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是真没所谓,渣男贱女走在一起的现场版,她进去看看也不亏好吧。
“可,可王爷说了,若不是姐姐点头同意的吧,这个妾室,王爷是不会给我的……”
如果说方才那些表现都是演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苏南月陷害她,逼迫陆瑾年不允许将她纳妾,好给苏南月舆论压力,逼迫她做接下来的事情的话,那现如今说出这句话时候,江柔儿眼底的落寞就不是装的了。
她是真的呀有些失落。
香音阁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位高权重的男人也不只有摄政王一个人。
但是她当初就是选了陆瑾年,为的就是能够过上王妃的好日子。
没想到,现如今……
这样的破事,苏南月是相信陆瑾年一定做的出来的,所以她不怀疑江柔儿话中的真假。
只是还是那句话。
“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已经被我休了,他愿意纳妾就纳妾,纳妾十个百个,只要侯府能够养得起,我都懒得管好吗?”
“怎么着,堂堂摄政王纳妾,还要我来同意?我是他娘还是他爹?要不这样吧,你让他给我五百两银子,我亲自给你们操办如何?”
苏南月几句妙语连珠的话,让周遭围观的老百姓们笑出声来,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刚才我还觉得这苏家小姐有些不对头,可现在看看,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啊,既然已经和离了,夫妻双方就没有关系了不是?这王府的人怎么还隔三差五的上门找麻烦的?”
“当初我还觉得是苏家的小姐自己不检点,现在看看,苏家的小姐也是个可怜人,王爷做的实在是有些不对啊。”
原本江柔儿是想要靠着卖惨,让自己处于道德上位的,她脑中本能的以为苏南月还是从前那个包子一样,随便欺辱的女人,却没想到苏南月这样口齿伶俐。
几句话下来,她非但计划没有得逞,反倒还被苏南月给说成了和陆瑾年狼狈为奸的恶人,被周围的人唾弃。
“姐姐,要不我们进去再说吧,这里毕竟是外面,让人瞧了笑话……”
“进去做什么,别碍事,你想帮我收拾东西我还嫌你手笨,没事的话趁早回去和陆瑾年那狗男人卿卿我我吧,别来我这里碍眼。”
苏南月说完,直接啪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要不是江柔儿往后退了一步,只怕直接就被打中脑门了,她颇有些恼怒的想大骂两声,但是又顾忌自己身后看热闹的百姓。
要是这个时候破口大骂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像个泼妇吗?
这么想着的江柔儿,收了骂人的心思,颇有些灰溜溜的回到了王府。
要不是因为陆瑾年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非要得到苏南月的点头才肯给名分,江柔儿是根本就不愿意去见苏南月的!
管事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屈辱的很。
刚回到王府,江柔儿就被老王妃给找了过去。
陆瑾年此时并不在家中,老王妃找江柔儿,是江柔儿自己都想不到的。
因为她出身于香音阁那样的地方,所以老王妃素来是很不待见她的。
平日里不是没事挑刺,就是让身边的嬷嬷来训斥,但是几乎从来不见她,据说是觉得晦气。
今儿个这是……?
江柔儿觉得有些疑惑,但是老王妃让人来找她,她也不能不同意,只能跟着嬷嬷去了老王妃的院子里,进去的时候那嬷嬷还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江柔儿说道。
“江姑娘到了老王妃面前还是收起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端庄稳重几分,这样或许老王妃还能给江姑娘几分好脸色也不一定。”
江柔儿心里难受的很,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什么不满,只因为这个嬷嬷是伺候老王妃的老嬷嬷,在这王府就连陆瑾年都给她几分脸面。
见到老王妃的时候,她正坐在上首慢悠悠的品茶,眼神好似都不愿意施舍给江柔儿。
“见过老夫人。”
江柔儿行礼道,却半晌不见人叫她起来。
就在她腿脚酸麻的快摔倒的时候,老王妃才幽幽让她起身,却也不让她坐下,摆明了是要她站着。
江柔儿手中握拳,却也只敢恭敬的低着头。
“你知道规矩就好。”
老王妃冷笑一声,而后道明来意。
“听闻你去找了苏南月?”
“是。”
原来是为了苏南月的事情才找她来的。
江柔儿心中了然,不等老王妃询问,主动开口说道。
“苏南月如今马上就要去江南了,应该是去她的外祖家中。”
江南?
这么一说,老王妃也算是想起来了,这柳氏确实是江南的人,母家乃是江南最大的富商,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陪嫁银子留给苏南月。
想到这里,她的心思不由的活泛起来,如今苏南月在京城之中,她暂时动不了苏南月,可若是在去江南的路上,那里人迹罕至,总有机会下手的吧,只要有机会除掉苏南月……
先不说会减少苏南月对她们王府的威胁,再说苏南月手里的那些东西,她们总也能拿到一部分的。
江柔儿是个人精一样的人,她见到老王妃脸上思索的神色,几乎是瞬间就懂了老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她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苏南月若是出事了的话,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现如今陆瑾年在心里一直惦记着苏南月,这让江柔儿心里尤为的不满。
她甚至觉得当初还不如不要那么着急的把苏南月算计离开王府,这样的话或许陆瑾年就不会对苏南月念念不忘,弄得自己现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连个妾室的位置都没有。
往日里在香音阁里面争奇斗艳的那些塑料姐妹花们如今看见她的境遇,早就已经从原本的羡慕变为了嘲笑,嘲讽她跟在摄政王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原本的王妃都离开了,她却还是连个妾室的位置都没有。
只怕是要苦等着新人登堂入室,到时候斗倒了一个王妃,难道还要斗倒另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