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十分满意,临走之前他心情颇好的问林连翘,“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尽管拍,哥哥给你付款。”

在安静交换拍卖物品的大厅里,季聿白这么一句话,几乎让众人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林连翘连忙摆手,真诚说,“我已经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了。”

他为她撑腰,让她摆脱身败名裂,林连翘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为此,林连翘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极小声地对季聿白说,“哥哥,我没什么所求的,只想报答哥哥。”

听到这句话,原本脸上皆是笑的季聿白也不知怎么了,骤然阴沉下脸来。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冷漠开口,“既然什么都不想要,还不走?”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了。

季聿白的步子跨得极大,林连翘一阵小跑才追上他。

二人的离开,让沙龙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别墅里爆发起层出不穷的讨论声,有人低头发消息,扩散今天的见闻,有人在手机里骂林连翘真是狐狸精。

毫无疑问的,季聿白为林连翘撑腰的事情,以病毒入侵般的速度,飞快传遍京城上流圈子。

……

付款拿了盒子里放着的紫色耳坠之后,季聿白便返回车上。

林连翘被季聿白赶的有了应激反应,犹豫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弯腰看他。

不耐的侧脸上没有赶她的表情,林连翘轻轻松了一口气,飞快上了车。

迈巴赫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林连翘沉默了片刻,不论怎么样,她都欠季聿白一句对不起。

侧了侧身,林连翘不安的捏着白色裙子的裙摆,“哥哥,对不起。”

季聿白撇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林连翘就继续说,“那天在废弃工厂,是我不对,我不该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你,你保护了我很多次,那天贺哥想抓我,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就没命了,我心里一直都记得你的好。”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并起的双腿扭动贴在中控台侧,白皙,匀称。

“那天我也很感激哥哥,可我又被您赶下车……心里就很难过委屈,这才说了那些话。”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臻首微垂,落入季聿白的侧脸干净漂亮,鼻梁挺翘,眼睫往下颤,修长的天鹅颈弯出脆弱易折的弧度,林连翘此时此刻的模样在季聿白看来,就是受委屈狠了的模样。

林连翘心中忐忑,不知道季聿白到底会不会原谅她。

忽地,她的下巴被攫住,扭动,抬起。

“算计我的人被我知道后一般只有两个下场。”季聿白靠她极近,入侵而来的气势让林连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是被我弄死。”

他声音很温和,平静,粗糙的大掌抚摸上她的耳垂,如恶魔般低语,“另外一个下场,细妹,你觉得会是什么?”

声音阴测冰冷,林连翘被惊惧侵染,身体僵硬。

忽然她的耳垂一痛!

林连翘几乎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她恨不能忍受疼痛,耳垂的疼痛几乎让她战栗,想逃跑。

她没有耳洞,耳垂光洁白皙,可爱又小巧。

而此时此刻,上面被季聿白活生生戳出了一个小小血洞!

那里挂着一只烟紫色水滴形状的耳坠。

血往下滴,落在她的锁骨上,就像是冬日绽放一朵红梅,美得妖冶。

季聿白看着那血染红她的耳垂,心底的野兽便猛冲直撞。

“细妹,这就是你算计我的代价。”

林连翘很痛,茶色瞳孔里倒映着季聿白的神情,他越是面无表情,便越不会掩饰自己的侵占欲。

忽然,季聿白冷不丁侧头,垂首含上了那滴血的耳垂。

林连翘不敢哭出声,此刻却瞬间倒吸了一口气,眼泪自眼角滑落,她揪住季聿白的衣襟,侧仰着头。

任由季聿白吸吮着她的血,林连翘声音颤抖,“哥哥,你解气了吗?”

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的肌肤上,那是极其亲密的距离,此刻他们缠绵的就像是一对眷侣。

他又在温柔地舔舐。

似乎在回应她的话,也似乎在奖励她的听话。

林连翘健康的身体让她的凝血系统恢复,血停止外溢,伤痛减弱,粗粝舌头每触碰一下,都带着让林连翘浑身发软的魔力,让她只能抓住季聿白的衣服才能勉强维持不往后跌。

季聿白,他真是一个无情的人。

予她痛,又还她细致温柔,她想恨他,却无力下坠沉迷他的温柔。

林连翘对季聿白完全恨不起来。

季聿白自口中吐出她的耳垂,看着水滴状的烟紫色耳坠在发红的耳垂上轻轻晃动,他终于露出了个笑,

鼻尖擦过她耳朵,嗓音低沉,“不许摘下来。”

他往回退,双腿岔开地坐在驾驶位置上,语气不咸不淡,“你说我解气了吗?”

林连翘眼中还挂着泪儿,痛苦,又好似喝醉了一样。

他还没解气吗?

还是……需要她再做什么?

林连翘想了许久,忽然明白了什么。

红唇咬起,林连翘终于颤巍巍起身,跨过中控台,在极其狭小,逼仄的驾驶位前站着。

她不习惯带耳坠,被他硬生生戳出的耳洞没了酥麻刺激,又开始疼起来。

林连翘小小吸了一口凉气,后背抵着方向盘,与季聿白近的呼吸交缠。

这里地方太窄了,林连翘很难站稳,季聿白仿佛是故意,长腿回撤,脚后跟踢在她脚后跟上。

林连翘踉跄了一下,跌进他怀里。

林连翘心中小小冒起气恼,抬头却撞进他漫不经心的戏谑眸子里,“细妹,当哥哥是情哥哥呢?在车上投怀送抱。”

他,就,是,故,意,的。

林连翘沉默了一下,反骨还是忍不住亮出来,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故意刺激他,“我在哄哥哥。”

“哥哥,别生气啦。”

娇软的声音毫无攻击力,收敛起所有棱角,却又格外挑动情绪。

季聿白眼中藏着野兽,将她的腰按过来。

林连翘被季聿白的气息完全包裹,心脏便难以自控地加快跳动。

季聿白勾唇笑了出来,林连翘看不到的地方,那笑容危险,嗜血,全是掠夺和占有欲。

他不是好人,看上的东西就得标记上属于他的痕迹。

人也是。

别人不能多看一眼,不能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