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文一窒,是这么个理啊。
宁香宝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到一抹身影从火车外跑过。
她一愣,卫明那大长腿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这货怎么又逃出来了。
她下意识把车窗打开想跳出去拦截,但火车已经开动了,卫明也一溜烟拐了个方向。
就是那看着宁香宝的眼神,让宁香宝心里有些忐忑。
呼啦啦。
随后一群武装人员紧追不舍,宁香宝自我安慰道,这么多人应该抓的住吧。
“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让宁香宝猛的回神。
宋之青跟个大虾米一样在座位上弹哒了起来。
当看清自己是在火车上,宋之青傻了眼。
“没事了?我得救了,哈哈,我得救了。”
宁香宝……
孙建国……
几个人谁也不想搭理他,太丢人了,而且人品也有问题。
好歹一个大男人,在危险来临竟然要把小姑娘推出去,他也做的出来。
要不是宁香宝身手好,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其他人不愿意搭理他,宁湖可不想放过他。
宋之青还在狂笑呢,他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孬种玩意儿,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咚,又是一拳头干了上去。
“幸好我妹没事,要是我妹出了事,我弄不死你。”
宋之青被打懵了,捂着疼痛的腮帮子,又怒又怨的看着宁香宝几人。
“你还有脸怪我,如果不是她非得招惹那帮人,我们早就平平安安下车了,怎么会出这趟子事。”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能受伤吗?我还没找她事呢,你还有脸打我。”
宋之青吼完还想动手,但是宁香宝已经咔咔咔的捏起了拳头,他吓得又不敢了。
“你,你们就是欺负人,我,我才不要和你们坐在一起,我要换座位。”
他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眼神撇向一旁的孙建国等人。
他还以为会有人挽留他,结果谁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宋之青哼了一声,“好,你们都看不上我是吧,等博览会上出不了单子别来求我。”
说着气吼吼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孙建国叹了口气,“要是知道他这样,刚才就把他扔到京城好了,真是给自己添堵。”
宁香宝勾了勾唇角,并没有说话,火车慢慢的开动。
这未来的三天两夜,还是硬座难熬啊。
第一天过去,黄子文不行了,腰疼的没事就在地上溜达。
第二天,孙建国也不行了,溜达的人多了一个,就剩下了宁香宝几个年轻的还能勉强撑的住。
“大家好,请问这里有会英语翻译的同志吗?请到软卧这里来帮一下忙。”
这趟火车是专门到亳州的,在前两天宁香宝就听到了风声,说什么这趟车的软卧上坐了一些国外友人。
她溜达的时候,本来也想过去看看,但是谁知道那边还有警卫,根本不让你有机会进去。
所以虽然都在一个车上,但完全像是两个世界。
就在广播响了几遍之后,宁香宝看到有几个年轻同志起身过去了。
看到有人去,宁香宝也就懒得动弹。
她是懒得动,但是两个老头子可不想放过她。
“香宝你怎么不过去,就算是混个脸熟也行啊。”
宁香宝拿过一本书放在脸上,挡住炽热的光线。
“我不去,那么多人去了,看都看不过来混什么脸熟啊。”
两个老头倒是想去,但一个对英语一窍不懂,一个半拉子心虚不敢。
这时广播又响了起来,还是请求会英语翻译的。
宁香宝把书本拿了下来,莫非之前去的人没能解决问题?
正想着,宋之青趾高气昂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哼,某些人也就会嘴上说说,真到事上,也就不行了。”
“乘务员,我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是我过去吧。”
乘务员看他青肿的脸有些犹豫,但是那边催的急,也没办法了。
“那这位同志请快跟我来。”
宋之青临走之前,看向宁香宝那个眼神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宁香宝都没当回事,这个宋之青过去九成九是解决不了的。
就他那个英语水平,呵呵,宁香宝懒懒的把英文书放回挎包里。
“你们待着,我过去看看。”
“别啊,你也带着我俩过去,我俩也想看看热闹。”
两个老头子双眼发光的看着宁香宝,那神色好像她不答应,两个人就要在地上打滚撒泼一样。
宁香宝叹了口气,“行,你俩过去吧,但是让不让你俩去,我可就说的不算了。”
宁香宝领着两个老头子向软卧的方向走去,刚走到软卧和硬卧的接连处,宁香宝就看到好多人在这边看热闹。
此时软卧里正巧传出一外国男人愤怒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你说的这是英语吗?完全狗屁不通的东西,你们Z国人就没有会英语的吗?”
宋之青满脸通红的被推了出来,他羞愧的一抬眼,正好看到了人群中的宁香宝。
他通红的脸霎时变成了烧红的煤炭,不过很快他眼中闪过一抹恶意。
“乘务员同志,你看那是我们药厂特意请的翻译,她来一定没有问题。”
乘务员同志烦躁的撇了他一眼,“你刚才不还说自己英语挺厉害的,结果啥也没听懂。
我看你们药厂的这个翻译也白费。”
宋之青咬咬嘴唇,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宁香宝怎么能独善其身,想想他心里就堵得慌。
他忍着怒火,硬是将宁香宝夸到了天上。
乘务员同志也不是好骗的,“那她那么厉害,你怎么一开始不让她来,还要自己来,行了赶紧让开,我还得去找翻译去,别耽误事。”
软卧里那个外国男人的咆哮声越发怒了,那话……宁香宝脸沉了。
直接走了上去,“我去跟他说。”
“行了,你朋友都不行,你快歇歇吧。”
乘务员的态度很不好,他显然把宁香宝和宋之青当成一类人了。
都是想出名、自命不凡的人。
宁香宝沉下脸,“我从来跟他都不是一起的,你再不让我进去,他就该骂我们祖国祖宗十八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