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高尔夫球一样。
胖子眼睁睁的看着顾眠挥着他手里的凳子腿在空飞了一个弧度圆润的半圆,半秒后,轨线十分明确的凳子腿便击打了那张狰狞的脸。
那是恶狠狠地一击,将张大了嘴的脸打的飞了去。
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那张脸神色惊愕的在空轮了一圈。
等它落下来的时候顾眠已经把衣服脱了。
别误会,并不是为了干什么怪的事情。
顾眠拿着白大褂当麻袋,猝不及防的往那张脸一罩,罩住之后打了个死结,这是为了防止它继续盯着自己的头下嘴。
“来吧。”顾眠伸手拉住吊着这张脸的触须向下使劲扯了一下,勉强可以算是触须吧,这玩意很有弹性,像黑色的橡皮筋。
他接着开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二是让我把你这张脸撕下来带走。”
胖子此时已经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医生你其实早知道这玩意会对着我们的头下嘴吧?”
所以才没有让他帮忙擦这些脸。
“只是保持警惕而已”顾眠开口:“我较喜欢把事情往最倒霉的方向想象,当然事情一般也都是这么发展的……”
胖子又小声开口:“不过医生为什么你会用威胁的语气说出‘让我把你这张脸撕下来带走’这种话,这张脸原本的目的不是让我们把它带出去吗?”
顾眠摇头:“看它刚才的举动你还看不出来吗,让我们找到它真正的脸只是一个幌子,因为只有这张脸才能自由攻击,它是在勾引你啊!”
“勾引我?”胖子抖了两下。
“嗯,勾引你,把你勾引到这张能够进行攻击的脸的跟前,然后啊呜一口。”
顾眠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里吊着脸的触须向下扯了扯:“我怀疑这张脸的活动范围不大,费尽心机的来一场‘找脸游戏’是为了把人勾引到它面前好下手”
“吊着脸的触须是限制它活动范围的东西,不能延伸的太长,像橡皮筋一样,虽然很有弹性,可以随意拉伸,但超过一定的度会绷断,你明白吗?”
胖子忙不迭的点头。
顾眠这才接着说下去:“一旦橡皮筋绷断,那么估计这张脸会变成一张死脸了。”
他说着又狠狠拉了下手的触须:“我刚才说过了,两个选择,你选一个吧。”
万事苟命为重。
肖恩的脸选择了屈服,它发出闷闷的声音:“你要问什么。”
顾眠摸摸下巴:“这里的历史,如说这座城市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这张脸停顿了一会,然后才开口。
“在很久之前,我已经忘了是多久之前了,煤矿工人们发生了暴乱,那是一群下等人……”
“他们不满足得到的利益,仇视身为厂长的我,所以把我绑架了,并将我带到这地方威胁zheng府,扬言如果不给他们好处,点燃这个矿井,zheng府派出多组秩序卫队企图终止暴乱……”
“秩序卫队最终还是阻止住了暴民,但也牺牲了不少人,我是在慌乱之被杀害了”
这么说的话您还是个无辜受害为民牺牲的英雄?
“我死之后,灵魂一直留在这个矿井之,根本无法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在那场暴乱之后,再也没有工人来过这里工作了。”
“你说煤矿工人暴乱是因为利益,没有别的?”顾眠捏着手里的触须,这相当于这张脸的脖子。
肖恩的语气突然笃定起来:“是,只是因为钱。”
胖子有些疑惑的看向顾眠,他觉得这说法有些怪,但具体怪在哪又说不来。
顾眠也开口:“总觉得这么问你挺吃亏的,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看不出来,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每次向你提问三个问题,每次你可以任选一个回答,这些问题有些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顿一下:“如果你恰好选到了我知道答案的问题,又故意撒谎,那这张脸你不用要了。”
胖子有些困惑的看向顾眠,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顾眠没有解释,他接着开口提出问题。
“第一个问题,煤矿基地那么多高层,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被煤矿工仇视并绑架?”
“第二个问题,暴乱工人的头目和你有过什么矛盾?”
“第三个问题,你是否与某些人存在不正当的交易关系?”
肖恩的脸沉默下来,他似乎很难从这三个问题里选出一个回答。
仿佛选择任意一个问题都会暴露什么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才迟钝的开口:“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仇视并且绑架……因为我是煤矿基地的最高层,所以理所应当的吸引了大部分的仇恨……他们仇富……”
肖恩的回答断断续续的,似乎在边编边说一样。
胖子看向顾眠,那表情好像再说:“这一看是在说谎啊!而且这些问题你哪个知道答案啊!”
顾眠却不在意,他瞅着被白大褂蒙起来的脸问出了下一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