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静宁收养的孩子阿宝,他如今长胖不少,性格生的极其皮。

“太好了,母皇,您今天真好看。”阿宝迈着小短腿跑进陆静宁的怀里。

阿宝因为是周言带着长大的,所以平时跟他的关系也十分亲近,经常唤他为爹爹。

“母皇,你跟爹爹成亲以后,会给我生个小宝宝吗,我想要一个小宝宝,到时候我可以跟她一起去玩。”

陆静宁听到阿宝说这话,表情开始缓缓变得有些不自然。

“乖,阿宝,出去玩。”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不嘛,母皇。”

阿宝摇头晃脑的挣脱陆静宁的怀抱,神情跟小大人一样:“母皇,周言爹爹很喜欢你,也很喜欢阿宝。”

“所以阿宝也很喜欢你们。”

“小调皮鬼。”

陆静宁头上带着凤冠,她刮了一下阿宝的鼻子。

“母皇,你不可能这么说阿宝,阿宝已经是大人了。”

阿宝气鼓鼓的走了。

陆静宁转身站起,可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她的右眼皮老是跳。

她正了正自己的头上的凤冠,

内心暗下决定,她这一生,真心对她好的并不多。

眼看着周言时日无多了。

她一定要努力,让周言在最后的时光里留下的都是幸福的回忆。

“女皇,你今天实在太美了。”

阿鸳带着二个宫女按照习俗来给陆静宁盖头纱。

看见陆静宁明艳英气的容颜。

饶是同为女人,她也不免有些羞怯。

“真是嘴甜,对了,云峰最近学业怎么样,还行吧!”

早在陆静宁下决定要烧了云宫之前,就让人带着无辜的人遣散。

云峰虽然是上一任的云王。

按照计划,她应该要将所有云家所有的王室全部杀死,可是她终究还是无法对同样命运多舛的云峰下手。

于是就将云峰养在了阿鸳身边。

“启禀女皇,云峰很好,他的课业从来就不用夫子操心。”

陆静宁想起了阿宝,忍不住感叹。

“啧啧啧。”

“阿鸳,你说这学习还真是需要天赋的,同样的夫子,同样的课堂。”

“云峰回回都是第一名,阿宝呢,回回都是倒数第一。”

“才读了几天的书,连本子都读不到哪里去了!”

阿宝的亲生父母应该是西域人。

所有阿宝的眼睛有些偏棕色,头发也有些微卷。

每当陆静宁想要下狠手揍他时。

看到他那张可爱胖嘟嘟的脸,总是下不了手。

于是这教育孩子的重坦也都落在了周言的身上。

只算天意弄人,现在周言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样,她自然不能让他为阿宝那烂功课再忧心。

想到这里,陆静宁眸子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阿鸳,要不然这样。”

“你让阿宝跟在云峰身边学习学习。”

“朕就不行了,这样还不能将他熏陶回正轨,不说课业排列前茅,至少这小子的课业也该给朕及格才对。”

“遵命。”

阿鸳想起小殿下那淘气样,对于云峰能把阿宝教成爱学习的样子十分心虚。

不过她觉得云峰这孩子哪里都好,就算整天埋头于学习上,性格太过于沉闷了,阿宝殿下性格皮实。

这俩孩子玩在一起,说不定阿宝殿下还能让云峰性格变得活泼些。

时辰一到。

陆静宁跟周言就被宫人同时用红绸牵离寝殿。

她将大婚地点选在正阳殿外。

陆静宁盖着红色的头纱,一步步在宫人的牵引下走到铺满红毯的地面。

突然陆静宁感觉到一道纤细修长的手牵住了她。

是周言。

意识到现在是周言牵住了她的手。

陆静宁下意识的有些紧张。

司仪一脸喜色高声道。

“请两位新人一拜天地。”

周言低头时看见陆静宁红纱下若隐若现的容颜,他的心情不免有些紧张。

这一切顺利的简直就像个梦一样,难以想象,他竟然有天真的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携手一生。

“二拜姻缘神。”

陆静宁红纱下的脸有些微僵,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夫妻对拜。”

就在她们对拜的时候,倏地凌空飞来一把剑,直接扎在她跟周言中间的地上,生生将她们分开。

“护驾。”

龙树第一时间拔刀。

陆静宁掀开红色的头纱,一股凉风吹来,她的头纱落在地上。

席北慕飞身而来。

“陆静宁,我们都是老朋友,你成亲就不请孤的吗?”

“席北慕。”

陆静宁挑眉。

“朕当是谁,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还没死,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不过朕跟你不如你这般心胸狭隘,既然来了,就留下一起喝一杯我跟周言的喜酒如何!”

席北慕勾唇。

“陆静宁,你做梦,我今天是来为你我之间的恩怨做一个了断的。”

“你这是想在朕大婚的时候见血。”

陆静宁凤眸半眯。

就她这种情况,单打独斗是不能单打独斗的。

“好,难得席北慕你如此坦**,不过我现在没有武功,这样吧,还是让朕的手下代替朕来跟你决斗如何!”

陆静宁也只是随口提一下嘴,她原本以为席北慕不会同意。

没有想到席北慕今天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这就容不得陆静宁用最坏的心思来揣测席北慕了。

毕竟她跟席北慕的关系现在已经恶化成,生死不休的仇人了。

陆静宁磨牙。

这厮肯定是见不得她开心。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想要破坏掉她跟周言的喜事。

可陆静宁想到周言的身体上的病情,双眸中浮现一丝狠绝。

她直接召出自己手下最强的一队暗卫。

让他们来跟席北慕打。

周言握住陆静宁的手:“女皇,席北慕毕竟是宁朝的帝王,若是你贸然伤他,他以此理由来想凤临朝开战怎么办?”

陆静宁眼眶微涩。

周言总是这样。

这短短的一生他却总是在为别人想,宁愿委屈自己。

陆静宁看着席北慕一袭玄服被她的一队暗卫包围,脸上的沉色忍不住转瞬即逝。

其实她这么想要让席北慕死。

也不全是为了周言。

而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