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凤璃黛忽然眯眼,看向他,“你是父亲身边的人,是准备把我的私事,告诉父亲?”
霍礼低头:“属下只是劝谏少主,并无他意。”
“那就好。”
凤璃黛揉着腕子,“父亲常年不在家中,行迹难寻,我上回见到他还是去年春天。”
“如果让父亲为我分心,惹他不高兴,倒是你的不是了,将来,等我继承了凤家,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别忘了,她是凤家唯一的继承人。
至于父亲那个找了十多年,连影子都没见着的女儿,就像一场笑话。
霍礼抿嘴:“不知少主打算如何说服南渊大皇子,取得南渊大皇子信任?”
“自然是亮出身份,暗示嫁给他,他想巴结我,自然会求娶我。”
“可藏剑山庄那边……”
“行了,我向来看不上藏剑山庄,也配得上我?这桩婚事,我迟早要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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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发生再天大的事,那也已经与叶锦潇无关了,远远的抛在脑中,此时此刻,一片不知名的林子里,几匹快马疾驰而过,掀起一地枯黄的落叶。
“驾!”
叶锦潇微微压着身子,迎着簌簌的风,吹得衣角和头发随风翻飞,**的马儿几乎要飞起来一般。
自由。
就连空气都带着树叶的自然气息。
她挥着鞭子,扫了眼紧紧跟在一旁,与她速度不相上下的夜冥,勾唇一笑,再度挥鞭。
“等等我!”
后方,阎罗的马跑得气喘吁吁,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锦潇和夜冥并肩齐驱,他怎么追也追不上。
“等等我呀!”
哎。
为什么他们的马能跑那么快?
叶二追在一旁,迎着风大声道:“阎罗大人,您硬要追上去做什么呢?以咱们的速度,是不会掉队的。”
这可把阎罗问住了。
追上去干什么?
他也不知道。
可看见他们跑那么快,他也想快一点。
就连飞在半空中的重明鸟,都飞到他前头去了。
岂有此理。
“叶二,买马的时候,你是不是省银子了?给他俩上等马,给我的却是下等马。”
叶二瞪眼。
天地良心,他们四个的马都是一样的,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马上动手脚。
“阎罗大人冤枉我。”
“哼,晚点再找你算账。”
阎罗呼哧呼哧的追。
一路疾驰。
一路向东,欢声笑语,当属阎罗最为嘴碎。
南渊国东边临海一面,名为东海,包括一定面积的陆地、以及整片海域,全部称之东海。
东海并非国家,而是一块区域,以凤家为尊。
临近海边,便可看见辽阔的海域上,坐落着的一座座岛屿,与桑南国那边的海域不同,桑南国的海一望无际,一片湛蓝,东海则坐落着无数岛屿,每一座岛,就是一座城。
没人知道东海有多辽阔,也无人知晓这些岛屿有多少座、有多大、多深,有多少财富,总之,全归凤家掌管。
这些信息是夜冥带来的。
他似乎对东海了如指掌。
第八日,他们已经抵达海岸,乘上了船,踏上了一座十分富裕的岛屿,岛上百姓富饶,这里的建筑、物资等物,丝毫不比南渊国的帝都城差。
叶二看得目瞪口呆,不禁脱口道:
“一座岛,便如此辽阔富庶,那几十座岛加起来的财力与兵力,岂不是能把南渊国都给打下来?”
阎罗扭头:“格局能不能大一点?把大陆都给打下来。”
“既然东海如此实力雄厚,为何不成立国家,而叫东海?”
“你问我?我哪知道?”
夜冥侧头看向叶二,“统治东海的凤尊主没空治国。”
“凤尊主?”
“凤璃黛的父亲。”
“妈呀!”叶二像个呆驴,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凤尊主,凤璃黛,原来二人是父女,再想到桑南国发生的一切……
“凤璃黛竟然是东海未来的继承人?那我们来到她的地盘上,岂不是性命危矣?”
“她是养女。”
夜冥知晓凤家之事,自然从未将凤璃黛放在眼里过。
“二十多年前,东海还未统一,凤尊主凭一己之力,横扫四方,杀遍东海,后来,便隐匿行踪,难寻踪迹。”
人人都说,他游遍大陆,去寻找那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
但,没人见过。
这就像一个传说,传着传着,传了十多年,也没个影子。
叶二不禁问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凤尊主若不在东海,就不怕某些人怀有异心,动手造反?”
“不会。”
叶七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夜冥道:“所有武功与凤尊主相当,或在他之上的人,都已经被他杀了。”
叶二惊异的张大了嘴:“……”
这,这也太霸道了!
如此强硬的手腕,还有谁敢不服?
叶锦潇听得神神忽忽的。
放眼看去,海阔辽阔,岛屿多达几十座,每座都间隔着上百公里,渺小的像蚂蚁一般,如此辽阔的领地,竟是凤尊主一人打下来的?
那他得杀了多少人?
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得强大到何种恐怖的境地?
当真有如此厉害?
许是习武之人的天性作祟,得知有强者,竟想着若有机会,定要去与此人过两招,切磋切磋。
“又死人了,这也太诡异了……”
“是啊,竟然都查不出凶手……”
“难道有鬼?”
街上的房子建的格外漂亮,拔地而起,坐落有秩,百姓们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
叶锦潇看了过去。
“我去打听打听。”阎罗低声,提步走了过去。
横穿街道,却又听到一阵惊呼:
“看,藏剑山庄的人来了!想必是来调查的。”
藏剑山庄!
阎罗浑身亢奋,眼中几乎冒出了亮闪的星星,立忙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