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炖了一大锅红烧鸡。
她故意多添了两碗水,多出来的鸡汤,留到晚上,可以煮个鸡汤面。
反正今天不用去山上参加集体劳动,她在锅底添了干柴,让鸡块儿慢慢炖出香味。
起身出了灶房。
她想检验一下空间是否真的能让小鸡快速长大,蹲在鸡框跟前,挑选了只毛茸茸的小黄鸡,笑道:“就是你了。”
为了辨别,她特意在小黄鸡的腿上绑了根红毛线,然后就把小黄鸡放进了空间里。
她忽然想起来前两天秦俞安抓的小螃蟹还养在水缸里,索性把几只小螃蟹一并放进了空间里。
美滋滋地想:等小螃蟹长大后,她就可以做大闸蟹,秦俞安一定爱吃。
鸡肉的浓香顺着灶房的烟囱飘满了整个小院子。
秦俞安正忙着给牛圈搭顶棚,忽然就闻到了鸡肉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说:“鸡做好了吧,我要吃红烧鸡块儿!”
陈锦棠让他先洗手,转身进了灶房,揭开锅盖,用筷子戳了下鸡腿,筷子一下子就扎进去了,可见鸡肉炖得很软烂。
她把盘子里提前切成小段的野小蒜倒进锅里,用勺子搅拌均匀。
空间里的公鸡也不知道是吃啥长大的,肉质肥厚而不柴,鸡汤上面飘着一层黄澄澄的鸡油,闻着特别香。
陈锦棠先把多余的鸡汤盛在洋瓷盆里,然后舀出两大碗放在灶台后面,打算一会儿给刘婶儿和白微微送去。
反正她空间里还有几十只大肥鸡,鸡肉随便送人,也不心疼。
秦俞安洗干净手,蹦蹦跳跳到了灶房。
陈锦棠盛了满满一碗鸡肉,递给他:“吃吧。”
秦俞安咽了口口水,端着碗坐在外面八仙桌上大口吃了起来。
陈锦棠给自己盛了半碗鸡肉,又舀了一勺鸡汤,端着碗坐在秦俞安对面。
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儿鸡肉尝了尝,啧啧,空间里的鸡肉竟然比后世她在农家乐吃的正宗土鸡还香!
秦俞安秋风卷落叶般扫**完了一碗肉,还要吃。
陈锦棠起身又去给他盛了一大碗。
这顿饭,秦俞安一共吃了四碗肉,再一次突破了他自己的食量。
陈锦棠也破天荒地吃了三碗肉,搁下筷子,两人一起捧着圆鼓鼓的肚子打饱嗝。
秦俞安收拾了碗筷去灶房洗锅碗,陈锦棠开始在小火炉上熬药。
她吓唬秦俞安,说:“这药是给你吃的,不是给牛兄弟吃的,牛兄弟已经康复了,再吃药会生病的!”
秦俞安眨眨眼,重复了一下:“牛兄弟已经康复了,再吃药会生病的!”
“你想让牛兄弟再生病吗?”
秦俞安摇摇头:“不想。”
陈锦棠这才放下心。
药在火炉上慢慢熬着,陈锦棠索性去帮秦俞安打牛圈。
秦俞安已经固定好了牛圈上的木头架子,顶棚也用树枝扎好了。
现在只要把顶棚搭在木头架子上,再用藤条把顶棚固定在木头架子上就行了。
藤条在河水里浸泡了一天一夜,又韧又结实,用来绑顶棚最是牢固。
秦俞安仗着个子高、力气大,两手轻轻松松举起顶棚,踮起脚跟,把沉重的顶棚架到木架子上。
他双臂往上托举,衣服跟着往上走,劲瘦有力的腰线就露了出来。
陈锦棠是腰控,鬼使神差地就想伸出手指在秦俞安腰上戳两下。
不过在最后关头,她还是忍住了。
又忍不住顺着他的腰线往下看,便看到秦俞安那逆天的大长腿。
啧啧,这腿!这腰!
这会轮到陈锦棠吞口水了。
秦俞安一低头恰好看到陈锦棠对着自己的腰咽唾沫,于是,好奇地问:“你嘴巴怎么在动,你在吃啥呢?”
做贼心虚的陈锦棠,抬头对上了一张大大的帅脸,忍不住想:腰细就算了,关键腿还长,腿长就算了,关键脸还那么帅,有没有天理啊?
她忽然想到白微微说的那句:要是秦俞安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秦俞安见陈锦棠不理自己,反而对着自己的腰部又吞了几口口水,不满地说:“你是不是想吃我?”
陈锦棠脸刷一下红了,她忙转过身,心虚地掩饰道:“又胡说了!你自己搭牛圈吧,我去看药好了没有。”
头遍药已经熬好了,陈锦棠用棉布垫着把药汁倒进碗里。
又往药锅里添了凉水,开始熬第二遍。
一副药要熬三遍,才能把药性全熬出来。
秦俞安看着陈锦棠的身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言自语地说:“锦棠这是生气了吗?她想吃我,我不想让她吃,这也要生气?我又不是大鸡鸡……”
秦俞安不想让陈锦棠生气。
他快速干完手里的活,很大方地走到陈锦棠身边,撩起衣服,亮出迷人的腰部,说:“我又不是大公鸡,不好吃,再说,你吃我,我会疼的,你实在馋我身子的话,我可以允许你舔一下……”
陈锦棠刚褪去红晕的小脸,再次“刷”一下红了个彻底。
听听,秦俞安说的是啥话?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叫“你实在馋我身子的话”,她陈锦棠两辈子都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怎么会馋一个傻子的身子?
陈锦棠双手叉腰,故意摆出气势汹汹的样子,说:“秦俞安,你又胡说八道,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秦俞安无辜地眨眨眼,委屈地说:“你本来就是馋我的身子,要不然你干嘛对着我的腰和腿流口水,我好心好意让你舔一下,你还不愿意了……”
刘婶儿下了工,便赶来告诉陈锦棠秦家婆子被判刑的事儿,刚走到院门外,就听到小两口说“馋什么身子”、“舔一下”、“大鸡鸡”的话,顿时臊得脸蛋通红。
暗自嘀咕:这小两口感情倒深,谁说秦俞安傻,他在这种事儿上玩得挺花嘛!
她憋着笑听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而入。
陈锦棠一看到刘婶儿脸上的笑意,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跟秦俞安,小脸顿时更红了。
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好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她红着脸把刘婶儿迎进屋里,笑道:“我正要去婶儿家里呢,看看,我给您留了碗啥好东西?”
说着,就从灶房里端出一大碗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