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在柳家休息了一晚,脚已经感觉好了很多。
第二日就收到了狐狸老爹的信。
看了信,苏南月愈发肯定,陆瑾年背后定是有人,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过,有了狐狸老爹的手信,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她将柳青云和柳青瑶找来,“表哥,我父亲已来信,张知县也不敢彻底得罪人,舅舅当下应该无碍,但是这案子得解决。”
柳青云道:“案子你放心,如今我们已经搜集到了物证,可证明后面那人并非死于柳家衣料,只是这人证有些难办。”
苏南月笑笑,“表哥可听过,无需自证这话?”
“什么意思?”柳青云道。
“既然有了物证,那边出发吧!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给舅舅接回来!”
柳青云和柳青瑶对视一眼,“好!”
一行人一路浩浩****来到知县县衙,张知县仿佛也做好了准备,得知他们的到来,只让衙役在外作出阵势。
“柳家一案尚未开堂,尔等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将尔等打出去!”
苏南月嘴角一勾,这张知县真是好大的架势!如今留着人扣押不放,不就是想柳家多送些银两,他好从中获点利!
可他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胃口能吃得下!
桃儿推着苏南月往前一步,自袖子里掏出个荷包,递给领头的衙役。
“大人拿着喝些茶,我们并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我家小姐乃是当朝苏丞相嫡女,如今又拿了丞相的手信,只是想见张知县一面,望大人通融通融。”
那衙役原本还有些抗拒,可听说苏南月拿了丞相的手信,犹疑起来,瞥了苏南月一眼道:“在这等着,我进去禀报一声。”
“劳烦差爷!”桃儿从容不迫不卑不亢行了礼。
果然不一会儿,那衙役出了门,“你们谁是苏家大姑娘?”
苏南月被桃儿推着上前,“我是。”
衙役这次态度没了之前的傲慢,躬身行了一礼,“我们家大人有请。”
“劳烦差爷带路!”
苏南月向后给了柳青云和柳青瑶两人放心的眼神,随后便被推着进去。
进了衙门,张知县已经等在偏殿。
“张知县,民女有礼了。”苏南月微一点头,算是行礼了。
张知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干瘦小老头,不过神采奕奕,眼冒精光,在这个岁数还能管着江南一带的知县,若是没点本事恐怕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虽说只是个知县,可江浙一带可是富饶之地,在这里想不做出业绩来都难。
张知县神色颇为冷傲,闻言,只点点头,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就是苏丞相的嫡女?你说有苏丞相带来的手信?”
“是!”苏南月将信交给衙役承了上去,“这是家父的手信,家父派来的人明日就会到。”
张知县打开信件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展开,看信。
他一目十行,中间还抬起眼看了她一眼,随后放下信,一言不发。
苏南月任由他打量。
他只是在权衡利弊罢了。
摄政王府和苏家,那边都不好惹。
“柳家衣料事态太过恶劣,且柳家生意过大,牵连甚广,若是此事被人拿去做文章,不说我知县的位置,我这颗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苏南月咂咂嘴。
这人还真是见钱眼开。
这番话不过是托词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想诉苦,让他们再掏些钱出来,最后压榨一笔!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着要钱!
他也不怕真把人得罪了!
“知县大人说笑了,柳家小门小户,哪敢做杀人犯法的勾当,这一切都是冤枉。”
“大人若是不信,柳家可提供人证物证以证清白。只是刚才衙役大人将我们关在了门外,大人可以传召他们见一见。”
苏南月耐着性子周旋。
不过张知县能如此说,说明,他权衡利弊之后,也觉得现下只能先放人。
毕竟这案子里是什么样的,他心里心知肚明,根本站不稳脚跟。
张知县只笑了笑没说话,端起茶杯晃悠悠的喝着茶。
苏南月忍着气,叫了一句,“桃儿。”
桃儿咬牙切齿上前,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
张知县瞥了瞥,约莫过了几秒,嘴角讽刺一笑,继续喝茶。
呵!
苏南月心里冷笑。
看来最近柳家几万几万两的送白银,将他的胃口给喂大了呀!
这五千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她可没想着惯着他!
能给他五千两,是看在以后舅舅一家依旧要在这里生活的面子上,不想闹得太过难看,可若是他要得寸进尺,那便别怪她了!
“看来张知县胃口不小,五千两白银不放在眼里了。”
苏南月慢条斯理抬起头说着,语气充满了不屑。
张知县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怒目而视,“苏大姑娘,可别忘了,您如今也只是丞相府的姑娘。”
“哦!?这和张知县有何关系?”
张知县眼睛一眯,自以为充满威慑看向她。
苏南月才不怕他,直接回瞪回去。
“张知县,您这几年从柳家捞的不少吧?不巧,柳家正是我外祖家,如今这账本就在我手里,您说,这账本要是被外人看到……?”
“砰——!”一声,张知县一掌拍在桌子上,拍的桌上茶盏水花四溅。
“大胆刁妇!污蔑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苏南月:“哦?小女子如何污蔑了?难道这钱,不是放在张知县桌子上?”
张知县:“忘了,你不仅污蔑朝廷命官,你还妄图贿赂本官,本官何等严正清明,岂是你这小小伎俩就能贿赂的?”
苏南月:“哦!那要不然你把我抓起来吧!”
张知县:???
“你以为本官不敢?”
苏南月却笑了,“没有啊!大人敢,大人哪有不敢的!大人背后不是还有摄政王撑腰了么!”
“摄政王权倾朝野,手握重兵,哪里是我们一个小小的输家可以抗衡的!”
“您说是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