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鄙人姓严,是三皇子派来的管事,我们主子说了,一切事宜全凭苏姑娘做主,让小的配合您就行了!”
严管事笑眯眯的说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了过来,
“我们主子说了,这是他给苏姑娘的启动资金,里面还有一间铺子的房契,主子觉得那地段还可以,若是姑娘看上可以直接用,若是姑娘看不上,那就放着,一切全凭姑娘做主就行!”
苏南月:……
这搞得她多不好意思!
三皇子这也太实诚了些!
不过真诚倒是真诚,有些事她还是要有底线和原则的。
她清了清嗓子,拿过锦盒,一打开,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打银票。
苏南月手一顿,看向严管事。
严管事只是微微笑了笑,很是和善。
苏南月拿出银票,露出盒子底下的一张折好的房契,她打开房契看了看,又心底暗暗啧舌。
这三皇子当成好大的手笔!
这个铺子不是别处,是正当皇城正街的六间大门店!隔壁,一边是全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据说其背后约莫是皇帝的私人管家所开的。另一边,则是另一家卖胭脂水粉的。
这一家背后势力也不小,不过倒是和她卖的东西有所冲突了。
虽说竞争越大客源越多,可是当下苏南月还不准备和这背后之人比较高下。
“这铺子的位置倒是不错,不过旁边这一家在京城开了有几十年了,算是老字号,若是我们开在他的旁边,有恶意竞争的嫌疑,容易得罪人!”苏南月暗暗叹息了声。
不过,可能这么快就拒绝这间门店,也有着苏南月另一番考量。
和三皇子在一起做生意,若是金钱铺子都是对方,如今你好我好大家好尚且好说,可日后万一有个什么,可就真不好说了!
如今大家都好,苏南月每个月分分红倒是不错,可万一日后三皇子看到这铺子管理的好,或者说管理的不好,不想开了或者想单独占为己有,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将苏南月扫地出门了!那么她辛辛苦苦费了那么大周折开的铺子直接拱手让人,到时候苏南月哭都没地方哭去!
人啊,最不能考验的就是人性!就要把所有的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避免日后麻烦来的时候没有准备!
“是是是!苏姑娘说的不错!可能是主子当时没看好,若是不满意可以换一间铺子,或者重新租赁,此事全凭姑娘做主。”严管事此刻脸上没有了之前的些许轻蔑,多了些许赞赏。
他一直以为苏南月之所以名声大噪不过是因为身为丞相府的嫡女,有胆敢休了摄政王,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如今主子竟然头脑发晕想要和这样的女人合作开铺子,他打心眼里对此事有所抵触。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自有一番自己的生存之道,遇到任何人都是满面笑容,因此,也从未得罪过人。
可如今听到苏南月如此说,心里带着些改观!
主子随意给的一间铺子,他竟然知道左右两边各开的是什么店!
这可是外面当管事的基本功!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赞赏的是眼前的女子竟然没有被犊子提供的这几间铺子所心动!
要知道这铺子的位置那可是开在最中间,算得上是全京城最显眼最好的那一排!
而且,若是想租这样的铺子,一年的租金都需要不少,如今主子将放弃主动献了上来,意思很明显,免费的不需要租金。
可眼前的女子竟然能抵抗住这样的**,这一点非常难得!
因为,自己所开的铺子,就要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什么是价格再低也不能要的!
就比如这几间铺子,旁边已经有一家几十年的老字号了,如今再开一个相同类型的,不仅得罪人而且自打脸!
当初主子给这几间铺子的房契,里面未尝没有考验的意思。
眼前的女人到时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用了,回头我会去市场上观摩一番,到时候若有合适的铺子再和你们主子商量。”苏南月轻轻开口,打断了三皇子想要给房契的意思。
她的意思很明确,想要租赁,不想要你给的房契!
严管事笑呵呵的点头,“好的好的!您的意思小的会带到,还有关于刘太医的事,预约的下午让刘太医过来您府上,可是……”
说到这里,严管事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是那位刘太医,小的观其本人的意思有些不太愿意,姑娘,先做好心理准备。”
苏南月眉头微拢,有些为难。
这三皇子……是在给她出难题吗?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先认识再说吧!
她点点头,“行!先认识一下也行,到时候再说吧!”
苏南月将锦盒又递了回去,“这些东西严管是自个儿保管吧,若是有需要我会和严管师商量。”
她可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这里,没得给自己找麻烦!
严管事眉头微挑,笑呵呵的抱着锦盒行礼下去了。
经过此事,严管事不会小瞧了苏南月。
苏南月吃过午饭收拾了一份准备出门,毕竟昨天谢公子命丧皇宫,且死之前又和她家的安儿有过冲突,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给个面子前去吊唁一番。
不论如何说,谢觐毕竟是谢家的独子!
苏南月可不会与一个死人计较!
不过,她刚吩咐下去,立马就有丫鬟过来说:“姑娘!谭管家说事态有变,请姑娘稍等一会。”
嗯?
什么意思?
下午去谢家吊唁,这有什么变的?
不一会儿,管家谭麟走了过来,挥退了下人悄悄说着:“姑娘如今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谢家如今竟然拒绝一切前去吊唁之人!”
啊?
苏南月嘴巴张的老大。
也不怪现在才有消息。
原本有了白事就是下午前去的,现在时辰还早,零零散散有几家全去吊唁的刚刚被退了回来。
“谢家这是准备做什么?”苏南月眉头轻皱。
谭麟也摇着头,“暂时还不清楚,目前只是婉拒了前去吊唁的人,大门紧闭,还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想来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