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何你看起来不像是讨厌我，反倒是很在意本神。”
“本尊在意你，这简直天大的笑话。”墨玄脸色微变，他放开匕首：“凤曦，本尊可是灭了你全族，你说本尊在意，不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那倒也是。”凤曦摇摇头：“不过魔尊，不知为何，这次历劫归来，我总是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似从前，但是真的要让本神说，但是本神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墨玄连忙起身：“什么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凤曦你少白日做梦了，本尊根本不可能在乎你。”
说完，墨玄阴冷一笑：“凤曦，本尊这次来，是打算送你个礼物，你看着事情多的，本尊都差点忘记了。”
“什么礼物。”凤曦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墨玄笑了：“凤曦，你不是在极寒之地搞了个镇妖塔，本尊已经以你名义放了。”
“你说，现在三界的人该怎么看。”墨玄抬手抚摸凤曦的脸：“有时候，本尊还是觉得跟你互换身体还是有好处吗？”
“你生气吗？想要杀本尊吗？”
凤曦摇头，要是从前，她肯定是要动怒的，毕竟镇妖塔是费了她好大心思才建造的。
可是现在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凤曦发现自己的心态发生变化，自从知道是天帝杀害了她的亲人以后。
凤曦反而觉得，墨玄做的那些似乎并不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打算杀了天帝，为莲花干娘跟爹娘报仇，那么三界越乱，对于她来说，越有好处。
不过这些话，她不能让墨玄察觉。
她跟墨玄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她不能被墨玄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要不然墨玄接下来一定会给她添很大的麻烦。
于是抱着这个想法的凤曦决定做一场戏给墨玄。
她装作震怒的样子，抬手指着墨玄，眉眼里满是愤怒：“魔尊。”
“你怎么可能这么做，你知道镇妖塔一旦倒下会对三界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魔尊，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墨玄一脸讽刺，只可惜啊，他从来不信什么报应。
“什么是报应。”
“凤曦，本尊没有成魔之前，曾经也信报应，也信天理循环，可是后来本尊得到了什么，经历过了什么，你又知道吗？”
“魔尊你……”凤曦倒是听说过魔尊墨玄的来历。
说起来墨玄的身世还是有点凄惨，别的魔怪，总该有的形体，可唯独魔尊。
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形体，在他没有担任魔尊的时候，曾经是魔界的苦奴。
魔界的那种地方，从来就是弱肉强食，以强者为尊，没几个好人。
听说墨玄在斗兽场受尽了折磨，甚至还被打断了双腿。
受尽魔族的人践踏，不过也不知道后来魔尊是用什么办法，从一个魔界最低贱的奴隶。
到最后一步步成为魔界最高权利掌控者的，这点凤曦就不得而知。
“你不信报应，可是本神信。”凤曦执拗地看着墨玄。
墨玄笑了。
似乎在嘲笑凤曦的愚蠢似的。
“既然你相信报应，那么凤曦为何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你的父母不是好人吗？你的莲花干娘难道就不是好人吗？”
“为何她们却总是好人没有好报，最后却惨死了，凤曦说起来！你倒是愚蠢跟悲惨。”
“这么多年，你到底帮了天帝多少忙，又帮他坐稳了，多少年天帝的位置。”
“你一心为了三界，结果呢，你得到了什么。”墨玄轻笑。
只是这笑声落到凤曦的耳朵，就变得略带讽刺的。
“你得到的就是，都这么多年，你才知道你忠心耿耿效忠的天帝，才是还不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你不许说了。”凤曦眼里动了杀意，她一掌劈向墨玄。
车厢因为承受不了两人的威压，“砰”的一声被震开。
凤曦动了杀意。
执剑打算划破了墨玄的喉咙。
可就在凤曦的剑快要划到墨玄时。
凤曦的头突然觉得疼了起来，她的脑海中突然平白出现跟墨玄相处的回忆。
记忆中的人，是墨玄又好像不是墨玄。
而那些回忆中，凤曦仿佛觉得无比熟悉，她抬手想要触碰，却发现是镜花水月。
凤曦突然觉得头很疼。
“不要伤害墨玄。”
“不要伤害他。”
凤曦听着却觉得脑袋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随后她的身体开始在高空中不断地坠落。
凤曦最后的意识则是自己身体仿佛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等到凤曦恢复意识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起身，却发现的胸变得鼓了起来。
凤曦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跟墨玄身体换了回来。
纵然凤曦是天界战神，可是她也解释不了，到底为什么跟魔尊身体互换。
若是万物自有因果。
凤曦看着河面中倒映出来的自己，那么自己跟墨玄算是什么样的因果。
凤曦左右看了看，又放出自己的神识，结果都没有发现墨玄。
她有些奇怪。
到底是不是魔尊那个狗东西救了她。
不对，如果是那个大魔头的话，再发现自己跟他的身体已经换了回来的，肯定早就杀了她。
还会留她的面到现在，凤曦沉吟片刻，既然身体已经换回来了，还是先去找海皇比较实在。
等内丹炼好诛神箭，她就可以把内丹还给海皇。
不过她想了想自己的脸，这要是让海皇看到她，还不立刻跟自己翻脸。
凤曦想到这里，摇身一变，给自己变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她刚准备去找海皇，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出现了一条黑线。
黑线里还带了丝魔气：“这是什么东西。”
凤曦试着施法，想要把魔气拔除，却没有想到，根本没有办法撼动魔气分毫。
“战神，喜欢本尊送给你的礼物吗？”墨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凤曦的身后，声线薄凉。
“是你。”凤曦眼眸微眯：“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