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纪良双手各捧着一本结婚证,看着证件上两人的合照,嘴角勾起隐隐的笑,目光温暖得似乎能将冰雪融化了。

江琳摊开手,朝他挑了挑眉:“给我一本。”

严纪良抿了抿薄唇,不情愿地将右手上的那本结婚证递给她,低沉地说道:“借你,看完记得还给我?”

这人……结婚证不是一人一份吗?严纪良难道是想将两份都霸占了?

“哈?严纪良,你要不要脸啊?”江琳好笑道,顺手抢过严纪良手里的结婚证。

严纪良摸了摸鼻子,胸口贴着江琳的肩膀,微微低下头,和她一起看结婚证,似乎害怕江琳给他把结婚证弄丢了。

脸颊边是严纪良喷洒的热热的鼻息,江琳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故意用手肘捅了捅严纪良的腰。

“哎,我口渴了,去帮我接杯水。”

“回车上,车上有。”

严纪良对江琳一点信任都没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本结婚证,随意一抬手,将江琳勾进了臂弯里,搂着朝民政局外走去。

外面是阵阵吹过的暖风,带着不知名的花的香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天已经到了。

严纪良只觉得胸腔里热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不经意间一低头,又吻在了江琳的脸颊上,当然,他的目光仍旧放在那本结婚证上。

江琳终是承受不住他炙热的目光,选择朝前快走几步,拉开车门,抿唇笑着钻了进去。

严纪良想要她的结婚证,她才不给呢!只是车内也没有藏证的好地方。

就在江琳转着眼珠子犯难的时候,严纪良紧跟着钻了进去,随手一挥,老张便自觉地升起挡板,给二人一个私密的空间。

“老婆……”严纪良贴近江琳,将人往怀里搂,殷红的薄唇直往她脸上凑,另外一只手在拥住她的同时,还不忘去探结婚证。

这一刻,在江琳的眼里,严纪良就是一只热情的哈巴狗,如果有尾巴,肯定是不停甩着翘上了天。

“严纪良,还在车上呢,你别闹!”江琳伸手使劲儿将严纪良的脸往一边推,趁着他不注意,把结婚证塞进了外套内,和白衬衫紧贴着。

“结婚证给我,我就不闹你了。”被推开的严纪良紧跟着凑了过去,不停对着江琳亲亲。

“哎呀,口水,口水,哈哈,严纪良,你真讨厌!”

江琳一手嫌弃地擦着脸,身体直往后倒去。严纪良连忙伸长手臂将人捞回来,鼻子贴近江琳的耳根,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带着点儿委屈:“你是在嫌弃我?”

“对。”江琳毫不掩饰。

以往那个矜贵高冷的严总,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严纪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江琳既好笑又无奈,任严纪良在她脖子边轻轻蹭着,柔软浓密的黑发带着点儿温暖,她不舍得推开。

“老婆,老婆……你乖一点儿……”严纪良在她耳边说着话,热气喷洒在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些微痒意。

江琳缩了缩脖子,笑着想躲,严纪良趁此抬起头,直接亲在了她红润的嘴唇上。

“唔……”江琳低吟一声,眼里逐渐升起一层朦胧的水雾,严纪良英俊的脸庞变得模糊且温柔。

他们贴得那样紧,严纪良轻而易举地就掌住了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朝自己压来,用舌尖一遍一遍描摹着她的唇瓣,似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激烈而深情的吻,让江琳浑身软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任凭严纪良无度的索取,迷迷糊糊地沉溺着。

见她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严纪良眼里有坏坏的笑意在闪烁,宽厚的大手偷偷摸索,终于摸到了那一本大红的结婚证。

江琳未察觉,严纪良便将结婚证偷走了,又狠狠地亲她一口。

唇舌间传来的笑意终于令江琳察觉到不妙,她顿时惊醒过来,再低头一瞧,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严纪良拉开了拉链,里面藏着的结婚证不见了!

“严纪良,你这个……你这个混蛋!”江琳推开严纪良坚实的胸膛,又一拳直直地捶了过去。

“呵呵……”严纪良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愉悦地拉住江琳的手,往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江琳羞恼地瞪他一眼:“还给我。”

“不给。”严纪良嗓音低沉且温柔。

离婚需要结婚证,严纪良打算一个人霸占两本结婚证,让江琳和他锁死。

“是我的,结婚证和你都是我的。”

严纪良霸道宣言,江琳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了。

二人打算领证后办酒。

江琳希望低调一点儿,去国外古堡举行婚礼,严纪良没同意,订下帝城最豪华的酒店。

婚礼当天,一辆辆红色法拉利排成一队朝前驶去,后面跟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它们将帝城绕了整整一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就在大家不断猜测,是哪家豪门联姻的时候,商场外的广告牌、出租车顶上的灯、公交站台内的牌子都换成了对江琳和严纪良的结婚照。

原来,是严良集团总裁和雅格总裁的婚礼,难怪如此兴师动众。

这场婚礼不负众望地上了热搜,严纪良对此特别满意,江琳却只觉得无语。

偏偏严纪良回到婚房,就没了力气看她脸色,直挺挺地倒在了**。

江琳双手叉腰,气恼地瞪着他:“严纪良,你怎么自作主张,把结婚照贴得满城都是?”

“怎么?这场婚礼你不喜欢吗?”严纪良闭着双眼,一手捂着额头,脸庞染上了醉酒的酡红。

今天结婚太高兴,他喝了不少的酒,现在醉得只想躺在**休息。

江琳捏了捏他脸颊上热乎乎的肉,咬牙切齿地道:“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儿?我以后怎么出门啊?也太社死了!”

“做我严纪良的老婆,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严纪良醉醺醺地问道。

江琳都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了,气得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扯着严纪良脸颊上的肉。

“醉鬼,满城都是我们的结婚照,你不怕顾行风以后笑话你吗?”

“他不敢……”严纪良想了想,继续闭着眼睛说,“没人敢笑话我。”

“脸皮厚呢。”江琳揪着他的脸,没有松手。

虽然闭着眼,但严纪良能感觉到身前有一道阴影,那是江琳的影子。他伸长手,一把将江琳抱住拉在了**,侧过身嗅着她的脖颈,嗓音迷迷糊糊,酒气醉人:“老婆,醉酒了好不舒服,你别怨我了。”

仔细听,还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点儿委屈来。

江琳被气笑了,叹息一声,真的对他无可奈何。

“严纪良,我算是……败给你了。”

从那天起,帝城里少了一个黄金单身汉,多了一个戴着婚戒的已婚男人。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亮闪闪的钻戒,指背抵着唇,眼里带着点儿炫耀的意味,问别人:“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