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厉珩收到请帖也很高兴,他拍了拍岳擎的肩膀:“恭喜。”

“不过此事我怎么没听你父亲说起?”

岳擎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给父亲送信,想必王爷您过去的时候,父亲还没收到信。”

“那你母亲必定是要早些过来帮你准备这些,早知如此,我们就去喊他们一道了。”

“蛐蛐车”坐着还是挺舒服的,主要是快。

岳擎道:“我请了岳母先帮忙张罗,母亲年后再过来。”

舅母早些年劳苦,身体也不是很好,他总不好让她大冬天的丢下舅舅和家里的兄弟们奔波过来。

虞厉珩颔首,道:“有需要帮忙的,就差人来平王府说一声。”

岳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能不能请公主帮忙滚滚床?”他原本是想着改日带着礼物上门,亲自找虞汀汀的,但现在话说到这里了,他就顺势说了出来。

天知道他有多羡慕王爷有公主那样软糯乖巧又贴心的女儿,奈何公主身边围着的人太多,他都找不到什么机会往公主跟前凑。

虞厉珩想着虞汀汀那喜欢凑热闹的性子,直接就替她应下了。

等虞厉珩处理完事情,把那收受贿赂的官员揪了出来,让人把盘口族族长送回南蛮,回到家跟虞汀汀说了这个消息,虞汀汀果然很开心,拍着胸脯说她一定会认真滚床。

“我只去过白事,还没去过喜事呢。”

“听说喜事除了吃席,还能拿喜糖和红封。”

虞厉珩含笑:“对,你是滚床的,岳擎还会单独给你包一个大红封。”

虞汀汀听完瞬间期待了起来:“好希望时间走快点啊!”

不过……她想到岳擎来京城的目的,怕自己拿红封的事情会黄,捏着手指算了算,这不算还没什么,一算……

“爹爹,不好了,贺家那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岳擎的身份,他们伪造了一些东西,准备栽赃陷害他!”

虞厉珩安抚她:“别急,爹爹让人给岳擎送个消息过去。”

他一起让人送过去的,不只是贺家要害岳擎的消息,还有他查到的一些关于贺家不好的事情。

贺大人和岳擎母亲的事情太过久远,且他没有直接杀人,所以这事情就算是闹出来,除了损害岳擎母亲的清誉,旁人最多说几句贺大人风流。

根本对贺大人没什么影响。

但,若是有贺家作恶的实质性的证据就不一样了。

岳擎来了京城之后也查到一些,但都不足以将贺家摁死,他的性格是那种喜欢一击即中的人。

打蛇不死反随棍上就不美了。

但他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岳家在京城毫无根基和势力,后面更是跟虞厉珩一起出征了,所以他回了京城后,还是无法对贺家动手。

现在收到虞厉珩的消息,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感激。

他看着信封上那四个大字,低声道:“多谢王爷和公主送的新婚贺礼,此番恩情,岳擎一生铭记。”

他趁着天色还不暗,直接进宫求见了皇上。

贺家连夜就被抄了。

贺家被抄的时候,贺公子和他爹娘刚把坑岳擎的时间定下,结果他们还没出手,就已经被岳擎一窝端了。

看着来抄家的岳擎,贺大人咆哮:“逆子,你敢动我,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岳擎在收到虞厉珩的信的时候,就单方面的,早就把这个人跟自己的关系化为了敌人的关系。

你死我活的敌人关系。

他刚来京城的时候,也想过等贺家倒霉的那一天,他要好好地问一问贺大人,可曾对他娘亲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对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但贺大人得知他身份后,第一打算是陷害和搞死他,他就明白,此人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如何会愧疚?

他客气礼貌,用看陌生人那样的目光看着他:“贺大人瞧着比我父亲还年轻一些,怎么就老眼昏花得谁是你儿子都分不清楚了?”

“您的儿子,不是在你身边么?”

“本将军姓岳,本将军的父亲,是岳啸天。”

贺大人大喊道:“岳啸天是你舅舅,我才是你亲生父亲!”

“贺大人说话得讲究证据,你自己有妻有儿,却说我是你儿子,将我一个光明正大的将军,说成一个私生子,贺将军是不是收了南蛮人的好处,所以故意抹黑本将军?”

跟着岳擎一起来的人也觉得贺大人这话无比荒唐,再听岳擎这般一说,都觉得很有道理。

纷纷仗义执言:“贺大人为官期间,一直在贪污,说不得就是如此。”

“平王殿下今天还收拾了一个收了南蛮贿赂的官呢。”

“贺大人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怎么跟小岳将军相比。”

“小岳将军和岳将军这属于是子承父业,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任由贺大人怎么嚎,别人都觉得他是在污蔑,是在胡言乱语。

因为唯一一个或许愿意给他当证人的人,早就死了。

如今活着的,知道岳擎身份的,只要岳擎不同意,都不会站出来说明岳擎的身份。

安宁侯府……

“侯爷,公主和平王殿下求见。”有人来同在抄写经文的安宁侯禀告。

安宁侯昨天就听说虞汀汀和虞厉珩回京了,他一直在等二人上门。

“快请。”

“去把苒苒也带过来。”

他知道他们上门的目的。

果然,看到元苒后,虞厉珩直接说明了上门的来意。

在元苒的积极配合下,她跟虞汀汀身上的转命之术被解除了。

安宁侯担忧地问:“苒苒跟公主的转命之术解除了,那苒苒跟丰和道长之间,可还有什么术法牵连?”

虞汀汀道:“若是丰和道长没死,便需要他也在场才行,可他已经死了,所以只需要我们两个解除即可。”

安宁侯闻言便放心了下来。

元苒听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死了,心里有些沉重。

她明白对方是坏人,做了很多恶毒的事情,是该死的。

她担心的是,娘知道后,怕是会承受不住。

“什么,你说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安宁侯夫人那格外刺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