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旁边的楚长歌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关于其他玩家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

胖子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向楚长歌:“楚小哥你这么一说的话……前几天你去超市里买的那几罐汽油是为了活动准备的?”

胖子还在差异楚长歌为什么要买几桶汽油存着,他们的灵车并不需要燃料。

但如今他明白了,是为了烧船,烧的当然是别人的船。

此时太阳正在缓缓落山,危险的黑夜即将到来。

胖子看见身边的楚长歌突然抬起手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

紧接着胖子听见“咔嚓”一声,是楚长歌打开了手里的火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火苗出现在楚长歌面前,照亮了他的脸。背景是正逐渐暗淡下去的天空。

胖子盯着楚长歌的脸,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吗,要火烧连环船?”

那点汽油根本不够烧的!

“并非如此,”楚长歌灭掉打火机,“只是应急的时候使用,我想肯定也有其他玩家想到了这一点,恐怕活动刚一开场就会是一片火海。”

划龙舟比赛,比赛刚刚开始或还未开始的时候龙舟分布是最密集的,也是最好燃烧的。

胖子的脸几乎皱成包子:“烧了别人的船那些玩家就只能被烧死或者跳下水,水里可全都是厉鬼,在活动里死亡是会真死啊。我知道有的人的确挺丧心病狂的,为了输赢确实会有人这么做……虽然我不愿意那么去想别人。”

楚长歌看了一眼信仰真善美的胖子:“前几天我在附近超市门口观察了一下,的确有不人购买了汽油。当然那些人并不是大张旗鼓的购买,而是偷偷摸摸的买下来再带出去。”

“那些人是在超市人流稀少的时候购买物品,出来时手里只提着看不见里面东西的黑色塑料袋,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见里面东西的轮廓,”说到这时楚长歌停了一下,“就是汽油罐。”

“所以在活动开始、所有人的的船还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有可能有人放火?”胖子皱起眉头来。

即便放火也不会把自己赔进去。

想放火的人多半是一开始先奋力向前划一会儿,确保自己不会被大火波及后才放火。

“其实我不确定那些人的放火时间,或许跟你希望的一样,参与活动的玩家都坚守着真善美的品格,买汽油就是为了回去生火烤鸡吃。”楚长歌推推眼镜。

胖子:“……”他觉得楚长歌的这番话不太现实。

小红还在甩着头,微凉的水溅在胖子脸上,他伸手抹去脸上冰凉的水滴:“我们还是规划一下如果碰见别人烧船怎么办吧……”

讲道理在水上最不怕的就是烧船这件事。

会水的人只要扑腾往船下一跳再游到岸边,保证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会有事。

可惜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水,里面有鬼,往里跳的话估计最后就只剩一根手指头没事了。

“我有办法,”楚长歌抬头看了眼西方的太阳,“不过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再慢慢说。”

顾眠几人早就找到了落脚点,这次他们不住旅馆了。

连弩江这边空着的房子有一大堆,那些破旧的危楼更是没有人住,顾眠几人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了人家的锁住进去了。

这种行为放在半年前还是会进局子的,不过现在顾眠就算翘了整整一座楼的锁也不会有人把他抓进去。

危楼不愧是危楼,颇有恐怖片的气氛。

四层高的破楼没有电梯,铁质的楼梯扶手已经大片生锈,**出油漆后的大片锈迹。

台阶角落里净是蜘蛛网,只要动作稍大一点便能扬起一片灰尘。

在太阳完全落下山之前,顾眠几人回到了僻静的落脚点,一个老旧的,只有六十平米大小的二室套房。

他们住在四楼,胖子总觉得住的越高就越有安全感,当然在副本里他不是这么想的。

窗帘已经被他们严严实实的拉住,晚上开灯时也会把卧室门关闭只在客厅中开灯,因为客厅里没有窗户,外面的人没法看见有灯光从这破房子里传出来。

此时楚长歌已经坐在了脏兮兮的沙发上,桌子上摆放着哥哥上次得到的战利品——一个透明的水晶茶杯,里面有无限续杯的玫瑰茶。

在现在停水停电的情况下,这对于生活玩家可是神器一般的存在,能随时随地补充水分,最主要的是不要钱。

不过楚长歌好像直接把它当饮料了:“在划龙舟这个活动里,我们首先要面临的危险来自其他玩家,尤其是那些认识顾眠的熟面孔,当然那些人对顾眠的恶意比我们大得多,当然我们也没法独善其身,因为我们五个在同一条船上;只要活动开始我们跟顾眠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人想杀死顾眠必定会殃及我们。”

胖子吐槽:“这就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希望医生可不要失火啊。”

“当然低调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次我们划龙舟的队友里存在一个十分引人注意的人。”楚长歌边说着边看向小乔。

这位经常活跃在电视上的女星知名度很高,即便是四五十岁不追星的中年人看见她那张脸都能喊出名字来。

而且小乔自身外貌条件十分优秀,站在人群里相当惹眼。

想象一下那张平时只在电视屏幕中的脸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了你的隔壁……还在卖力划船……

当然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