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苏烈刚刚走出丹阳府衙。
暗处便飞来一支冷箭。
不用说,一定是吕玲儿的杰作。
昨晚和今日清早。
吕玲儿发现燕云十八骑寸步不离的跟着苏烈。
她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于是就把刺杀方式改成了暗箭伤人。
只不过。
那支冷箭刚飞到苏烈面前。
苏烈不慌不忙的一抬手。
竟是把那根箭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让隐藏在暗处的吕玲儿不由得暗自叹息:
又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难道这家伙真像他自己吹嘘的那样,方方面面天下无敌?
就没有一点短板吗?
苏烈的枪法、剑法,吕玲儿已经领教过了。
没想到他在箭术上的造诣也这么高!
要知道凡是能徒手抓箭之人。
必定精通射术。
否则无法精准判断出冷箭的来路啊。
将抓在手中的箭杆掂量了两下。
苏烈微笑着看向冷箭射来的方向:
“本侯不是跟你说了嘛,开发你的大脑,所能想到的方面,本侯勉勉强强都能排第一名。”
“你用这样草率的方式,就像一箭搞死我?而且还是用的我军箭矢,扯了吧?”
吕玲儿垂头丧气的丢下了长弓。
缓缓走了出来。
快要走到苏烈面前的时候。
忽然停下了脚步。
猛地抬起头来失声痛哭:
“你为什么那么强?为什么我用尽方法也杀不了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让我怎么办?”
苏烈微微一愣。
啊这……
怪我咯?
强,也不是我的错啊。
你要怪,就去怪系统吧。
谁让系统老是让本侯呼圣成功呢?
叮!
强烈警告:
你要再这样往本系统头上扣脏盆子,栽赃陷害本系统。
本系统就自行卸载!
跟你一别两宽!
好吧。
系统,是个有个性的系统。
立志要整顿职场,绝不允许自己的老板厚颜无耻。
看着吕玲儿痛苦到撕心裂肺。
苏烈暗暗叹了一口气。
向着暗处挥了挥手。
两道年轻靓丽的身影出现。
马云禄和关银屏。
“安慰安慰她吧,顺便告诉她,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苏烈不想继续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要不是为了整顿刚入手的三个郡。
他才没工夫,去陪吕玲儿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呢。
苏烈大步流走到龙象宝马身边。
飞身上马。
在霸宠组合与燕云十八骑的拱卫下,策马扬长而去。
不需要把自己当做鱼饵钓鱼了。
霸宠组合自然又出现在苏烈身边了。
望着苏烈远去的背影。
吕玲儿双眼中带着深深的绝望。
以及那么一丝丝的怨恨。
“玲儿,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把你当做好朋友。”
“但你是不可能伤害到主公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关银屏开口劝说着吕玲儿。
“不!你们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我的父亲死了,我必须要报仇!”
“即使他再强大,也不能阻止我为父报仇!谁也不能!”
吕玲儿非但没有止住哭声。
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马云禄轻轻伸出一只手。
落到了吕玲儿的肩膀上。
“我明白你的痛苦,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我的父亲被边章叛军乱箭射杀,我当时就和你现在一样,几乎把眼泪都流干了。”
吕玲儿并不知道马云禄也有相同的遭遇。
忍不住泪眼婆娑的看向了她。
马云禄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就算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没用的。当时我和兄长、几位弟弟十分迷茫。”
“这个时候,主公出现了。他为我的父亲报了仇,所以我们马家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追随主公。”
“所以,立场的不同,决定了命运的走向。或许在你眼中,主公是杀父仇人。”
“但是在我眼中,主公是为我马家报杀父之仇的恩人。因此我绝不允许你对主公做出不利之事。”
说到这里。
马云禄收回了落在吕玲儿肩膀上的手掌。
双眼深深地看着吕玲儿。
脚下缓缓地退开一步。
伸手拔出腰间长剑,在裙摆上一斩。
剑锋所到之处。
割下了一片裙角。
随风飘落到吕玲儿脚下。
“吕玲儿,今日你我割袍断义,日后你若再敢向我家主公出手,我必取你性命!”
马云禄将长剑归鞘。
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银屏叹息道:
“我家主公让我们转告你,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但是……我不希望你继续下去,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清楚吧。”
关银屏也走了。
吕玲儿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小孩子。
跌坐在地,无声的痛哭着。
甚至比刚才的嚎啕大哭,还要撕心裂肺。
放弃吗?
没有办法了吗?
不!
我绝不能放弃!
城郊。
一片田地之前。
苏烈看着地里茁壮成长的庄稼。
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指着田地对身边的人说道:
“你们看,这可不是普通的田地。在我眼中,这就是天下最大的宝贝啊。”
“等到庄稼成熟丰收之时,可以养活整个丹阳郡百姓呢。”
手掌天下权。
无非兵和钱。
这里的钱,不单单是指交易货币。
而是钱粮的意思。
人们辛辛苦苦的赚钱,目的不就是为了能换来粮食吗?
唯有粮食,才能填饱全家人的肚子。
甚至在饥荒的年代。
粮食比货币还值钱!
李元霸难得的弯了一下下,不再像以前那样钢铁大直男了。
轻飘飘送出了一记马屁:
“庄稼收成的好,还多亏了主公推行的新政。”
“说实话,我以前一直认为,争霸天下打的是将,是兵,是武器装备。”
“并不理解主公为何要极力推行新政,但是这几年来,我已经想明白了,主公是要天下百姓归心啊。”
苏烈伸出手指点了点李元霸的鼻尖。
笑着纠正他的错漏之处:
“大部分是这个意思,但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要的不是百姓归心,而是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们就是这天下之水啊。”
李元霸歪着脑袋想了想。
咦?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呢?
耳熟啊?
那就对了!
有一位姓李的帝王,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来着!