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战绝地间

“说!发生了何事?!”沈风翻身下马,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领,厉声喝问道。

“启禀陛下,”士兵吓得浑身颤抖,“赵、赵高和胡亥……他们率领叛军,攻打咸阳了!”

“什么?!”沈风闻言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赵高和胡亥竟然真的反了?而且还选择在这个时候?!

“边关急报!”另一名斥候策马而来,飞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匈奴十万铁骑,在项羽的率领下,突破边境防线,直逼函谷关!”

一瞬间,沈风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双重打击如同晴天霹雳,将他震得几乎站立不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传令下去,全军集结!目标——咸阳!”沈风翻身上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朕要让这些叛贼,付出惨痛的代价!”

***

咸阳城外,喊杀声震天。赵高身穿黑色龙袍,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杀!给我杀光这些乱臣贼子,杀进咸阳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胡亥身披金甲,手持长剑,状若疯癫地嘶吼着。

叛军如潮水般涌来,疯狂地冲击着城墙。城楼上,木楠月身穿银色盔甲,英姿飒爽,指挥着守军拼死抵抗。

“放箭!”木楠月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将冲在最前面的叛军射倒在地。

“投石车准备!放!”随着木楠月一声令下,巨石呼啸着飞向敌阵,将叛军的攻势暂时压制下去。

然而,叛军数量众多,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穷无尽。城墙上的守军越来越少,许多地方的防线开始出现缺口。

“顶住!一定要顶住!”木楠月手持长剑,身先士卒,奋力拼杀。鲜血染红了她的盔甲,但她却毫不在意,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到木楠月面前,单膝跪地,焦急地喊道:“报!启禀皇后娘娘,扶苏公子……他……”

“他怎么了?”木楠月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他……”传令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快说!”木楠月心中焦急万分,厉声喝道。

“他……他……在朝堂上……晕倒了……”传令兵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

“什么?!”木楠月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皇宫内,扶苏脸色苍白地躺在龙椅上,太医正在为他诊治。

“太医,我皇兄怎么样了?”一名大臣焦急地问道。

“唉……”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公子他……忧思过度,急火攻心,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了……”

“什么?!”大臣们闻言顿时乱成一团。

“陛下……陛下他……”

“怎么会这样……”

“现在该怎么办……”

扶苏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地瘫倒在龙椅上。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快要凝固。扶苏无力地靠在龙椅上,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散去。他努力稳住心神,用尽全身力气说道:“诸位爱卿,我皇兄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叛贼不过是癣疥之疾,我大秦将士必能将其剿灭,还请诸位……”

“公子,如今咸阳危在旦夕,您还是快些逃吧!”一位老臣声泪俱下,跪倒在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是啊,公子,快走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扶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臣们七嘴八舌的劝谏声打断。他看着眼前这些惊慌失措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皇兄不在,自己便是这风雨飘摇的大秦最后的支柱,可他却连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

“够了!”扶苏猛地站起身,怒吼一声,却因为用力过猛而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他扶着龙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开口,声音却已变得无比虚弱,“我意已决,哪也不去,誓与咸阳共存亡!诸位若要离去,便自便吧!”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大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愿意与他共同进退。扶苏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边境函谷关,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蒙恬身披重甲,手持长戈,率领着疲惫不堪的秦军,与如潮水般涌来的匈奴铁骑展开殊死搏斗。敌军数量众多,装备精良,而秦军长途跋涉,又缺乏粮草,早已是强弩之末。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没有一个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身后便是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亲人。

“杀啊!”蒙恬怒吼一声,挥舞着长戈,将一名匈奴士兵劈成两半。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

“将军,我们……我们快要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踉跄着跑到蒙恬身边,哭喊道,“敌军数量太多了,我们的兄弟……都……”

“闭嘴!怕死就给我滚下去!”蒙恬一脚将那名士兵踹翻在地,厉声喝道,“大秦的士兵,没有一个是孬种!”

“可是……”

“没有可是!”蒙恬打断了那名士兵的话,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沉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这些蛮夷踏过函谷关半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尽管秦军拼死抵抗,但依然无法阻挡敌军的铁蹄。城墙上,秦军的尸体越堆越高,鲜血染红了城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报——”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到蒙恬面前,惊慌失措地喊道,“将军,不好了!城门……城门被攻破了!”

蒙恬闻言,脸色骤变,猛地回头望向城门方向……城门失守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蒙恬眼前一黑,险些从城墙上跌落。他强撑着抽出腰间佩剑,嘶吼道:“随我杀!”说罢,便如一头受伤的猛兽,带着仅存的几名亲兵,义无反顾地冲向汹涌而来的敌军。

咸阳城内,沈风正带领着一队士兵,穿梭在混乱的街道上。他亲眼目睹了城破后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惊慌失措的百姓在街上四处逃窜,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匈奴士兵肆意屠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房屋被焚烧,街道上血流成河。

沈风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苦不堪。他从未想过,自己苦心经营的盛世,竟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子民。

“陛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年轻的士兵满身鲜血地跑到沈风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沈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悲痛和愤怒,沉声说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守住皇宫!”

“是!”

沈风看着年轻士兵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和绝望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带领剩下的士兵,与敌人决一死战!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敌军的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猛烈。沈风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心中焦急万分。他发现,敌人的进攻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却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规律。

“他们在按照某种阵法进攻……”沈风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他仔细观察着敌军的动向,试图找出他们的破绽。

突然,他目光一凝,死死地盯着敌军后方一座高地上,那里旌旗招展,号角声声,显然是敌军的指挥中心!

“传令下去,集中所有火炮,目标——”沈风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敌军后方高地,给我轰!”

然而,话音未落,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上城楼,惊恐地喊道:“陛下,不好了!木姑娘她……她……”

“陛下……木姑娘她……为了守住粮仓,被敌军包围了……生死未卜……”那士兵泣不成声,颤抖着双手递上一块染血的令牌。

沈风一眼便认出那是木楠月的贴身之物,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一把夺过令牌,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传令下去,火炮暂停!”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扶苏听令!”

“儿臣在!”一直沉默的扶苏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悲痛和决然。

“你率领五千兵马,务必将粮仓夺回来,将木姑娘安全带回!朕……等你凯旋!”沈风的声音微微颤抖,将手中象征着兵权的虎符递给扶苏。

“儿臣领命!”扶苏接过虎符,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点齐兵马,朝城中粮仓的方向冲杀而去。

沈风望着扶苏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紧握双拳,努力克制着想要冲下去救人的冲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必须冷静,必须找出敌人的破绽,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城楼下,敌人的攻势越发猛烈,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穷无尽。沈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敌军进攻的路线、节奏,以及每一个细节。

“一定有破绽,一定有……”他喃喃自语,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幕逐渐降临,惨烈的厮杀仍在继续。沈风虽然发现了敌人进攻规律的一些端倪,但却始终无法完全掌握,更无法找到敌军的指挥中心所在。

而此时,远在边境的蒙恬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匈奴军队如同潮水般涌来,蒙恬和他的士兵们浴血奋战,但寡不敌众,防线正在被一点点压缩。

京城告急,边境告急,沈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巨兽口中的一只蚂蚁,无路可逃,唯有拼死一搏!

“来人!”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