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就是射杀严政、大破邓茂的白马将军?”
跟着苏烈回到驻军之处。
看到一派肃杀的白马骑兵。
关羽才知道,最近盛传的少年英雄白马将军就是苏烈。
这个时代因为交通不便的缘故,信息十分闭塞。
通讯基本靠吼。
可再闭塞,也拦不住时间的发酵。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烈和苏家军的名声渐渐传到了涿郡。
因苏家军的骑兵骑着清一色的白马。
而苏烈的龙象宝马也是通体白玉。
因此,为了美化苏烈的人设与形象。
百姓们自动给苏烈冠以了“白马将军”的美称。
关羽在集市卖豆子时,可没少听老百姓们提起白马将军的名号。
“怎么?不像么?”
苏烈笑着问向了关羽。
关羽连忙摇了摇头,由衷的赞叹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早知道公子就是白马将军,关某也不会闹那一出了。”
你看这事儿闹的。
误会了不是?
公子也是的,早说他是白马将军不就完了嘛。
我关羽还能让公子举豆子车?
不行不行,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弥补一下。
关羽暗暗在心里琢磨着。
新入职的小白无意间得罪了老板,当然要找时机好好表现自己了。
不然还怎么得到老板的器重?
两日之后。
苏家军来到了涿郡南边的范阳县。
再往南行进百余里路,就是冀州的地界了。
那里是黄巾贼人闹的最凶的地方。
范阳县位于幽州与冀州交界之处。
自然也受到了黄巾贼人的重点关照。
把邓茂派到辽东的大方贼首程远志,就率众驻扎在范阳县。
攻破了县城、斩杀了县令。
程远志就像是一颗钉在咽喉上的钉子。
死死地掐断了两州之间的联系。
被幽州牧刘虞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欲拔之而后快。
只是刘虞到任不久,幽州有多少兵马他还没整明白呢。
带着治所附近几个县的驻军,和程远志连续交战了十几天。
丝毫未能占到半点便宜。
麾下的刺史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还在攻城战中被流矢射杀了。
毕竟程远志手下有四、五万的贼人。
凭借范阳县的城墙据城而守。
刘虞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搞得刘虞每日长吁短叹。
愁得都想薅头发了。
这不,和往常一样。
刘虞背着双手站在军事地形图前。
横看竖看侧着看,怎么看也看不出收复范阳县的办法。
“唉——”
“这场兵祸来的太突然了,被贼人占据了先机,实在是难以逆风翻盘啊……”
刘虞一声长叹。
道出了黄巾贼人一夜之间席卷天下的根源。
城府极深的张角厚积薄发。
暗中积攒了十余年的力量之后。
一朝发难,的确是让毫无准备的大汉王朝岌岌可危。
各地接连丢城丧土。
光是幽州境内,就被程远志攻占了好几个县城。
眼看着都要打到刘虞的大本营门口,去堵着血泉跳舞了。
他能不发愁?
“禀主公,外面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接到主公邀请前来助阵的义军。”
一名小校来到中军大帐门口,向刘虞汇报着情况。
“唉——”
又是一声长叹自刘虞口中发出:
“我幽州精兵尚且不能战胜强敌,义军就更不用指望了。”
刘虞之前发布征兵檄文,号召幽州各地义军抵抗黄巾贼人。
本来也没指望着义军能帮上多大的忙。
他只盼着义军能守护好本地的城池就可以了。
此刻他正在为战事发愁。
听到有义军前来,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所谓义军,不过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乡勇罢了。
能有多少战斗力?
“取些粮草鼓励前来的义军一番,让他们到后营听命吧。”
刘虞随意的吩咐了一句。
便转回身继续去研究军事图了。
虽然他觉得义军帮不上什么忙,可既然来了,他也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啊。
那么做岂不是要寒了幽州各地义军之心?
“额……主公,这队义军领头的说了,如果主公要把他安排到后营的话,就把这封信给主公过目。”
报信的小校一脸惊诧之色。
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那个看上去胡子都没长出来的少年人,怎么就能猜到主公的安排呢?
“嗯?”
轮到刘虞诧异了。
如此说来,来人竟还有几分先见之明?
伸手接过书信。
刘虞只看了一眼,立刻快步向外走去。
这封书信,正是他写给苏烈的那封!
他边走边埋怨着报信的小校:
“来的人是苏定方?你怎么不早说!今后凡是有关苏定方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白马将军之名,早就传到刘虞的耳朵里了!
迈着急促的大步穿过营地。
刘虞用最短的时间来到了营门处。
抬眼一看。
一位剑眉朗目的英俊少年人端坐在一匹白马上。
身边环绕着十几名文士、武将。
其中有不少还是刘虞的老相识!
枪神童渊自然不必多说了。
国渊、管宁等名士,刘虞也颇为认得。
看这架势……
这些人都成苏定方的部下了?
让刘虞感到震惊的还不止于此。
那一千名肃杀的白马骑兵、两千士气昂扬的步兵劲卒。
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且他们的装备、武器极为精良。
其中竟然还有连弩这种造价十分昂贵的存在!
就连战马都是统一的白色。
好家伙!
这特么是义军?
刘虞自认手下的王牌部队都没有这队义军精锐!
难怪苏烈可以击败邓茂、严政等贼人了。
不是没有道理呀!
刘虞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哈哈哈,定方果然是仪表堂堂,不愧为白马将军啊!”
苏烈翻身下马。
用同样热情洋溢的笑容回应道:
“草民苏烈见过州牧大人,白马将军之说可折煞草民了。”
他这是……
伸手要官儿呢!
刘虞心里明镜似的。
不过封官这种事还得禀告当今天子才行。
刘虞可没有直接封官的权力。
但是给苏烈开张一连串0的空头支票还是能做到的:
“定方你放心!等你再立新功之时,本官定会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支票是开出去了,价码同时也被摆到了苏烈的眼前。
眼下最让刘虞发愁的,就是盘踞在范阳县城内的程远志了。
你苏烈帮我解决了这家伙。
我刘虞肯定兑现承诺!
互助往来嘛。
你说是这个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