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

想通了一切,让他分手,不可能。

严纪良打定主意跟着江琳。

江琳前脚刚开门,严纪良后脚跟进去,却被江琳拦在门口:“等一等,我去给你找棉拖鞋,你先别进来。”

“好。”严纪良嘴角勾起一点儿微笑,他还以为江琳什么都不知道,见他上门示好就原谅他了。

江琳换了鞋,转头忙活一阵,把一个鼓鼓的、黑色的垃圾袋递给严纪良,眉头一挑,红唇微抿,略带了点儿嫌弃。

“垃圾,丢掉!”

要不是江琳手上有袋垃圾,严纪良还以为她说的垃圾是自己。

不情愿地接过垃圾袋,他说:“我放在门外,明天走的时候再丢。”

听出了严纪良想过夜的意思,江琳撇撇嘴,瞪他一眼,凶巴巴地道:“立刻、马上,丢掉。”

“哦……”严纪良闷闷地应了一声,拿着垃圾袋出门。

江琳瞄准时机,手握住门框,迅猛朝外推去。

那无情的姿态,让严纪良心生警惕,侧过身朝门内挤。

“江秘书,你想丢掉的垃圾,是不是我?”他伸手扶住门框,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江琳关不上门,郁闷地撇撇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严总有自知自明,很好。”

严纪良呼吸乱了一瞬,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想把他当成垃圾一样丢掉。

如果严纪良没有失忆,江琳大可以说,你做过什么,自己知道。

可偏偏他失忆了。

“严纪良,一个女人因为你打胎了,你转头就来找我,还隐瞒一切。你觉得,我能信任你吗?”

“你们都欺负我失忆,我不认。”

严纪良心里苦,心里委屈,他就要说:“一开始,我来找你,是想对她负起责任,暂时和你分手。可是,我站在你门口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我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我想发生关系的人只有你!”

江琳问他:“你怎么知道你失忆前,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

严纪良挺起胸膛,自信满满:“男人的直觉。”

“你……你真不要脸!”江琳指着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严纪良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让我进来,我来证明给你看。”严纪良目光灼灼地望着江琳,一脸的诚恳。

让他进来,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江琳才没那么傻呢。

她松开门推着严纪良往外走:“出去再说。”

严纪良抿紧薄唇,不情愿地退了出去,那袋碍事的垃圾被他放在了门外半米处。

“你这里物业不行啊,都没人上门收垃圾。要不,上我那儿去住。”

江琳没好气道:“是啊,物业不长眼,你进来的时候,居然没人把你扔进垃圾桶。”

“我不是垃圾……”严纪良垂下眼睫,委屈地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江琳,脸上郁闷的神色,堪比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江琳眨了眨眼,赶忙转移视线,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被这混蛋男人的皮相给迷惑。

他坏着呢!

“江琳……”

严纪良刚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便被江琳仰起头,凶巴巴地打断:“别废话!你不是说,有办法向我证明,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快证明吧。”

“好,是你让我证明的……”严纪良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消失,眉眼间多了温柔缱绻,嘴角隐隐勾起一抹邪气的坏笑。

这把江琳吓了一跳,严纪良果然是条大尾巴狼,见装可怜不成,就要露出邪恶的真面目了。

得快逃!

反应过来的江琳转身想回家,身前却横出一条长臂,当着她的面,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上用的指纹锁,江琳倒不担心没带钥匙,只是留她在外面应对严纪良,总归是力不从心,害怕被严纪良牵着鼻子走。

“严纪良,你真讨厌!”江琳故作凶狠地嚷了一句,说出来才惊觉这句话像是在撒娇。

她转过身,仰起头,便看到了严纪良那一张俊脸憋着坏笑,双手高举着撑在门上,竟把她就这样圈在了怀里。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江琳的鼻尖,宽阔的胸膛似乎有一股热气腾腾地扑来,将她熏得脸红。

“严纪良……”刚喊了他一声,江琳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咬紧饱满的唇瓣,瞪他。

那羞恼的模样落在严纪良眼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力。

“江秘书,”严纪良俯身低头,在她雪白的颈间深深地嗅着,喃喃道,“你好香。”

严纪良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之上,弄得江琳脖颈间痒痒的,微微朝下缩了缩,别过脸不理他,娇气地轻哼了一声。

之前严纪良也说过这句话,她好香,撩妹就只会这句了吗?

果然,失忆之后也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江琳还在心底吐槽,严纪良却趁她不备,一手抓住她那两只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贴在门板上,另外一只手则捏住她娇俏的下巴,往上微微抬起。

在江琳讶异的目光之中,严纪良低下头吻了上去。

因为惊讶,江琳红唇微张,还未合上。严纪良趁此机会直接袭入,品尝她的甜蜜,卷走她的呼吸。

“呜呜……”江琳不明白,严纪良要证明,和亲吻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双手腕扭动着、挣扎着,却无法挣脱严纪良的桎梏,显得那么无力。

“江秘书,真娇弱呵……”

严纪良抽空评价了一句,再次朝江琳的红唇吻上去,那捏着江琳下巴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脸蛋抚过,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压,让她的唇和自己贴得更紧。

江琳被亲得大脑缺氧,只觉得晕晕乎乎,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严纪良一手搂抱在怀里,双手无力地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微微喘息着。

看着江琳颤动的眼睫,在怀里像只收起爪子的乖猫模样,严纪良低下头,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

江琳伸出手掌想推开严纪良,却发现他的胸膛炙热,心跳得很快,手不由得又缩了回来,只恼道:“严纪良,你又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