近她耳边,低低地哄。

江琳软软地推开他脸,气恼道:“还不是因为你欺负我。”

“那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严纪良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作势打了几下巴掌。

“都是这个人惹你生气,没事总想欺负你,打他、打他。”

严纪良做的事、说的话真是太幼稚了,江琳忍不住破涕为笑,又口是心非:“哼,我才不是因为你逼我祝福你,我才哭的,我是因为你毁掉了我的袜子。严纪良,你真坏!”

“对,我是坏蛋,再打一巴掌。”严纪良捉着她的手,又拍了拍脸。

江琳低下头,才不让他发现自己在欢喜地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