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赢压根就没打算以后再烧制瓷器了。

这东西在大乾和大乾以前的朝代几乎都烧制了大量。

所有人都熟悉,并不当着稀罕物。

物以稀为贵。

玻璃在大乾成功制作出来的话,定能大赚一把。

等产品普及了,宛如瓷器一般的低价的时候,再制作成酒瓶,酱油瓶,油瓶,罐头瓶……

所以,前景是非常巨大的。

这种产业比瓷器前景大。

并且,玻璃还能用于建筑。

用于家具。

欧阳支的思想觉悟自然没有他那么高,自然也停留在固有的观念上。

乾赢笑了笑道:“欧阳匠作,你跟着本公子做便是,莫要多问!”

欧阳支满脸不快,但也不敢发作。

他知道乾赢的地位,不是他一个小小四品匠作监干抗衡的……

“那么你们还有谁有意见?”

大家伙儿互相摇头,都表示没有意见。

乾赢见他们不说话,马上道:“你们这儿谁德高望重?”

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岁上下。

他身穿朴素的劳动装,但步履沉稳,眼睛炯炯有神。

“小老头愿意帮公子分担分担。”

乾赢看他很顺眼,就此问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小老头名叫姜大牙。”

乾赢对这名字并不在意,而是在意这老头是否能帮他管理管理。

“很好,既然毛遂自荐,那么本公子就姑且相信你,这儿你当头儿,每月三十两白银的月银。”

大家一听三十两白银,都市炸锅了。

要知道,大乾县令月俸才八两白银啊。

“这,这万万使不得!”

“我说……欧阳支你又想说什么?”

乾赢很愤怒的瞪了欧阳支一眼。

欧阳支顿住了,他见乾赢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人一般,内心顿时几位恐惧。

“本公子让你说呢?你怎么哑口了?”

欧阳支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下官的意思是……您这样开工价,会扰乱整个大乾的经济……一个匠作工匠,竟然比大乾县官的俸禄都高三倍,这传出让这些当县令的人作何想?”

乾赢道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这,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立刻让欧阳支像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似的……

“好吧,你高兴就好!”

他说完,就甩袖子走人。

在欧阳支愤愤的离开后,姜大牙担心的道:

“乾公子……你要当心啊,此人心胸狭隘,他一定会在其他大人哪扇风点火,陛下万一知道这事,他不会高兴的。”

“姜老你就放心吧,皇帝陛下啊他英明神武,不会不明白我的心意的……”

乾赢当然是想让皇帝给官员提高俸禄。

一个月七八两的俸禄,对于一个县官而言,真是低得很。

毕竟人情世故需要维护。

送礼是必须的……

这七八两的俸禄根本就送不了几次礼。

并且,县令一家人需要吃饭吧?

既然当上了县令,不说天天大鱼大肉,三五天吃一顿不算过分吧?

“陛下不改变,我就改变陛下。”乾赢的话声音不大,引起的轰动可不小。

眼前的人早知道乾赢接下来是这么说,都想早点把耳朵捂住。

这话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公子!你疯了!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您可要受罪的……”

姜大牙吓得满脸惨白。

乾赢却跟没事人一样。

“呵呵,瞧你们这出息。以后跟着本公子混,别这么胆小,天塌下来,自有我来顶着!”

乾赢哪里的勇气敢这么自信?

自然是穿越者的底气。

他懂很多这个时代都不懂的知识。

虽说没有其他穿越者,动不动就是自带仓库,系统什么的加持。

但他的知识就是金手指,就是狂傲的资本。

“公子!你可真虎!”大家见乾赢信誓旦旦的给他们保证,个个都轻松的奉承道。

乾赢知道他们在拍马,但也没在意。

也没生气。

对他来说,和这些匠人打成一片,没有摆架子才是正确的做法。

你把他们当人,他们才会和自己一道走。

人这种动物说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毕竟大家都是在乎感情的……

乾赢把事情都交代给了姜大牙。

他呢?自然是甩手掌柜。

回到宅子的时候,秋云和香兰已经早早的回来了。

她们看见乾赢归来,双双迎了上去。

“公子……您这大半天的都不见人,担心死我们了……”

乾赢温柔的一笑道:“担心什么?我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会消失?”

“你别说了,京城治安不好。虽说天子脚下,大乾刚刚建立,还有不少宵小在活动。”秋云正色道。

乾赢看见秋云脸色严肃,也不多说了,进厨房做完饭。

两个丫鬟在身边打帮手。

不会儿就把晚饭做好。三人吃了之后,就在院子消食。

天色苍苍,月色茫茫……

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可惜的是没有苏雨柔在侧,乾赢深感遗憾。

秋云打来水,在院子里烧开水准备给乾赢泡茶。

“大晚上的喝茶,你想睡不着?”香兰嘀咕道。

乾赢笑了。

“消食完了,我还有事儿忙……无妨!”

“公子……得注意身体啊?您不是常说么?身体是本钱!”

乾赢也很无奈的道:“可事情堆到了眼前,而且没人代替我做这些。”

两女闻言,深深的自责。

她们是真的很想替乾赢分担,但乾赢做的是绘图。

这图纸,只有乾赢能绘制。

她们是见都没见过呢。

乾赢也不墨迹,在消食完毕,也就走进了书房。

接着,他挥舞手中的铅笔就开始了。

秋云送来一壶茶,给乾赢倒了一杯,然后就在一侧看着。

乾赢也没在意……

就这样一个时辰悄然过去。

乾赢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道:

“终于干完了,可把我的腰子都累没了。”

秋云走向前来,一脸笑意的道:

“我给公子揉揉。”

乾赢道:“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公子是嫌弃奴家了?”

说罢,秋云眼角泛起泪花。

看着梨花带雨的秋云,乾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得由着她了。

“好吧。不过……香兰这丫头在干嘛?”乾赢记得香兰好像从他进书房那一刻开始就不见人了。很想知道她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