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谢辞景的小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但依旧昏迷未醒。沈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随即又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焦急的模样,蹲下身,用木棍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低语道:“喂,谢辞景,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打醒。起来,咱们好好算算账!”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与坚决。

“我看看怎么报答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呢?不如扒光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你不是爱占人便宜吗,那就让你好好试试。”

沈珺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威胁。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谢辞景的脸庞,仿佛要刻下他的五官,铭记这一刻的冷酷与愤怒。

夜色中,她的眼眸深邃如星辰,却藏着凌冽的寒风;而谢辞景则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上,任由沈珺摆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沈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夜里回响,弥漫着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

沈珺又狠狠踢了他几脚,边踢边骂:“死了才好,省的碍眼!”她的动作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每一脚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她的脚下,谢辞景的身体如同破败的玩偶,被肆意践踏。

然而,这并不能平息她内心的怒火,反而更加激起了她对谢辞景的憎恶。夜色中,她的眼眸里满是冰冷。

过了一会儿,沈珺长叹一声:“罢了,我看你怪热的,那就在这地上多躺躺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沈珺说完,站起身来,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做完这一切,沈珺转身欲走,却又似有所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地上的人低语道:“今日之事,我们日后再算。”

言罢,沈珺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因愤怒而略显急促的呼吸,步入屋内。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轻轻合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寒意与喧嚣。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一抹温暖。沈珺缓步走向床边,目光落在那一堆散乱的衣物上,指尖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最终,她下定决心,一件件拾起衣物,细心地穿戴起来。

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月光与烛光交织,映照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柔和而坚毅。

随着衣物一件件覆盖在她的身躯上,那份因愤怒而生的凉意也逐渐被温暖所取代。沈珺轻轻抚平衣摆,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今夜发生了什么,明日仍需继续前行。

沈珺穿戴完毕,站在床前,深吸一口屋内温暖的空气,轻声唤道:“白芷。”声音虽轻,却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清晰可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迅速靠近,白芷猛地推开门,冷风携着一丝夜的凉意涌入,她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月光稀薄地洒在地板上,映出谢辞景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庞。

他的身躯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蜷缩着,周围散落的衣物更添了几分凌乱与不祥。白芷的双眼圆睁,瞳孔中映出这一幕惊恐的画面,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以防自己失声尖叫。

她的心跳如鼓,急促的呼吸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片刻的惊愕后,白芷迅速回过神来,她快步走向谢辞景,眼中既有担忧也有不解,轻声呼唤着:“主子……主子这……?”

白芷的目光瞬间从谢辞景身上移向沈珺,她急步跨过散落的衣物,跑到沈珺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主子,您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手已不自觉地搭上沈珺的肩头,似乎想从那份触碰中确认沈珺的安然无恙。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一抹柔和而神秘的色彩。

沈珺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谢辞景,再转向白芷,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的释然,也有对未来未知的坚定。“我没事,白芷,你先去准备些热水和药,他需要处理伤口。”沈珺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刚才的一切愤怒与憎恶都未曾发生。

白芷眉头紧锁,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低声道:“这人是不是疯了,大半夜来主子您的房中,还弄成这副模样,真是……”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眼神中闪烁着对谢辞景的不悦。说着,她蹲下身,开始细心地整理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动作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干练。

白芷边整理衣物,边忍不住抬头望向沈珺,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主子,您救他做什么?他这样闯进来,还有这一路……”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愤慨。沈珺闻言,目光柔和地落在白芷身上,轻叹一声,缓缓步入床边,蹲下身,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昏迷中的谢辞景。

沈珺的话语如寒冰般刺骨,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指尖轻轻摩挲过谢辞景额前凌乱的发丝,动作虽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沈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眸子微微眯起,继续说道:

“但现实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我们的计划不能因他一人而功亏一篑。白芷,你记住,在这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最真实的。”言罢,她站起身,月光勾勒出她孤高清冷的背影,与周遭的温暖氛围格格不入,仿佛她本就属于那片不近人情的夜色之中。

"你以为我心中真存半分救他的念头?若非我等在京都尚需他,此刻,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